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士躲過鬼切的兇猛突擊矮身攻入鬼切懷中卻來不及展開攻擊,就被彷彿早已等著的鬼切狠狠的一記膝撞,遭受巨大力量造成機體失去平衡並向後仰倒的畫面就那樣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別說那幫普通聯邦民衆,包括最熟悉唐浪兇狠酷厲戰術風格的沈成峰和尉遲劍兩人,在那一刻也不禁有些心神失守。
沒想到,那臺鬼切展現而出的近身肉搏技巧高超至此,心機也足夠深,一招之間就讓強如唐浪也面臨如此絕境。易地而處,他們現在唯有彈起雙腿踢向鬼切,不過,出腿的速度快得過兩柄快如疾風刺過去的合金刃嗎?
長孫雪晴的臉色不變,嘴脣卻悄然咬緊,對唐浪再有信心,但見如此一幕,她也心跳如雷。
目光,卻依舊死死盯住電子屏幕,一刻也不曾離。
完全失去身體平衡的唐浪並沒有向尉遲劍想象的那樣,雙腿彈起進攻,反而是還站在地面上的那雙粗壯的機械腿猛然向兩邊撇開,那模樣。。。。。。
如果不是此時的氣氛太過緊張,那股子不可言說朝四面八方洶涌奔騰的氣質絕對能把所有人薰暈。
說老實話,就連滾刀肉都有些笑場:“嘎嘎,你這副模樣,真的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嗎?”
然後,所有人的眼睛猛然睜大。
“臥槽,這樣也行?”
不管是沈成峰,或是尉遲劍爲代表的空盜們,又或是秦衝、張無退、葉小舟爲首的聯邦戰士,再或是被唐浪丟在遠方草稞裡的超級大間諜白髮大叔,在那一刻,集體瞠目結舌。
以同樣的語句,同樣的語調,同樣興奮並帶有一種完全相同的不可置信的小複雜心情向自己的內心發出近乎於紳吟式的質詢。
長孫雪晴清秀臉上的神情則先是一僵,繼而,笑了。彷彿,清亮的雙眸裡,都盛不滿她那瞬間涌上來的滿滿的笑意。
那一瞬,彷彿,春歸大地,恆星烈陽的灼熱都消散了。
主要是,某女不由自主的想起某男在軍械庫裡對唐武士的評價,應該在某處,安上一把槍的。當時她很氣,但事後想想,並不無道理,機甲,就是陸地最冰冷強大的武器,最大的目的就是幹掉敵人。
沒想到,他竟然先這麼做了,而且做得如此完美。
唐武士猛然撇開的粗壯機械腿之間,赫然伸出一桿長槍。
那槍真的很長,足足四米,那一瞬間,彷彿,那槍就天生長在那裡,在需要它的時候,就悍然出擊。
由某滾刀肉給唐某人訓練的集“岳家槍、楊家槍、六合槍。。。。?!惫湃A族百家之長的藏槍式,就這麼華麗麗的在所有人面前新鮮出爐了。
當然了,破艦槍從一開始都沒被唐浪揹負在唐武士特製的槍槽中才是“藏槍式”的關鍵,鋼鐵巨人也沒有達到發明這一招的武學高人用肌肉就可以控槍出擊的程度。
但唐浪,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有滾刀肉。
更確切點兒說,這一槍其實是滾刀肉所發,唐浪只負責操控機甲,滾刀肉,負責出槍,利用破艦槍和唐浪機甲相連接的能量傳輸器,調整好角度和力度,從唐武士的背側,將破艦槍像弓箭一樣射出去。
這,就是開著外掛的作用。
不光是能陪你一起裝逼泡妞,還可以陪你一起揍人。
怎樣保證破艦槍可以從最不可思議的角度出擊搞定打過的高手,一人一球可是在數據空間裡特訓了好久,這一下使出來,簡直不要太圓潤。
用滾刀肉的說法,奈斯的不行,妥妥99分。
如果說,源義澤的刀,快如疾風,那麼,唐浪的槍,就疾似閃電。
風和電那個快,還用說嗎?
猛然要被一槍戳爆的源義澤差點兒沒嚇尿。
你可以設想這樣一幕情形,上一刻,一個已經渾身痠軟分開雙股,猶如放棄抵抗可以任你揉捏肆意妄爲的小娘皮,突然間從那個不可能的位置探出一桿槍要和你拼刺刀,你會怎麼想?
也就是源義澤的確是高手,如此不可思議,又如此快如閃電的一槍,竟然被他在間不容髮的0.1秒鐘的時間裡,手指微微一動,鬼切機甲做出吸胸後仰的極限規避動作,給躲過了。
不過,代價是破艦槍高速劃過機甲胸腹,劃出一道無比可怕的創口,並將有些醜陋的機甲頭顱削去一大塊裝甲,連帶著鼓囊囊的機械複眼都快被削平了。
一槍斃命的威脅逃脫了,但不可避免的被重創。
鬼切機體都在拼命後仰著躲避這一記“胯下飛箭”,那手臂自然不可能前伸著剁向後栽倒的唐武士了。
唐浪之危瞬間而解。
多年以後,有位藝術家將這段解密視頻中的一幕截取並進行加工,畫面很唯美,兩臺機甲都是機械足著地,但身軀卻紛紛後仰,同時玩起了極限鐵板橋,而兩個鋼鐵巨人之間,一桿噴吐著藍色離子芒的長槍,猶如兩片“花瓣”之間開出的花蕊。
看到這副畫面的人紛紛讚歎著兩臺敵對機甲的迅捷反應和超絕身手,那副被命名爲“戰爭中的花”的藝術加工圖畫也成爲著名的反戰藝術品。
但卻又那麼一幫軍人,在看到這副畫後肅然起身行禮。他們,都是曾經經歷過此戰的聯邦人的後人,他們不光是知道那名機甲師是誰,他們更知道,戰爭中,那有什麼花?如果非要說有,那隻能是,生命之花。
所有的和平,都是用槍炮和拳頭打回來的,是軍人們用血和生命換來的。
這副唯美的畫面背後,盡是他們祖輩不屈的壯烈。
一槍傷敵,退敵。
但屬於唐浪的攻擊纔剛剛開始,機械臂在地面猛地一撐,機體平衡瞬間折上,肩膀,手肘,合金拳,唐武士這三個最硬實的部位瞬間連擊正在瘋狂後退的鬼切。
光學觀測儀出現故障,機體故障聲音瘋狂的嘶鳴,讓源義澤徹底陷入被動,合金刃剛剛揮至就被徹底近身的唐武士的鐵肘連帶著手掌一起盪開,鐵膝擡起,就和唐武士帶著合金刺的鐵膝撞在一起。
唐浪幾乎都沒給鬼切留半分脫離的空間,不光是拿著鐵拳在鬼切已經破開創口的前胸狠擂,甚至極爲瘋狂的拿著機甲頭顱對著鬼切的醜陋頭顱猛撞,彷彿根本不知道人家裝的是五級裝甲,而他的只不過是區區四級。
狹路相逢勇者勝,唐浪將這個詞語蘊含的精神酣暢淋漓的展示在戰場上。
反正這會兒,也沒人會說他“亂拳打死老師傅”。
讓另一邊戰場上的村正機甲中的傑彭機甲師冷汗直流,聯邦機甲師們卻是士氣大振,紛紛高聲呼喊著向著自己對手猛砍。
沈成峰,尚是首次在同是鬼切的機甲大戰中佔得上風,殺得最後一臺鬼切機甲連連後退。
唐浪連續狂攻近30秒鐘,鬼切機甲甚至沒做出一次像樣的反擊,只是不斷的擋,擋,擋。不斷的金屬巨響聲響徹全場。
直到,鬼切前胸的裝甲一片密集的凹陷。
唐武士被反震力道微微彈回穩住身形,曾經囂張不可一世的鬼切機甲,仰面後倒重重砸在砂石之上,傳出大質量物體慘然墜地的重實之聲。
唐浪伸手拔出從高空中落地狠狠刺入地面足有一米多深的破艦槍,持槍而立,電子擴音器中傳出他的聲音:“老子這驚豔一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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