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生終於出現(xiàn)了,與他一起的還有安父等安家的高層,在朱雀聖地諸位高層的陪伴下。
“感謝諸位光臨我朱雀聖地,見證我聖地聖女與真龍之子的姻緣,這段姻緣此後必將成爲一段佳話。”
一位身穿火紅錦袍的中年人來到正位上端坐,帶著一股威嚴與喜慶之色,臉上充滿了笑容。
“不對呀,聖主怎麼換人了呀!”
銀髮小蘿莉發(fā)出驚訝的聲音,只是聲音很小,只有附近的蕭沐等人才能聽得到。
事實上,支持人蕭沐的人除了他自己、譚映蓉、馬賽克、狼王,其他的人眼神都不對。
朱雀聖地的聖主什麼時候換人了,這件事情竟然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被他們死死捂住了。
“難怪朱雀聖地會站隊安映生,原來他們早已下手了。”姬茹月微微一嘆:“前聖主等反對安映生的人不知道是否還活著。”
“呵呵,恭喜賀喜啊,朱雀聖女與真龍之子喜結(jié)連理,那是天作之合,良緣佳配!”
“唔,恭喜朱雀聖地的諸位道友,能有如此乘龍快婿。真子有天帝之姿,未來必璀璨於星河之中,鎮(zhèn)壓這萬古諸天,諸位道友將來也將跟著榮光一世,令人羨慕。”
“呵呵,諸位道友好眼力,我兒映生天縱神武,有天帝之姿,未來必將成爲宇宙霸主,誰若與我安族交好,必能獲得萬世的庇護,其道統(tǒng)將會璀璨而鼎盛!”
安映生的父親非常的得意與開心,他站在安映生旁邊,一張還算英俊的臉此刻笑得跟花骨朵似的,眼眉之間帶著深深的驕傲與自信。
“嗯?怎麼回事,聖女呢,爲何還不出來?”
這個時候,朱雀聖主對身邊的人這樣問了一句。
那是爲聖地長老,聞言淡淡一笑,道:“聖主寬心,聖女立刻就到。”
朱雀聖主這才點了點頭,微笑著面對衆(zhòng)人,道:“諸位見笑了,聖女大喜之日,難免有些羞澀,女兒家嘛,雖爲聖女,但臉皮還是比較薄。”
“朱雀聖女心有羞澀,這是人之常情。”
有支持安映生道統(tǒng)的高層這樣附和,那是來自麒麟聖地。
接著,比如白虎聖地、陰陽聖教、聖劍閣、潛龍澗也相繼有人附和。
九天留下的傳承比較安靜,坐在屬於他們的那片區(qū)域,誰都沒有說話,只時不時看向臺上的安映生,而後又看向坐在瑤池聖主身旁的蕭沐,眼神很冷漠。
蕭沐這邊也很安靜,支持他的這些道統(tǒng)裡面沒有人說話,只是靜靜看著。
蕭沐的心跳卻加速了起來,等待著木若漓的出現(xiàn)。
同時,他也在觀察安映生。
這個後天培養(yǎng)出來的混沌真龍體,他身材修長,一襲白衣勝雪,濃密黑髮隨意披散在胸前腦後,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霸氣與凌厲,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他很英俊,如果不是那股凌厲與霸道的氣息,僅從五官來看,很容易給人一種儒雅之感。
他的身上有股縹緲的仙氣,宛若謫仙般,像是來自九天之上。
不得不說,這個安映生的氣質(zhì)非常出衆(zhòng),沒的說。
他不說話的時候,確實讓人深感驚豔,然而這個人太霸道與強勢,開口說話就會破壞這種感覺。
他的鋒芒太過銳利,言語過於逼人,行爲過於霸道。
比如此刻,他正在俯視支持蕭沐的這片區(qū)域的所有人,雙手揹負,姿態(tài)非常的高,一副飛揚臨天下的樣子。
尤其是看蕭沐的眼神,那簡直就是在居高臨下地俯視。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態(tài)度那眼神太明顯,就是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完全沒有將蕭沐放在眼裡。
看著這個安映生,蕭沐總是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真的在哪裡見過這貨?
可是他搜索腦海,記憶裡面卻真的沒有這張臉。
“好像是他身上不經(jīng)意露出了一縷氣息令我覺得熟悉……”
蕭沐暗自思忖,他覺得很奇怪,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感到受過那種氣息?
“若漓出來了!”
姬茹月的話打斷了蕭沐的思緒,他身體一顫,差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木若漓來了,一別經(jīng)年,他終於再次見到了她,只是當初分離時誰都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面相見。
她一如既往的傾國傾城,姿容絕世。
只是,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笑容,黛眉深鎖,美麗的臉龐有些蒼白。
蕭沐甚至感覺到她的精氣神出了很大的問題,被封印在體內(nèi)不說,還相當?shù)牟环€(wěn)定!
此刻的她正由朱雀聖地的一名中年女子拉著,來到了場中。
“新人已到,現(xiàn)在本聖主就爲他們舉辦定親儀式,在場諸位都是見證人,見證一段千古佳話!”朱雀聖主滿臉的笑容。
“我不可能跟他定親,你們封印我的境界也沒用,這樁可笑的婚姻,我木若漓決不同意!”
朱雀聖主站起來要主持定親儀式,安家衆(zhòng)人滿臉喜慶,安映生也是露出笑容,木若漓突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冷漠,態(tài)度很堅決,這讓朱雀聖地與安家的人當場面色,並且露出驚容,似乎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場面。
因爲他們明明將她給封住了,不能說話的,現(xiàn)在爲何能說話了?
朱雀聖主與衆(zhòng)高層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驟然看向拉著木若漓出來的那個中年女子。
“若漓,別說胡說八道!”朱雀聖主臉色有些難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有些下不來臺了,也不好在當著衆(zhòng)人的面封住木若漓而不讓她說話,沉聲說道:“映生有天帝之姿,未來的宇宙霸主級人物,你雖貴爲我聖地的聖女,但能與映生結(jié)成道侶,那也是三生之幸,有何拒絕的理由?”
“天帝之姿?”木若漓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不屑的笑容,道:“你們見過天帝嗎?當世之人連大帝都未曾見過,更何況天帝,竟敢妄稱天帝之姿,真是可笑至極,我看是吹出來的天帝之姿吧?”
“你住口,休要再胡言亂語!”
朱雀聖地一衆(zhòng)高層全都喝止,他們臉色都不好看。
此時此刻,安家的人臉色更難看,這種局面也是他們沒有意料到的。
本來他們早就商議好了,封住木若漓,讓她在現(xiàn)場無法說話,無法表達自己的意願,不曾想出了這樣的亂子。
“你竟看不起我?”
安映生也沒有辦法繼續(xù)沉默裝深沉了,他現(xiàn)在被即將要定親的對象給輕視,當著天下各大道統(tǒng)的面,這如何能忍?
“我來告訴你何爲天帝之姿!”安映生黑髮濃密,白衣勝雪,他雙手揹負,一副我自飛揚臨天下的姿態(tài),道:“天帝一世無敵,無不是橫推同代而上,難逢抗手。我安映生自詡擁有帝姿,同代在我面前如瓦狗,百合之內(nèi)皆斬殺之!”
這種話語足夠的囂張與狂妄,足夠的強勢與霸道,聽著讓人非常的不爽,可是與他戰(zhàn)鬥過的聖子聖女們?nèi)汲聊?
妖夜、陽一、巢壎、風青陽、瑤曦,臉上都涌向出怒色,但卻只能暗自咬牙,心中憋著一股屈辱。
他們的確敗給了安映生,敗得很徹底,對方還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否則百合之內(nèi)絕對可以輕鬆鎮(zhèn)壓他們。
“你跟我男人一戰(zhàn)了嗎?”木若漓語不驚人死不休,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令朱雀聖地與安家衆(zhòng)人的臉一下子就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什麼叫做“我男人”?
她現(xiàn)在可是安映生的定親對象,卻開口說她有別的男人,這簡直就是在狠狠抽他們安家的臉膛子,是在羞辱他們!
看著安映生因爲憤怒而略顯扭曲的臉龐,木若漓淡淡一笑:“還沒有吧?你能有些戰(zhàn)績,那是因爲你沒有遇到真正擁有帝姿的我的男人。正如你說的那樣,在他的面前,你也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跳樑小醜。”
“木若漓,你在激怒我?”
安映生無法再保持那種高高在上了,這樣被當衆(zhòng)羞辱,他感覺顏面盡失,怒火盛烈之下,差點就要對木若漓動手。
“不可!”
安父攔住了他,在這朱雀聖地對其聖女出手,那就是把朱雀聖地的臉按在地上摩擦,朱雀聖地就算是再支持他們,也會當著天下人的面找回場子,否則還有什麼顏面立足。
“我並沒有激怒你。”木若漓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在羞辱你,而你則是自取其辱,也怨不得我。”
“夠了!”
安父與朱雀聖主幾乎同時爆喝,他們真是受夠了,木若漓的言語幾乎要令場面失控了。
“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木若漓並不打算就此沉默,她看向場中蕭沐所在的位置,眼神突然變得好溫柔,美麗的眸子裡面快速瀰漫上一層水汽:“我的男人就在這裡,我木若漓的心與身體早已給了他。”
“你給我閉嘴!”
安映生怒吼,爆發(fā)出龍吟,震動這裡,他能量狂暴,法則溢出體外,一縷縷符紋非常的可怕,令空間都輕微扭曲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有種頭頂一片綠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他一廂情願,事實上他想綠都沒有資格,因爲木若漓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係,由始至終她都只屬於蕭沐。
“你他媽的纔是需要閉嘴!”
蕭沐從瑤池聖主身邊站了起來,一步邁出,空間更迭,與此同時大地之下龍吟沖霄,朱雀長鳴。
一條條火龍與朱雀突然從木若漓附近的區(qū)域衝了出來,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意料不及。
沒有誰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畫面。
火龍與朱雀衝向朱雀聖地的高層以及安家的人,同時也有一條火龍裹帶著木若漓,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宛若瞬移般出現(xiàn)在蕭沐的懷裡。
在場所有人都吃驚,有的甚至是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蕭沐摟著木若漓纖細柔軟的腰肢,從天空旋轉(zhuǎn)著落下來,他們的衣袂與青絲都在風中飛揚,兩人的雙眼凝視彼此,千萬言語都裝在了深情的目光中。
姬茹月和譚映蓉都感到無語,她們也有些驚愕,沒有想到蕭沐在這種情況下救人還不忘記在木若漓面前耍帥。
不過她們卻也有些羨慕,因爲知道蕭沐這樣做只是想在凝重的氣氛下給她一個還算浪漫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