想到之前君慕言和白沁對他的欺騙,把他騙的那麼慘,讓他痛苦了這麼長的時間,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甘心,所以他想要報復君慕言,也要讓他嚐嚐心愛之人被奪的痛苦。
什麼?白沁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怎麼可以這樣胡說八道?
“沒有,寧如玄,你……”
寧如玄冷笑:“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難道剛剛在房間裡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忘了,還是本王沒能讓你滿足盡興?”
看他竟然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來,白沁氣憤的說道:“寧如玄,你別胡說八道,我跟你纔沒有發生什麼。”
“呵……發沒發生,一切用事實說話!”寧如玄一把抓住白沁的手,然後把她的袖子擼上去,細嫩潔白的藕臂上那顆守宮砂,竟然不在了!
君慕言一下子感覺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不敢置信。
白沁也不能相信,她跟寧如玄分明就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突然想起寧如玄剛剛離開的時候跟侍女說了什麼,當時她的穴道還沒有解開,她們說要幫她擦洗一下身體,換一身衣服,然後才能放她出去,當時她也沒有在意。
所以,一定是他吩咐侍女做了手腳,他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她連忙去看君慕言的目光,看著他那沉痛憤怒的眼神,她心中一慌,連忙解釋:“慕言,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君慕言再也無法承受這個打擊,一大口血吐了出來,整個人倒在地上。
白沁渾身冰冷,他這是已經相信了寧如玄說的話了嗎?相信她真的跟寧如玄做了那種事情?
不過這都不是最要緊的,他被寧如玄刺了一件,傷口那麼深,還在不斷地流血,他現在怎麼樣了。
白沁哭著想要跑過去,但是卻被寧如玄硬把她拽了回來。
寧如玄狠了狠心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我想殺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
單,你要是敢不聽話,那麼我就殺了他。”
“不,你這個混蛋,你太過分了。”白沁拼命的掙扎著,看著倒在地上的君慕言,她大哭出聲,“慕言,你起來啊,你聽我跟你解釋,你千萬不要死,我求求你了。”
寧如玄冷聲說道:“放心好了,他現在還不會死,那一劍並沒有傷到他的要害,可是如果你再不聽本王的話,那麼纔是真正送了他的命。”
沒有傷到要害?
可是他流了那麼多血,剛剛還吐血了,他的身體爲什麼會那麼虛弱,就好像要突然消失了一般。
寧如玄看到她所有心思都放在君慕言的身上,十分生氣,在她耳邊低聲警告:“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就去跟他做個了斷,不然本王現在就殺了他。你可以不聽話,但是他卻會因爲你而送命。”
白沁看到寧如玄這個樣子,外面雙方的人還在交戰。
他流了那麼多血,身體那麼虛弱,寧如玄想要殺她當真是輕而易舉,而且他現在需要馬上請太醫救治,不然就這麼一直流血他也一定會死的。
她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她欠他那麼多,這一次,她一定要保護他。
白沁掙開寧如玄的手,然後走向了君慕言那裡,將他從地上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臉上,看著他蒼白憔悴的臉色,她心中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如果是之前,或許她對自己的感情還有一些疑慮和困惑,可是現在看到渾身是血如此虛弱的君慕言靠在自己的懷裡,白沁已經深深地認識到了自己的感情。
她真的愛上了君慕言,她希望他能好好的。
白沁顫抖著手擦去他嘴角的鮮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
之前她什麼都不用擔心,一直被君慕言保護的很好,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她從來不敢想象,他也會有這般脆弱的時候,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她的面前。
白沁顫聲開口:“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已經不清白了,你……你休了我吧。”
誰都無法想象,這短短的一句話卻耗盡了白沁所有的力氣,原來真的有一天,說出一句話就會讓人這麼痛苦。
一直以來都是他對她那麼好,無微不至的保護著她包容著她,她卻連一句迴應的話都沒有。
現在她好不容易認清自己的感情,可是事實卻如此的殘酷,他們之間,真的已經不可能了。
君慕言緊緊地抓著白沁的手:“不,我不會休了你,你是我的妻子,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白沁心中一顫,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都不會在乎嗎?
可是想到寧如玄的威脅,白沁也沒有辦法了,她現在不得不聽寧如玄的話。
就算寧如玄不殺了他,現在君慕言也需要快點接受治療。
她強忍著痛苦說道:“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可能這真的是命運的安排吧,讓一切回到原點,慕言,是我對不起你,你回去之後好好養傷,忘了我吧。”
她現在才知道,看著心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的感覺是多麼的無助。
她想她比較能理解寧如玄的心情了,可是這不等於她就會原諒他。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鬆開他的手站起身來看著寧如玄:“我要你快點讓人把他送回去,還要找最好的大夫爲他治療,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那麼我也絕對不會獨活。”
“這是自然。”寧如玄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毀了自己的信譽。
他使了個眼色,立即就有隨從去外面制止他們繼續打下去,君慕言的手下看到他受傷,立即想要把他帶走。
但是君慕言卻阻止了他們。
被人扶了起來,他只有靠著別人的力量才能勉強站穩。
真正讓他這般虛弱的原因不是因爲寧如玄刺他的那一劍,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而是因爲內丹離體之後受到的反噬,他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因爲憑著最後一絲意念,他也不可能支撐到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