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得很快,眨眼已經過去了三天;這段日子楚銘謝絕了村民要單獨給楚銘建造一處住處的好意,依舊暫住在陳村長的家里;因為丹田收到限制,導致楚銘并不能繼續修煉;不過卻也沒有閑著。
平時回憶領悟這段日子里的戰斗,吸收技巧;一有機會就催動體內的真元與劍意切割丹田之上的鐵網禁錮。
鐵網的堅固程度還要再鎖鏈之上,又緊貼在丹田之外,讓楚銘不能放手施展,以至于進展十分緩慢。
“看來必須要另尋出路了。”真元渙散,楚銘長長吁出一口濁氣,看著丹田外連一環鐵扣都沒能斬開的鐵網,不由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天剛剛亮;當普通人家的公雞還沒有打鳴的時候,楚銘就已經起來了;將房間收拾地干干凈凈,在床上打坐了一個時辰之后,推門走了出去。
如今的清源村足足擴建了十倍不止,在武者的施為下,樹林被砍伐,變成了一座座建筑,土丘被鏟除,溝壑被填平;在最外圍建起了一座高高的城墻,輪規模比之前赤龍村統治的村城還要大上不少,已經具備了城市的雛形。
各個村子在里面都能分到一個獨自的地盤,陳村長并沒用強迫他們統一,給了每個村落相當的自主權;凡有重大決策,則召集各方村長一起討論;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聯盟;而陳村長當之無愧地擔任了第一任盟主,清源村也成為了霸主般的存在;不管是基于對陳村長的感激,還是楚銘的威懾;整個聯盟無人敢質疑他的權威。
陳村長家也得到了擴建,熱鬧了許多;路上凡是見到楚銘的人紛紛駐步行禮,恭敬道“楚公子早!”
楚銘原本就對這里不算熟悉,更別提擴建之后了,不過憑借驚人的靈魂力掃描,很快就鎖定了陳村長在的位置。
跟著氣息來到了一處大廳,大廳后面還有一個走廊,通向另一個房間;楚銘正欲上前卻突然被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黑衣少年攔下了。
“議事堂重地,閑人免進!”
看著對方一臉嚴肅的表情,也并不惱怒,淡淡道“我找陳村長有事。”
“陳村長說過了,議事期間,任何人不得入內;也不接見任何人。”黑衣少年并不買賬。
“你就說是楚銘要見他。”楚銘不禁有些想笑。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沒聽見嗎?你能有什么事?”因為楚銘隱藏的很好,黑衣少年的實力又太低,根本感覺不出來楚銘有一絲的氣息波動,只當他是個普通有錢人家的少爺,語氣中不由帶了些輕蔑。
楚銘也不好硬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走廊,眉頭微皺,一道如絲的真元傳出。
“陳村長,我有事要跟你說。”
陳村長正在所謂的議事堂和其他幾名村長討論繼續發展的方向,耳邊突然響一道聲音,讓他心中大驚,可以聽出說話的人是楚銘,自然不敢怠慢。
“我就在門口。”還沒等他發問,楚銘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雖然沒有說其他的什么,不過卻包含了太多的深意;比如,為什么在門口卻不進來,而要傳音?
“不好!”陳村長一拍腦門,奪門而出,遠遠地就看到楚銘被另一道黑色聲影攔了下來,急忙快步走了過去。
“怎么回事?”陳村長一個閃身來到兩人的身邊,厲聲呵斥。
“陳村長,這個人非要見您,我說過您誰也不見,他偏不聽。”黑衣少年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楚銘,語氣中略帶打小報告的意味。
“誰讓你攔他了!”陳村長上去就一個巴掌打在黑衣少年的腦袋上。
“不,不是您說,誰也不見的嗎?”黑衣少年有些蒙了,委屈地說。
“我說的誰,能包括楚公子嗎?!你不知道他是誰?!”陳村長有些恨鐵不成鋼,一邊偷偷注意著楚銘的表情,一邊繼續呵斥著黑衣少年。
“楚,楚公子?”黑衣少年雙眼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就是大家口子的神人楚公子?救命恩人?”
“嗯。”楚銘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點了點頭。
“小人剛剛返回村落,不識楚公子真容,萬請恕罪。”得到對方的肯定回答,黑衣少年直接跪了下去,連連叩首。
他在外面可是聽說了,那些強者脾氣都不好,稍微得罪一點,可能就是殺身之禍;以先前村子里流傳的事跡來看,楚銘的本事可是大到沒邊,脾氣不知道有多厲害呢;自己死了不要緊,可千萬不要連累村里人啊。
也怪自己,先前光聽他們說了,也沒打聽長相樣貌;按理說那么厲害的人物怎么著也要四五十歲吧,怎么可能會那么年輕?以至于對方說自己叫楚銘的時候,根本就沒往楚公子身上聯系。
畢竟對于強者來說,壽命不能常理揣測;四五十歲叫公子也不為過,再者保不齊人家就叫這個名字呢?
“起來吧,我又沒有怪你。”楚銘有些無語,自己有那么嚇人嗎?
就在黑衣少年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無形的托力從自己的膝下升起,身體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什么?不怪我?”
黑衣少年這回更蒙了,求助似地看了看陳村長,后者厲喝道“看什么看,人家楚公子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還不謝恩。”
“是,是,是;謝謝楚公子,謝謝楚公子。”黑衣少年連連稱是,不斷鞠躬。
“還不趕緊下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陳村長罵了一聲,將黑衣少年趕走,接著對楚銘抱拳道“楚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這個人做事缺根筋,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無妨。”楚銘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沒有放在心上;接著講出了自己來的目的“我這次來是跟村長告別的。”
“什么?!告別?!”
“楚公子,您要走啊?!”
…………
另外幾名村長剛剛見到陳村長神色匆匆也都跟了上來,正好聽到這一句話,不由震驚出聲;他們知道楚銘要走,但是沒想到那么快。
“嗯,這里已經不需要我了;聯盟的安全也有了保障,況且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楚銘說的沒錯,以村落聯盟目前的實力,方圓萬里之內基本上已經沒有小股勢力能覬覦了;而那些大勢力也不會自降身份,對一個小小的偏地小村下手。
至于邪光宗,兩名太上長老全部隕落,宗內大量頂尖高手被斬殺,實力大降,等消息傳出,勢力掉品是必然的,其他勢力也一定會趁火打劫,不斷吞并邪光宗殘余實力,到最后能保住道統就不錯了,哪還有精力算計別人?
其他人聞言也都默然,誠然楚銘說的沒錯,他們自己也明白;但是那么大一座靠山說沒就沒了,還是讓他們心中有些悵然。
不過楚銘也說了人家有自己的事,對于楚銘這樣的強者來說,時間就是實力,不可能在一個地方逗留太久,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部落聯盟?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恩澤浩蕩了。
“好,既然楚公子已經決定了,我們也不敢有異議;這樣等今晚安排一場宴會,給公子踐行如何?”陳村長有些傷感道。
“武者之間無需如此,這次就是來告訴你一聲,也不算不辭而別。”楚銘拒絕了對方的提議;他并沒有太多的感覺,對于楚銘來說這些人不過是一個過客,甚至連過客都算不上;他的武道還很長很長,長到連他自己都看不見終點。
也不需要看到終點,只要一直走下去就好。
…………
離開了清源村之后,楚銘飛到了數千米的高空,天目神瞳施展,鎖定了離這里最近的一座城市疾馳而去。
大約傍晚時分,楚銘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賞了小二一些銀票得知這里叫鐵城;金寧國的國都叫金源國,距離這里大約有六十萬里。
隨手買了一張金寧國的地圖,讓小二送了一些飯菜就打發對方下去了。
國家地圖在這個世界很常見,畢竟分布著大量的武者;而武者長期居無定所,到處游歷;這份地圖能給他們帶來很大的幫助,可以快速了解所在的地區。
地圖并不精細,只有一些主要的干路和一些有名或者重要的地點。
通過這份地圖楚銘得知,金寧國屬于六品國家,位于神武域;六品國家在玄武域算是巨頭,但是在神武域就算不得什么了,只是中下等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楚銘再次上路,目標明確定在金源城;楚銘對封印自己丹田的咒法并不了解,他需要找一個懂行的。
而一般的醫館藥店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能發現問題所在,憑他們的能力也解決不了;而能解決的醫館藥店,絕對地位超然,不是什么人都理會的。
楚銘的首先想到了武殿!武殿涉及的領域極多;除了先前提到的那些,還包括情報!
以武殿的背景,楚銘有理由相信對方能認出自己所中的咒術,并找到破解之法。
因為距離較遠,而鐵城也并沒有高效的趕路手段;所以楚銘直接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飛過去!
千米高空上,一道身影正在快速穿梭;如同是在瞬移,每一次閃身都出現在數百米之外的地方;空氣阻力在他身上似乎根本不起作用。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在楚銘閃逝的地方空間出現了輕微的扭曲,無形的斥力將空氣排開,就如同在真空通道中趕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