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離佑無不擔(dān)心的說:“現(xiàn)在不是來生的問題,葉寶成沒有死,但是失去了行蹤,王城里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蠢蠢欲動,加上理南各國的覬覦,現(xiàn)在的西夏,就好比當(dāng)年的商國一樣,已成為了眾矢之地!”
上官謐兒聽后,馬上催促道:“二哥,那你還等什么,趕快進(jìn)宮,有你在,媚兒也多一個幫手,要不然,媚兒當(dāng)年得罪了那么多人,一旦所有的人都找她來復(fù)仇,那后果就嚴(yán)重了!”
要知道,當(dāng)年媚兒為了讓商離天成為一個昏君,曾讓商離天拿著那些質(zhì)子來做活靶子,各國后來也是因為西夏,才將這件事情就此放下去
!
加上后來,媚兒又為西夏王后,各國畏于夏瑾軒,也都各自將仇恨壓下!
他們只是把仇恨壓下去而已,并不代表他們已經(jīng)忘記,如果這個時候,西夏若是生內(nèi)亂,那各國一定把握好這個機(jī)會,趁機(jī)復(fù)仇,到時候,媚兒可就麻煩了!
“可是,謐兒……”商離佑還是不想傷害上官謐兒,他知道自己對媚兒的感情,進(jìn)宮之后,怕自己苦苦撐著的情感會決堤,而對不起上官謐兒。
“二哥!我相信你!一如我剛才說過,就算有一天,你去選擇了自己的幸福,我也一樣會祝福你!”世上像上官謐兒這樣通情達(dá)理,能將自己的夫君推到別的女人身旁,而還能如此坦然的女子并不多。
所以,她一直都是一個奇女子,也正是這樣的她,才擁有了商離佑十八年的真心對待!
“謐兒,謝謝你!”商離佑輕擁著懷中的人兒,微抿的唇瓣透著苦澀,如墨染的瞳仁深處,有著不易察覺的復(fù)雜情緒,縱然不是心中最愛之人,卻也是最懂他之人。
十八載非十八日,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上官謐兒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靠在商離佑的懷中,垂眸間,長如扇的睫毛掩去了那一眸子的落寞!
說不心痛,那太牽強(qiáng)了!
鳳棲宮。
“小仙,大王還沒有回宮嗎?”媚兒站在走廊上,看著天色已然漸晚,可是,始終不見門口走來那熟悉的身影,不由焦急地在走廊上面走來走去。
“娘娘,您別擔(dān)心,大王這兩天的身體還好,再加上身邊跟著于將軍,一定不會有事!”小仙安慰道。
媚兒搖搖頭,一臉焦慮不安:“本宮怎能不擔(dān)心,瑾的身體不好,而且這都出去一整天,早知道,本宮應(yīng)該陪他一起,這樣,他就不會出宮了!”
原來,夏瑾軒出宮,媚兒并不知道,而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夏瑾軒離開王宮的時候,卻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所以,這一整天,她都是在這樣的焦慮中渡過
。
此刻,她靜靜地佇立欄桿前,如星辰般奪目的美眸望著某處,像是要望穿那重重宮門,看到那抹令她牽掛的身影!
一陣微風(fēng)吹過,那頭依舊如少女般未曾綰起的秀發(fā)和飄逸的紗裙,隨風(fēng)飄揚……那背影依舊美麗如畫!
白天她要穿上厚重華貴的鳳服,帶上沉重的鳳冠,可一回到鳳棲宮之后,媚兒還是喜歡穿回自己的最喜歡的白紗裙,將那一頭如緞般的秀發(fā)縷縷放下!
小仙站在她的身后不遠(yuǎn),望著主子的背影,不由得輕嘆一聲,清冷的月光溫柔地灑在主子的身上,那樣子,就好像是九天的仙子踏光而來,讓人無法收回眼神!
本是瑤池仙子,奈何遺落在人間?
良久。
“聶柔回來了沒?”媚兒這才回身問道。
小仙正欲答話,不料,聶柔的聲音已然從門口傳來。
ωwш ?тTk án ?¢〇
這剛問到她,這丫頭就剛好從外面匆匆地趕回來,而且面帶喜色,好像是有什么喜訊。
“聶柔,怎么樣?是不是大王回宮了?”媚兒根本就不知道夏瑾軒出宮做什么,只帶了一個于杰和幾名侍衛(wèi),這出去,萬一出了什么差錯,那該怎么辦?
“回娘娘的話,大王回宮!”聶柔帶來的果然是好消息。
“瑾回來了!”媚兒一聽到夏瑾軒回宮了,緊鎖的眉間也霍然一舒展,嬌媚到骨子里的小臉上頓時撐開一抹笑靨,如花兒般綻放,憑添了無數(shù)的美態(tài)!
不顧儀態(tài),提著裙角,撒開腿朝門口跑去,現(xiàn)在對她來說,陪在夏瑾軒身邊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值得珍惜!
“娘娘,您慢點兒!”小仙亦緊緊跟在媚兒的身后,生怕媚兒摔倒什么的。
雖然媚兒的容顏不曾老去半分,但是,身子卻已是中年人,不管是體力還是什么,都已不再是十八年前了
。
媚兒沒走多遠(yuǎn),便看到于杰扶著夏瑾軒正朝著鳳棲宮走來。
媚兒遠(yuǎn)遠(yuǎn)的看夏瑾軒那蒼白的臉色,心中不由得一揪,更快邁出幾步:“瑾!”
忙了一天的夏瑾軒確實是累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子,現(xiàn)在居然連多走幾步路都會痛,看到媚兒朝他急步走來,臉上習(xí)慣地?fù)P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媚兒!”
說話間,媚兒已然來到他的身邊,并伸手扶住他:“瑾,你覺得怎么樣?”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責(zé)問他去哪了,而是擔(dān)心他的身子。
這令夏瑾軒很是感動,伸出枯瘦的大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蒼白的臉上勉強(qiáng)撐起一抹笑容:“我沒事!放心吧!”
不過,話音剛落,他卻感覺到胸口一陣絞痛,差一點便要摔倒在地,也幸虧天黑了,沒有多少人在那,要不然,這一定會引起恐慌。
“瑾!”媚兒連忙扶著他,慌了神。
夏瑾軒努力鎮(zhèn)住自己的心神,強(qiáng)忍下翻騰的胸口,一把抓住媚兒的手臂,道:“媚兒,不要說話,先回宮再說!”
媚兒自然明白,對一旁的于杰吩咐道:“于杰,大王今天可能是太累了,馬上將大王扶至鳳棲宮內(nèi)!”
“是!娘娘!”于杰雖然發(fā)覺大王的身體有異常,但他畢竟還是不懂醫(yī),還真的以為夏瑾軒只是累著了。
在于杰的幫忙下,夏瑾軒終于是來到了媚兒的寢宮里,媚兒朝小仙遞了一個眼神,便對于杰道:“于將軍,你也辛苦了一整天,回去休息吧!聶柔,你送于將軍出去吧!”
“是!”聶柔回頭對于杰半禮:“于將軍,這邊請!”她知道媚兒有意無意總是讓她跟于杰接觸,是因為想成全他們倆。
對于她來說,于杰這人雖然冷了一點,但是,內(nèi)心卻不像外表那么冷漠,以前大家常玩在一起,也不覺什么,可自從玉墜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兩人之間見面之后,就略顯尷尬了。
“是!末將告退!”于杰自然不疑有他,躬身告退,與聶柔雙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