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一個辦法嗎?”杞子還是不死心,想尋求別的方法。
“是的,姑娘,你也知道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之事,其餘的別無他法?!?
“我知道了,謝謝你州牧大人,繁勞你走一趟,我先告辭了?!?
“用不用派人送您回去?!?
“不用了,告辭?!辫阶有χx去。
目送杞子遠去,劉州牧招來一獄卒說:“知道她是誰嗎?”
“回大人,不知道,只知道將軍大人對她畢恭畢敬?!豹z卒回道,劉州牧一揮手,獄卒退下,劉州牧若有所思的走進一旁的轎中。
離開洛州獄,杞子一路問著朝張員外府中走去,她要比玄毅早一步,一定要比他早先一步,不然凌世俊必死無疑。她攔住一位挑著白菜的大嬸問:“大嬸,您知道張員外府上在那裡嗎?”
大嬸指著前面說:“你向這邊走,到街角轉彎就是了?!?
“謝謝大嬸。”杞子笑著說道,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此時正是用飯時間,大街上的人南來北往,行色匆匆,連街邊的小孩子都三五成羣的嚷著:“吃飯了,吃飯了,回家回吃飯了?!?
杞子心想:有家真好,怎麼樣都有個歸宿,可自己什麼都沒有,老天爺可真是偏心,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幸福。
轉角處,遠遠就看到張府了,本不認識,只因那裡大門口掛著白。杞子正醞釀著見到張夫人時要怎麼和她開口,人性本善,跟她講道理,只要說得對她一定能理解的,她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家,肯定也不希望別人的家不完整。
打定主意,剛走了不下三步,身後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拼命的掙扎著,進入鼻孔一陣陣的藥味,她反應過來:是迷藥。眼皮像有千斤重物壓著,身子逐漸軟了下來,周圍一片黑暗。
夜幕已落下,繡雨站在門口著急的張望著,已經過了用晚餐的時間,杞子至今未歸,她不免有些著急了,可又不敢去跟凌世祺說,只得站在那裡祈求杞子快些出現(xiàn)。可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現(xiàn)實再次讓她失望,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性,她只得朝凌世祺房中走去,剛出門口不遠,迎來了蘇月玲,看著繡雨心神不定,打趣的問:“繡雨,出什麼事了?該不會是你做錯事情,杞子罵你了吧?”
繡雨含著眼淚都快要哭出來了,說:“蘇姑娘,我倒寧願小姐罵我一頓,可現(xiàn)在她人都不知去哪兒了。”
蘇月玲笑容僵在臉上,說:“什麼?杞子不見了?”
“是啊,上午的時候小姐說出去一下,可又沒說去哪兒,我以爲她很快就回來了,可是我等呀等的,她還沒有回來,我這纔想去找大少爺?!崩C雨哭著說。
“你彆著急,我跟你一起去。”蘇月玲安慰著說,直奔凌世祺那裡。
此時的凌世祺剛從柳氏房中出來,柳氏醒了,可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這讓他很擔心。還有凌世俊正關在大牢裡,他這個做大哥的,什麼忙都幫不上,這也讓他心煩意亂。凌年跟了出來說:“少爺,別心煩了,小心身體。”
凌世祺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聽到蘇月玲叫他的聲音:“凌大哥?!?
“月玲,這麼晚了,有事嗎?”
蘇月玲看了一眼繡雨,繡雨走上來怯怯的說:“大少爺,杞子小姐今天上午出門了,可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什麼?杞子不在府中?”凌世祺驚道。
繡雨點點頭,凌世祺怒吼著說:“你是怎麼照顧人的,她要是出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繡雨嚇得跪在地上哭著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凌年也驚呆了,從來都沒有見過凌世祺發(fā)這麼大的火。蘇月玲道:“凌大哥,你也別責怪繡雨,是杞子不讓她說的?!?
凌世祺瞪了她一眼說:“起來,知道她去哪兒嗎?”
“小姐出門時沒說,只說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凌世祺大聲喊著:“很快就回來,都這麼晚了,你怎麼纔來告訴我?!?
“奴婢,奴婢……。”繡雨哭得泣不成聲,蘇月玲扶著她說:“凌大哥,當務之即是找到杞子,至於繡雨等杞子回來再說吧。”
“都這麼晚了,杞子她能去哪兒呢?”凌世祺雙眉緊皺,冥思苦想。
蘇月玲突然靈光一閃道:“我知道,也許她會在幽園?!?
“幽園?月玲,你別玩笑了,幽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绷枋漓髡f道。
蘇月玲接著說:“可杞子就進去了,上次我就是在幽園將她帶回來的?!?
“不會吧,幽園可是私府,她怎麼會……?”凌年同樣想不清楚。
凌世祺此時腦子裡一片渾亂,本來就不清醒的腦子此時更是亂成一團,他怎麼也想不到杞子會跟幽園掛什麼鉤。
“凌大哥,別想了,快跟我去看看吧,也許杞子正在呢?!碧K月玲說。
“好。”凌世祺應聲說:“凌年,快去把馬牽到大門口?!?
“是,少爺?!?
幾人匆匆離去,沒注意到趙韻娘正端著托盤站在不遠處,她心疼凌世祺沒有用晚餐,好心的端來一碗粥,不小心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一滴碩大的眼淚砸在了粥碗裡,心似這粥湯一樣碎著四濺。
肖府,迂迴的走廊裡,燈籠發(fā)出明亮的光,巡邏的家丁回來的走著。
一處院落的廂房裡,杞子靜靜的平躺在牀榻之上,肖雲生淫笑的面孔近離杞子的臉寸許,雙手不知所措的動著,眼神中盡是恨不得將她吞下去的神態(tài)。
肖志成站在一旁,正壞笑的看著肖雲生,肖雲生道:“管家,這回你可是功不可沒啊,幹得好,本公子有賞。”
“謝孫少爺?!毙ぶ境梢荒樑艠討?。
肖雲生將目光重新移到杞子身上,手輕輕的滑過杞子的臉,猥瑣的說:“真是個大美人,比清吟樓的寒若水更加迷人。”
“是啊,少爺,這麼個美人怎麼能便宜了凌世祺呀?!毙ぶ境筛胶戎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