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冊在軍亞公司名下，就是喬大成請保鏢的那家公司。不過喬大成只請他們一個月，說是請過來撐撐門面。”莫越琛調出監控圖片給童心晚看。
司機戴著墨鏡，帽檐壓得有點低。
“這是喬大成身邊的一位保鏢。”莫越琛低聲說道：“資料在這裡。”
童心晚看過他的資料，沒什麼特殊之處，不過他好像特別喜歡戴墨鏡，公司的方官介紹裡他的每一張照片都戴著墨鏡和黑帽子，從下巴輪廓上看，長像挺陽剛的。
“他爲什麼要跟蹤我。”童心晚不解地問道。
“已經問了喬大成，他搶先買下了白鸚鵡，說是怕我生氣爲難他，所以想和我攀好關係。他這個人結交人的方式是投其所好，研究清別人的興趣，再重點進攻。他覺得與我結交的最好方式就是了解你的喜好，給你送禮。”莫越琛拿起拎回來的紙袋，從裡面拿出了一雙水晶舞鞋！
“這也太好看了吧！”童心晚的眼睛立刻被點亮了。水晶舞鞋和她的腳嚴絲合縫，鞋跟上鑲著一顆拇指大小的天藍色寶石，像一雙湛藍色的眼睛。
“還有一雙。”莫越琛又拿出一雙。這雙是淡粉色的芭蕾舞鞋，絲緞面料，上面鑲著真鑽，是能穿著跳舞的。
“厲害了，我真的喜歡啊！”童心晚捧著鞋子，愛不釋手，興奮地直接往腳上套。
“所以了，投其所好就是這麼厲害。”莫越琛看著她興奮的模樣，脣角微勾，“看把你樂成什麼樣了。”
“你還說呢，你都沒投過我的所好啊。”童心晚擡起左腳，小聲說：“不然你付錢給他吧，把這兩雙鞋買給我，就算你送的。”
“不用付錢，我回贈給他醫院的打折卡了，他來看病，打八折。若他需要開刀，我會親自給他主刀。”莫越琛端起茶，抿了一口。
童心晚慢慢擡頭看他，這才叫真厲害啊！人家送他寶石，他送人家醫療打折卡，那喬先生得生多少回病才賺得回去？她都能想像到喬大成先生捧著黑巖醫院那張打折卡時的臉色，肯定是強笑到面部肌肉都要抖掉了吧。
“你好壞。”她抿抿脣，撐著他的肩站起來，試著用左腳尖轉圈。
莫越琛護著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等我好了那一天，我要穿著這個去舞臺上跳舞。”她樂呵呵地說道：“用我的白大腿和我的鞋一起閃瞎你們的眼。”
“去掉白大腿。”莫越琛擰擰眉。
“唷，芭蕾舞不都是穿成那樣嗎，你假裝正經。”童心晚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有了個邪惡的念頭，若能讓莫越琛穿上男演員的芭蕾舞服裝，不知道是什麼效果呀？等哪天她假裝生個氣，非讓他穿成那樣來哄他，不知道他肯不肯呢？
看著童心晚那副賊兮兮的笑臉，莫越琛後脖子上有點發涼，總感覺這丫頭在想什麼不好的事。
“莫叔叔，我疼你，乖。”童心晚想得開心，忍不住伸手去拍他的大腿。
“又在亂想什麼？”莫越琛笑容消失，真想打開她的小腦袋瓜看看她到底在想幹什麼。
二人正大眼瞪小眼時，童心晚的手機響了。在遊戲發佈的任務變成黑色，那個戴著黑斗篷的人退出了遊戲。而在規定的時間裡沒有人接下任務，發佈任務失敗。
“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童心晚擰擰眉，有些不解。她明明勾起這個人的興趣，他怎麼說不玩就不玩了呢？
“他嗅到氣味了。”莫越琛接過手機，麻利地退出帳戶，關閉遊戲，“再關注這個沒有意義。”
“他猜出是我了？”童心晚有點失望，她感覺自己隱藏得還行呀，爲什麼對方會發現了呢？她的IP也進行了層層加密，衛東說是很難破解的，可能對方是很高明的黑客？
莫越琛去浴室了，她又打開了網站，仔細地研究起這些賬戶。她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達到了一定級別的會員，會得到網站方的特別嘉獎。
——
一晃半個月過去，喬大成那裡沒有動靜，遊戲網站依舊活躍，黑斗篷帳戶一直處於灰色狀態。
對於這樣的網站來說，你沒法追究他的違法。管轄權不明確，沒有嚴重違法後果，沒人會關注這個小網站。
至於虐貓虐狗，除了道理上的譴責，沒辦法真把這些變態怎麼樣。甚至，因爲採取的是洋蔥網絡加密的形式，服務器設在境外，連這些人的真實身份都難以找出。除了讓人生氣，能拿這些變態怎麼辦呢？這個社會上，就是有這些讓你氣到胸疼卻無可奈何的事。
“我跟你說，若是發現是在我們郴城幹出這樣的事，我保證找過去，揍死這些變態。”趙晶一邊往嘴脣上抹口紅，一邊忿忿然地說道。
“行了，趕緊選吧。明天就要當新娘子了，你想點高興的事。”童心晚又挑了一支給她，“喏，你可以挑十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
“謝謝老闆。”趙晶笑嘻嘻地旋開口紅，又往嘴上抹了一層，咂咂嘴，感嘆道：“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句話果然不錯，我發現我越來越美了。”
“小姐的五官有混血的味道，用這種梅子色特別顯氣質。”櫃員小姐適時地又推薦了一支。
“買，買了。”趙晶接過來，樂呵呵地說道。
“這個我要了。”懶洋洋的聲音從一邊傳過來，童心晚轉頭看，只見喬素和唐詩一起，正坐在旁邊的櫃檯前挑選香水。
莫謙凌的前任和前前任成了好朋友，真是令人歎爲觀止的奇蹟啊。難道因爲喜歡的男人一樣，所以有了共同語言。
童心晚佩服舒琰一點，唐家倒了，但他並沒有像別人猜測的一樣，一腳踹了唐詩，還是讓她保持著以前生活的水準。身上還是名牌，脖子上的珠寶還越掛越大了。
“咦，莫太太也在。”喬素也看到了童心晚，猶豫了一下，主動打了聲招呼。
唐詩一直沒擡頭，就像沒聽見，拿著香水瓶在手腕上試噴。
“走了。”趙晶不喜歡那兩個女人，麻利地開單刷卡，推著童心晚離開。
童心晚要去樓上上孕媽媽課堂，她沒有媽媽教她這些東西，趙安琪年紀大了，她想自己親手帶孩子，不讓趙安琪再受累。
在等電梯時，童心晚的手機突然響了，居然是唐詩發來的。
“看好你的朋友青青，她不是玩得起的人。”
童心晚隱隱覺得唐詩這句提醒並非威脅。唐詩是千金大小姐，性格刁蠻任性，但也沒聽說她做過什麼欺負人的事。
“是和郝曉楠有關嗎？”她回了一條消息。
唐詩沒回音。
童心晚扭頭看，她們兩個還在那裡試香水，唐詩現在很瘦，妝很豔麗，臉還是好看，但是靈氣全無，彷彿隨著和莫謙凌的戀情結束，她的靈魂也消失了。
“怎麼了。”趙晶沒看清她的短消息，好奇地問她。
“你派個人去盯著青青吧，看她在幹什麼。”童心晚小聲說道。
“我纔不想管她呢，你也別管。”趙晶一口拒絕。
“管管吧，若她真的把自己給折騰得灰飛煙滅了，你對得起吳媽媽給你做的那些好吃的嗎？”童心晚說道。
趙晶悶了會兒，無奈地說道：“管，管，管！”
“不要你去，你找個人過去看看。”童心晚搖了搖她的手指，笑著說道。
“你還是好好集中精神，多學怎麼當個好媽媽。”趙晶推著她出電梯，笑著說道：“以後你就直接教我，我就免得再出錢來學。”
“你太摳了，偏不教你。”童心晚好笑地說道。
她報的孕媽媽課堂是小課班，每個班只有四名學生，其餘三個都快生了，所以都有老公跟著，童心晚月份還早，這是她的第一堂課，所以讓趙晶陪她。
二人的位置在最後面，聽老師講了一些生產前的注意事項，還有平時的護理。
趙晶聽得津津有味，全神貫注地做筆記，一副要努力當好賢妻良母的架勢。
童心晚真的覺得人類真有趣，你看趙晶，平常大大咧咧，平常哪個男人敢惹她，她揮起拳頭就能打過去。就這麼一個女孩子，居然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刻。全心全意地盼著當一個好太太，好媽媽。再看唐詩，一個把愛情當成聖意的人，卻在婚姻裡玩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真的很奇妙，對不對？
“走神了。”突然有低沉的聲音從她耳畔傳過來。
她楞了一下，扭頭看，原來是莫越琛來了！
“你記的是什麼？”莫越琛拿過她的筆記本看。和趙晶完全不一樣，她一句話也沒記，上面畫的全是卡通的寶寶，還有莫越琛的漫畫畫像——她給他穿上了芭蕾舞演出服，還特別加重了鼓鼓囊囊的地方的顏色……
“哇噻，這麼壯觀呀。”趙晶伸過脖子看了一眼，發出一聲誇張的驚歎。
童心晚立刻瞪了趙晶一眼，捂住了畫。
趙晶臉一紅，吐了吐舌頭，紅著臉朝莫越琛行禮，“那我先出去了，不妨礙你們上課。”
莫越琛揮著本子敲童心晚的腦袋，“花錢就來畫畫來了？”
“我這是以畫記事，更管用。”童心晚解釋道。
“謬論。”莫越琛像其餘的幾位先生一樣，盤腿坐好，讓她靠在自己的身前。
“你怎麼會來陪我上課？天天圍著我轉，你不要好好工作啦。”童心晚好笑地說道。
“你就是我的工作。”莫越琛看了看老師的動作，拿起放在一邊的仿真娃娃，又拿了一條幹淨柔軟的小毛巾，學著老師樣子去給小寶寶包起來。
“還挺像模像樣的。”童心晚笑嘻嘻地說道：“我覺得你一定是個好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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