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楚憐玉的臉蛋,第一次那般認(rèn)真而溫柔,心無雜念。
囚身心忽地俯身在獨孤辰耳邊低聲說道:“王爺,遠(yuǎn)離南翩翩!”
獨孤辰一驚,不解道:“為什么?”他自小與南翩翩十分熟稔,心中自是疑惑不已。
囚身心壓低了聲音,“不要問為什么,你只要記住,她是一只毒蝎,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會深受其害。”
獨孤辰眸子一亮,“南姐姐她,真的那么可怕嗎?”
囚身心沒有正面回答獨孤辰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公主更希望你可以一直開心快樂的長大,對了,忘了告訴你,公主怕你無聊,還為你找了一個伴,他叫二蛋!”
囚身心的話讓獨孤辰既驚訝又感動,正想問其他的什么,囚身心已走了出去。
獨孤辰本想追出去,但奈何囚身心速度太快,當(dāng)他走到門邊的時候就不見了囚身心的人影。
獨孤聿站在獨孤辰身后,他修長十指放在獨孤辰的肩上,目光深邃的看向遠(yuǎn)方,“辰兒,聚散有時,來去匆匆!況且,她還會再回來的。”
獨孤辰對獨孤聿的話深信不疑,他回過頭,看向靜靜躺在床上的楚憐玉時,心頓時安穩(wěn)了幾分。
只要楚憐玉還在皇宮,囚身心終究是要回來的,只是歸期未定罷了。
楚憐玉的突然出現(xiàn)擾亂了原本的大婚程序,好在該做的都做了,只是獨孤聿抱著一襲白衣的楚憐玉從大婚典禮上離開,無疑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狠狠扇了南翩翩一個耳光。
南翩翩在宮女的攙扶之下回到了她的浣心苑,如今她終于如愿以償?shù)募藿o了獨孤聿,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你們都下去吧!”南翩翩坐在床邊,屏退了宮女。
宮女退下之后,南翩翩一怒之下扯下了頭頂?shù)南才粒藓薜娜釉诹舜采稀?
“楚憐玉,你為什么要回來?你為什么要回來?”
南翩翩咬牙切齒的模樣和她絕美的容顏實在不搭,火紅嗜血的紅唇更凸顯了狠勁。
南翩翩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猙獰,“是你自己要自尋死路,莫要怪我狠毒!”
她忽地從腰間掏出那個青花瓷瓶,緩緩打開,雙眸更是寸步不移的盯著瓶子看。
只見青花瓷瓶里有一條黑色的蟲子正不停的蠕動著,蟲子身體無骨,動起來時軟綿綿的。全身漆黑,沒有其他的顏色,安靜時還會讓人恍然以為只是一塊臟東西呢。
南翩翩看著這黑色的蟲子突然就笑了。
她眸子一抬,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風(fēng)云喚,出來吧!”
南翩翩話音剛落,忽地刮起一陣狂風(fēng),原本緊閉的朱紅色雕花門在剎那‘碰’的一聲被打開,又‘碰’的一聲被關(guān)上。
南翩翩也受驚的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fù)了淡定。
一卷黑風(fēng)在房間里繞了幾圈,緩緩沉淀下來,最后變成一個人影。
風(fēng)云喚約莫四十歲的年紀(jì),下巴上有一撮約莫三十厘米的黑色胡須,頭發(fā)只有中間的被束起,一眼看去,便能知曉此人并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