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塔瓦度四周都是茂盛的樹木,明顯是被森林給包圍住。
如同圓圈似的不斷延伸,格局也比較明顯能夠在高處一下子看穿,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功夫去記住。
“今晚應(yīng)該可以行動了吧。”
“你這是在干什么?”陌生的男生響起,把顧安安給嚇了一跳,腳一空,整個人從高空跌落下來。
以她的本事確實能在這種所謂的高空毫發(fā)無傷,但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飛快踏上墻壁,伸出手將她穩(wěn)穩(wěn)接住。
“你沒事吧?”
毫不猶豫從中跳下來的顧安安上下打量著眼前一頭褐色長發(fā)的男人,血紅的眼珠子抹著點點的溫和,銀色邊框的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透出點點的碎光。
塔瓦度的皇室貴族全都是金發(fā)碧眼,這家伙究竟是誰?
看著他的衣著打扮便能看出必定不是普通人,又是哪個鄰國的皇子呢?
男人溫柔笑了笑說:“你怎么直勾勾盯著我看?難道是我的臉哪里臟了嗎?”
他這溫和如玉的性子實在是讓顧安安無法生氣,何況,這人也是出于好心才會飛身過來接住自己,根本沒有讓她生氣的理由。
如果被這男人問起自己待在那種地方干什么的話……要怎么回答呢?
原以為面前的女人會扭扭捏捏思考出最好的回答告知自己,沒想到竟然一溜煙的走了,其中還沒有半分的回頭,實在是讓男人覺得她非常有趣。
塔瓦度什么時候開始多了這么一個有趣的皇室貴族呢?
“糟糕,時間快到了,得趕過去。”
回去的顧安安看著情況稍微有點糟糕,上前看了看說:“寶兒,你快點冷靜下來想想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慕子衿的情況平穩(wěn)下來?”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會……
咔擦,骨頭碎裂的聲音開始響起,輕輕的觸碰便能清楚知道他右手手肘的骨頭已經(jīng)裂開了……
這銀目子究竟是什么東西來的?
竟然真的能夠讓人的骨頭碎裂?
眼神空洞的冬寶兒看著慕子衿這般模樣早已經(jīng)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至于顧小千還在噠噠噠敲響著鍵盤,明顯是尚未調(diào)查出于銀目子有關(guān)的東西。
“該死的!”吉倫希爾低沉喊了一聲,“那家伙怎么還不過來?”
那家伙?
正在顧安安一臉茫然的時候,熟悉的聲音響起,轉(zhuǎn)身看著褐色長發(fā)的男人上前從兜里拿出一顆藥塞入慕子衿的嘴里,不一會兒,他的情況便好轉(zhuǎn)了過來。
骨頭碎裂的聲音也在那一刻停止了下來。
顧安安的指尖滑過慕子衿的身體,清楚知道只有右手的手肘的骨頭裂開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地方裂開,也就代表他暫時獲救了。
“迪安,你總算來了。”吉倫希爾重重搭著男人的肩膀,長呼一口氣的說。
“你急急忙忙喊著要我過來,怎么可能視若無睹呢?”被喚作迪安的男
人低眸看了看慕子衿,“你該清楚我的藥不能徹底除掉銀目子,只能讓銀目子的效果延遲。”
“我知道……”延遲也總比讓慕子衿現(xiàn)在死掉來得好吧。
“銀目子應(yīng)該被塔瓦度焚燒殆盡,怎么還有呢?”迪安皺了皺眉說,“希爾,塔瓦度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人,而且還有一個有趣的女人呢。”
溫和的聲音未有半點的諷刺之意,側(cè)目看了看顧安安。
從踏入這房間的一刻開始便認(rèn)出了她,不曾想過她急急忙忙溜走是為了來這里。
驀然轉(zhuǎn)身的顧安安擦了擦滿腦袋的冷汗,這迪安究竟是何方神圣?
眉眼彎彎的迪安說:“你剛才怎么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呢?是想欣賞塔瓦度的風(fēng)景嗎?”
“……”
這下子真是神仙來了也不能打救自己。
吉倫希爾一臉疑惑詢問迪安這件事,聽見后狠狠抽搐著嘴角,一字一頓道:“顧安安,你該不會是想在夜半三更的時候?qū)⑺叨冉o摧毀吧?”
以這女人的行為模式來說,確實會做出這種事。
“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將塔瓦度摧毀呢?”
“如果你不是摧毀塔瓦度的話,難道是認(rèn)為國王那有銀目子的解藥,調(diào)查清楚這里的地形后潛入將其解藥拿出來?”
“呵呵……”顧安安干笑著。
吉倫希爾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
怎么她的小心思都被看出來呢?
“顧安安,你不用白費心機(jī),如果國王真的有銀目子的解藥早就拿出來,慕子衿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哼,我倒是覺得國王是想讓慕子衿死掉,如此一來,與鄰國成為姻親關(guān)系一事不就能夠確定嗎?”單挑著眉的顧安安雙手抱胸冷冷道。
像他這種只為眼前利益不顧寶兒幸福的父親,怎么可能會做出有人性的事情呢?
與鄰國交好一事算是黃了,國王現(xiàn)在焦頭爛額想辦法要如何補(bǔ)救這段破裂的關(guān)系,一心想讓寶兒嫁給那頭豬作為和好的唯一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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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只有他們數(shù)人與醫(yī)生們的存在,塔瓦度的皇室貴族除了吉倫希爾外,再無一人來看慕子衿。
無分毫歉意,只有滿心的看不起。
這種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性格還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不是尹凌澈被動了手腳,這群皇室貴族的行為也著實令她火大,塔瓦度現(xiàn)在還能完好無缺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寬恕。
吉倫希爾抿了抿唇說道:“銀目子是禁藥,且在數(shù)年前被摧毀,別說是國王,連醫(yī)生們也無法臨時弄出解藥,畢竟當(dāng)時無人膽敢服用這般份量。”
慕子衿算是唯一的一個。
雙手抱胸的顧安安偏頭冷笑著:“你能告訴我,被摧毀的禁藥為什么會在慕子衿身上呢?吉倫希爾,你再怎么天真也得有個度。”
竟毫不猶豫維護(hù)國王,吉倫希爾是太想做塔瓦度的下一任國王嗎?
從踏入這里金碧輝煌的宮殿后,四周泛起的陰冷之意令顧安安的心情很不好,越來越煩躁,越來越想要將這金光閃閃的墻壁給炸得粉碎。
生活在森山里的一群家伙自以為自己身上流淌著高貴的血液,真是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