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憐玉有種撲過去掐死獨孤聿的沖動,但這是朝堂,是大殿,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
她眉頭一挑,笑臉轉(zhuǎn)向獨孤沖,“啟稟皇上,今日并非吉日,大婚不宜在今日舉行。否則觸怒了天神,只怕又會引起騷亂。”
獨孤沖似乎對獨孤聿的婚禮并不傷心,他揮了揮手,“那就再擇吉日!若是無事,退朝!”
身旁伺候獨孤沖多年的公公李道扯著嗓門吼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獨孤沖停留了片刻,見無人說話,起身走出了大殿。
獨孤沖一走,眾人松懈了幾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松垮垮的,全無斗志。
南翩翩突然走到楚憐玉跟前,與楚憐玉對視了幾秒,忽地揚起手就要給楚憐玉一巴掌,楚憐玉也不知為何,在南翩翩走到跟前的一剎那,似乎就預(yù)料到了南翩翩手癢,于是乎就在南翩翩揚起手的剎那就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南翩翩動了動,趾高氣昂的喝道:“放手!”
南疆心急的趕走了其他大臣,一把拉住南翩翩的人,將南翩翩強行拖出了大殿。
此時的大殿里有人,三個人,一個是身穿喜服的獨孤聿,一個一襲白衣,纖弱無比的楚憐玉,還有一個白衣男子,他溫文爾雅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塊精雕細琢的玉石。
無論是咋眼看去,還是細細觀賞,都是那么完美無瑕。
楚憐玉二話不說徑直向長空無痕走去,她抿了抿嘴,踟躕了好一會才說道:“謝謝你。”
長空無痕面色平靜,猶如閑云野鶴一般,在他的眸子里,一片空明。
“謝我什么?”
“呃……這個……”楚憐玉撓了撓頭,“謝謝你在所有人都要殺我的時候,依舊相信我,支持我,保護我。”
長空無痕溫文爾雅的笑了,他親昵的伸出手摸了摸楚憐玉的頭發(fā),“在這個世界上,就算天下人都負了你,我也不會負你。就算你不相信天下人,也不能不相信我。”
不知為何,當(dāng)長空無痕說出這句話時,楚憐玉心中竟然有些酸酸的,眸子里總有東西往外鉆,最后還是沒有控制住,弄得淚眼婆娑。
“七彩,七彩還好嗎?”想到那日在垂死之際七彩的突然出現(xiàn),從此以后在楚憐玉心中七彩就成了一個生死之交的朋友。
長空無痕點了點頭,“它很好。”
楚憐玉淡淡說了一句,“那就好。”她忽地又仰起頭,問道:“你可聽說過一個叫絕境的地方?”
長空無痕臉色微變,有些猶豫,獨孤聿氣呼呼的上前拽住了楚憐玉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后,與長空無痕對視了一番,獨孤聿臉色一冷,聲音頗有些咄咄逼人。
“你該回去了,辰兒還需要你照顧。”
楚憐玉立馬掙開了獨孤聿的手,往長空無痕身前一站,身高差了一個頭的高度,不得不將頭仰得很高,“獨孤辰他怎么了?”
楚憐玉有些心急,獨孤辰身體孱弱,她離開的這些日子,發(fā)生了什么?為何不見獨孤辰出席大婚?
還是說獨孤辰舊毒復(fù)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