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改成網(wǎng)絡(luò)會議,公司的新品上市企劃書,讓負(fù)責(zé)人直接出差帶過來。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安排我過去視察。”
“明白了,還有,美國分公司今天有二十六個人呈上辭呈,這里是名單還有辭呈,您看……這要怎么處理?”
南崢嶸的聲音頓了一會,“讓事務(wù)所查查這些人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把所有的交叉點都整理出來然后匯報給我。辭呈我先看看,人先留住,若是問起來就說辭呈沒有批下來。”
這些事,慕晚光是聽了兩三件,就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南崢嶸卻不僅聽下來了,甚至那個秘書還在一旁繼續(xù)匯報著什么。
他們?nèi)耘f在外面交談著,慕晚卻忍不住神游天外了,南崢嶸的事業(yè)有多大,她從來都沒有過問過,他現(xiàn)在的生活,忙不忙碌,辛不辛苦,她了解的也不多。
這么一想,她反倒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明明自己的事情,他什么都知道,可他的事情,自己什么都是一無所知。
她擰著眉頭,有些不高興,剛好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你醒了?”
他穿了一件藏藍色的襯衫,外面披著一件米白色的針織開衫,下面是一條牛仔褲,頗為休閑的打扮,在他身上竟硬生生被穿出了一種名模的氣質(zhì)。
她看的有些入了迷,南崢嶸在她床邊落坐,幽深的眸子看著她,那里面好像藏著許許多多她看不清,看不明的情緒。
而且,他從來都不會對自己說。
“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不喊我?”
“看你在忙,反正我也沒什么想做的。”腿腳不能動彈的她,就像個廢人,真要這樣一直躺上一個月,她真懷疑自己的傷還沒好,人就先瘋了。
“無聊的話,我推你出去走走?”南崢嶸說著,從旁邊推出來了一個輪椅。
她簡直是嘆為觀止,“天啊,第一個被啞鈴砸碎了腳骨的人,被那些人看到不知道要怎么笑話我呢……不出去,我在這躺著挺好的。”
他點了點頭,沒說話,然后將身子往上挪了挪,她識時務(wù)的往里竄了一個人的位置,然后他靠著真皮床頭躺了下來,伸手環(huán)著她的肩膀。
“最近很忙?”她輕聲問他。
她不像媽媽,在商業(yè)這塊也是一個女強人,跟父親還有南崢嶸他們都說得上話。
她出了刑偵這一塊知道的多一點,其他的簡直就是一竅不通,她不懂經(jīng)營公司,也不懂南崢嶸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之前那么多年的相處,早就讓她學(xué)會了安靜,讓他安安心心得好好工作,就是她唯一能幫到他的地方了。
他疲憊的捏了捏雙眉之間的鼻骨,點了點頭。
“讓你留在我身邊是不是耽誤了很多事?”她有點小小的于心不安。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現(xiàn)在腳又骨折了,你每天都要陪著我,連會都不能去開。”
他挑了挑眉,一臉隨意:“那個會,我本來就沒打算去開,現(xiàn)在紐約一團糟,我走了軍心就散了,現(xiàn)在是公司轉(zhuǎn)型的關(guān)鍵時期,亞洲那邊的事,等等也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