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志康狼狽又丟人地輸了和沈玉萱的比試的時候,觀賽區(qū)的朱赤炎臉色也黑得很難看,要知道陳志康雖然修爲(wèi)算不上高,但是也算是他門下資質(zhì)十分出挑的真?zhèn)鞯茏樱瓦@麼容易地輸在同樣修爲(wèi)的沈玉萱手下,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難道,是沈玉萱隱藏了真實修爲(wèi)?
想到這個可能,朱赤炎不由瞇起了眼,可是他怎麼看沈玉萱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築基期二層的修爲(wèi)!
既然沒有隱藏修爲(wèi),那就說明這個丫頭是真的很棘手!不過他就是喜歡這麼棘手的,越棘手的玩起來才越帶勁嘛!
而木白逸看到沈玉萱的表現(xiàn)在心中滿意地點頭,她的實力果真不錯,希望她能獲得此次真?zhèn)鞯茏哟筚惖那鞍倜^而獲得參加五大超級修仙門派聯(lián)合比試的資格,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遺仙秘境開啓的時間快到了吧?
木白逸和朱赤炎在觀賽區(qū)的位置是面對面,剛巧將朱赤炎的神色變化看在了眼中,然後不動聲色的微微垂下眼簾眸,掩飾下了眼中的殺意。
最好不要讓他找到機(jī)會,否則他一定會讓朱赤炎死得很難看!他相信那個機(jī)會,一定會很快來臨的!
沈玉萱沒有心思去管其餘人心中想法,她也看不透別人心目中的想法,並不知曉木白逸和朱赤炎的暗中較量。
在沈玉萱比試完後重新回到比賽區(qū)後,就一門心思地關(guān)注著著比武臺上的比試,這麼多高手過招比試,她能多學(xué)一點是一點呢!
沈玉萱光顧著自己看比試,都沒有注意到馬泰然一臉激動地站在不遠(yuǎn)處,似有很多想法向找她吐槽,而常金峰正站在馬泰然的身邊,咧嘴笑著和沈玉萱打招呼。
而宋茜和步巧穎兩人望向沈玉萱的目光,惡狠狠地和兇殘的野獸一般,恨不得用利爪將她撲倒撕碎。
別說沈玉萱沒注意到馬泰然和常金峰,以及宋茜和步巧穎的動作,就是注意到了她也不會管的,和別人交好也罷,找別人算賬也罷,和看比試學(xué)習(xí)來說都是芝麻,她纔不會爲(wèi)了一顆芝麻丟到一顆大西瓜呢!
第一天的比賽,沈玉萱的對手都是築基期二層修爲(wèi),五場比試她就贏了五場,很順利地進(jìn)階了比賽。
在真?zhèn)鞯茏哟筚惡B基期弟子比試完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然後開始了金丹期真?zhèn)鞯茏拥谋仍嚒?
不得不說,佈置安排真?zhèn)鞯茏哟筚惖娜苏媸琴M了心思,和築基期真?zhèn)鞯茏拥谋仍囈话悖鸬て谡鎮(zhèn)鞯茏拥谋仍嚕畛醯奈鍒霭才哦际窃谔煊痖T名震門派的金丹期真?zhèn)鞯茏樱@十人中,沈玉萱認(rèn)識的常金峰儼然就在其中。
看到常金峰出場,沈玉萱立刻就將注意力都鎖定在他所在的比武臺上,而和沈玉萱一樣想法的人近乎佔據(jù)了大半個比武場,全場大大小小的眼睛都盯著常金峰身上,特別是那些雙眼冒紅心的女弟子,那模樣兇殘地恨不得將常金峰給活吞了似的。
可惜沈玉萱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的話,她一定會等著他比試完了好好調(diào)侃常金峰一番的,給他個什麼“少女殺手”之類的封號!
常金峰的對手是一名水碧峰的女弟子,那名水碧峰的女弟子有著和她的外貌一樣柔美的名字,阮清溪。
看到阮清溪的名字出現(xiàn)在比武臺上的時候,整個比賽區(qū)的氣氛都沸騰了起來,呼聲最高的就是那些男弟子,一個個望向阮清溪的眼神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
阮清溪沈玉萱也是知道的,是水碧峰的大師姐,單系水靈根,有著“柔情似水”的稱號,是天羽門無數(shù)男弟子心目中的女神。
此刻站在比武臺上的阮清溪,一身白衣似雪,猶似身在江南濛濛的煙雨中,讓人雖看不真切她的容顏,身影搖曳間翩若驚鴻,能讓人毫不懷疑這是一個絕世美女,她臉上神情淡漠至極,卻極爲(wèi)意外地讓人感受不到似冰的寒冷,反而能感受到如水的婉轉(zhuǎn)靈動。
不說比賽區(qū)的衆(zhòng)位男弟子能一睹芳顏如何激動如何興奮,就連沈玉萱都被阮清溪的美震撼到了,多看了她幾眼。
不過阮清溪能在天羽門人人皆知,可不光是因爲(wèi)她的美貌,她的修爲(wèi)也在天羽門相同年齡的弟子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四十六歲就擁有金丹期五層的修爲(wèi),這可是許多人窮盡一生都無法到達(dá)的高度。
雖然阮清溪的修爲(wèi)增長速度比不上常金峰,但是以她的年齡和修爲(wèi),在天羽門的女弟子中卻是遙遙領(lǐng)先,讓人望塵莫及的。
一個是金耀峰真?zhèn)鞯茏拥谝蝗耍粋€是外貌與實力並存的真?zhèn)髋茏拥谝蝗耍=鸱搴腿钋逑g的比試,將那些原本不打算關(guān)注這一場比試的人也拉了過來,徹底吸引了場中所有人的目光。
而常金峰站立在比武臺上的時候,看到一個白衣勝雪,柔美翩然似仙的女子向自己的方向飄來,覺得自己的心砰砰地快跳了起來,快速地讓他窒息。
“常師兄?”阮清溪衣袂飄動地落在比武臺上的時候,看到常金峰的目光直愣愣地不知道盯著哪裡,便輕聲開口問道。
聲音婉轉(zhuǎn)如黃鶯,清澈如流淌的清溪,汩汩流淌在人的心間,柔軟而美好,若是說阮清溪人如其名,她的聲更如其名。
常金峰被阮清溪的輕喚聲驚醒,眸光轉(zhuǎn)動間便看到阮清溪清澈如水的眸子裡似有疑惑,意識到自己剛纔失態(tài)了,當(dāng)即乾咳了幾聲掩飾了下尷尬,向阮清溪抱拳道:“阮師妹,我們,我們開始吧!”
阮清溪微微點頭,不待常金峰有所行動,便揮出了一條水色長綾拋向他的方向。那條長綾在虛空中化成一條清溪,便盪開一片片泛動著柔美光暈的水波。
這本來是一副十分美好的畫面,美好地讓人不忍打破,但是沈玉萱卻知道這水波中蘊(yùn)含著危險,而且看到阮清溪手中那條和她的流水綾十分相似的水色長綾心中便是一痛,她痛呀,她的流水綾可是被她自己給毀了的呀!
不過這悲傷很快被沈玉萱壓了下去,流水綾沒了就沒了,當(dāng)初若不是流水綾她的性命早就沒了,好歹也是一條忠心護(hù)主的法寶,她決定了,以後等到她再有了水屬性的綾形法寶一定要取名叫流水綾!
稍稍調(diào)整好了心神,沈玉萱趕緊將目光望向比武臺上,這可是金丹期修士之間的對決,要是在這場比試中能學(xué)到一星半點都是受益無窮的。
可是這麼一將心神放到比武臺上,沈玉萱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說起來常金峰平常可是反應(yīng)極爲(wèi)靈敏的,今日是阮清溪這個美人才反應(yīng)這麼遲鈍麼?
眼看阮清溪施展出的那些水波都要盪漾到常金峰眼前了,常金峰居然還愣愣地沒有絲毫動作,完全是被阮清溪的美色迷住了,那直勾勾的眼神不是花癡是什麼?!
難怪常言道,美人懷便是英雄冢,這美人還沒抱在懷中呢,常金峰已經(jīng)快要進(jìn)入英雄冢了,這要是在懷了那還了得……
“錚——”還好,危險臨近的氣息終於讓常金峰恢復(fù)了一些清醒,立刻召喚出一把金色大劍,揮出一片金色劍影迎向那一片水波。
“呼!”沈玉萱不由深深呼吸一口氣,開玩笑!剛纔那看似無害的一幕可真是夠讓人驚心動魄的,要是常金峰再反應(yīng)遲鈍一點,此刻恐怕都要在那一片水波中沉浮了,如果常金峰是個旱鴨子的話,一定會溺亡的!
好歹也是朋友一場,沈玉萱實在是不忍心見常金峰這麼憋屈地死去,恐怕是他死了都要揹著風(fēng)流鬼的稱號,死了都要擡不起頭來……
和沈玉萱同樣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的,還有常金峰的師傅古金澤,如果仔細(xì)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古金澤的額頭上泌出了一層極爲(wèi)密集的細(xì)汗,藏在袖子中的手被他捏地緊的都能看到發(fā)白的關(guān)節(jié)。
如果常金峰再無動作的話,古金澤覺得他的心臟都會受不了的,不等比試結(jié)束就會忍不住衝上比武臺,將他那個混蛋徒兒常金峰給拖出來好好教訓(xùn)一頓!
看到常金峰危險地破開了阮清溪的第一撥攻擊,還有許多男弟子望向阮清溪那癡迷不已的目光,原先那些嫉妒阮清溪的許多女弟子眼中的嫉妒和恨意更深,阮清溪怎麼可以這麼樣美,怎麼可以這麼修爲(wèi)高,還有常師兄這麼優(yōu)秀,她怎麼下得了手?
就連這些女弟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嫉妒的不是阮清溪的美,不是她的修爲(wèi),怨恨的不是她敢傷害常金峰,而是阮清溪能吸引常金峰的目光,吸引這麼多男弟子的目光!
沈玉萱沒有空去關(guān)注她周圍的嫉妒和怨恨,癡迷和愛慕,她的心此刻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地爲(wèi)常金峰著急,因爲(wèi)此刻比武臺上的常金峰遲鈍地就如同生了厚厚一層鏽的寶劍,既不中看也不中用,每次只能剛剛好避過阮清溪的攻擊。
這樣以來,只是幾個回合下來,阮清溪攻擊地直皺眉,而常金峰則是隻防禦都驚險地直喘氣,很快就汗溼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