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嗎?”荀泫問。?。
荀小八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然后怯怯望著荀泫。換成其他人肯定是不好訓他的,但是荀泫是誰,最近想要做嚴父的男人。他是絕對不會容忍兒子犯這樣的錯誤的。
“回去多蹲一個小時的馬步,你哥哥會替我盯著,還有明天不能來看妹妹。”荀泫說完就讓喬瑞把兩個弟弟帶走,荀小八不想走,可是他剛剛犯了錯,只能跟著哥哥走了。
來到走廊里,荀小八不滿地跟荀小七抱怨,“二哥剛剛都不幫我。”
“陪著你蹲馬步。”荀小七頭也不回的說,讓喬瑞眉毛一挑,看來他也要犧牲一小時陪著這兩個小鬼了。
荀小八果然又開心的笑了起來,“二哥是最最好的人!”
“是么?”
荀小七才懶得當荀小八心里最最好的人,因為上面還有一個最最最最……無限最好的人存在。
“當然是!”荀小八拍著小胸脯保證。
回到家里,兩個小家伙很自覺的去蹲馬步,喬瑞自然也不能免俗,在兩個弟弟的對面。卡洛斯上午出門辦事情,這個時候才剛剛回來,看到喬瑞和兩個弟弟在蹲馬步,笑著走過來問。
“這是誰惹的麻煩?”卡洛斯笑著說,“讓我來猜猜,是不是小八?”
荀小八大眼睛亂轉,“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喬瑞冷哼,“不許說話!”
荀小八立刻噤聲,大哥可是比爹地還霸道的存在,因為根本不是撒嬌就能蒙混過關的。卡洛斯讓人把自己帶回來的東西送到自己的房間,他在喬瑞的旁邊開始扎馬步。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喬瑞問。
卡洛斯說:“人見到了,恐怕還要多去幾次才能行。人家嫌棄我年紀小,不把我當一回事,如果是在過幾年,說不定就可以了。”
為什么就不能快一點長大呢。
“謝家的人不會因為你年紀小就看不起你的,說不定他們是真心不想和我們合作。”喬瑞那個時候已經記事了,對于謝家的事情也知道的很清楚,主要還是荀泫什么事情都不瞞著他,問什么答什么。
卡洛斯想起那男人白皙冷峻的五官,眼底沒有輕視,也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孩子看。想來真的如喬瑞說的那樣,他們不想和自己合作。
“那怎么辦?”卡洛斯蹙眉問。
“謝家不可以,那就退而求其次好了。”喬瑞也沒有打算和謝家人做生意,是卡洛斯不死心,他這才讓卡洛斯去的。
“還有誰合適?你是說白家?”卡洛斯覺得白家并不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
喬瑞搖頭,“是叢家。”
“叢家?”他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家族呢。
“叢家有一個叔叔,很崇拜我涼親,而且我涼親還曾經出手幫助過叢家,有幾分薄面。這兩年,兩家的關系也不曾斷過,我們找叢家反而比找謝家更合適。”喬瑞扭頭望著卡洛斯,“叢萊叔叔的私人會所,在人脈上一點都不比謝安北建立的那個差。”
“那就和這位叢先生合作。”卡洛斯眼底精芒乍現(xiàn),一點都不像一個普通的十二歲的孩子。
喬瑞也不像個十歲的小孩。
對面的小兩個小鬼一個聽不懂,一個聽懂了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沒多久一小時就過去了,幾個孩子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里,洗過澡換上衣服才去吃飯。
現(xiàn)在家里的人多,幫忙做飯的人也增加了兩個,不然秋娘一個人忙不過來。
白禮從房間里出來,穿著白色的襯衫,白色的長褲,白色的鞋子,白色的襪子,利落的短發(fā),走路的時候也是無聲無息的。他雖然住在荀宅,通常情況下都像一個隱形人。
他不喜歡曬太陽,不喜歡運動,喬瑞好像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流汗的樣子,仿佛,他是一個不回流汗的男人。
他有潔癖,比小七重,嚴重到幾乎不讓人碰他的地步。
他的話不多,只有在見到荀泫的時候才會說上幾句。他脾氣不是很好,可他對荀家的人都不錯,每天都會給家里的四個老人檢查身體。就算秋娘,還有其他后面雇傭回來的傭人想要檢查一下身體,詢問一下病情,白禮都會簡潔明了的回答。
從這方面說,他是一個好人。
“晚上我要出去一下。”白禮對喬瑞說。
他知道這個家里如果喬慕卿和荀泫不在話,當家的人是喬瑞。他不會因為喬瑞只是一個孩子就小瞧了他,小看一個孩子是要付出代價的。出去的那幾天,他陪在喬瑞的身邊,目的是保護喬瑞的安全。一旦出現(xiàn)意外,他也會從閻王的手里搶人。
“好。”喬瑞記得荀泫的叮囑,所以并不會去問白禮要去哪兒。
白禮勾了勾嘴角,笑的很淺很淺。
夜色朦朧。
燈紅酒綠的街頭,無數(shù)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子在說笑,有的依偎的男人的身邊,還有的和幾個男人站在一起。白禮目不斜視的穿過人群,走進一間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的燈光昏暗,內里卻很安靜,不同于其他酒吧的喧鬧,這里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錯覺。
他走到角落里,點了一瓶酒,然后靠在沙發(fā)上,端著杯子望著杯子里的酒出神。酒吧里的客人時不時的看他兩眼,畢竟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還是一個單身男人很能引起人們的注意力。
已經有人蠢蠢欲動,忽然他的面前多了一個人,一個同樣出色,可是面容十分蒼白的男人。
“你知道我在找你。”男人的聲音帶著溫怒。
白禮不屑的看著他,說:“你覺得你在找我,我就要出現(xiàn)嗎?說實話,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你成為親戚。因為們謝家的人身上的血太骯臟。”
謝安南聽到他的話,并沒有動怒,反而坐了下來,幽幽地說:“我也是這么覺得!”
“是么?”白禮眼神很冷,盯著謝安南的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刀子。
那五年,他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毫無希望。看到謝家人做的那么愚蠢的事情,他真的很想把哪里的人都殺了。他不想死,不想和謝家的蠢貨一起死。當他已經有這種想法,并且在積極的準備,想要逃走的時候。
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