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出行
蔣旬這么反問一句,眼神已經是冰冷了。
蔣容嚇了一跳,背脊在那么一瞬間,就已經是冒出微微汗珠來。
蔣旬只是盯著蔣容說了一句:“為了二叔的安全,暫且分開比較好。”
“若你真孝順,也該好好約束二嬸。下一次再發生這樣的事兒,就不是這樣輕而易舉能壓得下去了。”
“我也不會輕易不再追究。”
“到時候追究到底,你知道是個什么后果。”
蔣旬語氣又深沉幾分:“而且你們也真該先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再去責備別人。”
蔣旬看了一眼蔣二老爺。
蔣二老爺站起身來,只說回去就收拾東西,并且問蔣旬借人。
蔣旬自然不可能不同意。
蔣老夫人在蔣容要開口的時候,也是呵斥一聲:“行了,蔣容你也回去反省反省吧。”
說實話,蔣容如此維護蔣二太太,其實也讓人有點失望。
蔣老夫人也起身回了內室。不愿意再見人。
也不愿再聽和這件事有任何關系的話。
蔣旬也是轉身就走。
他心知肚明,蘇酒卿必定還等著他回去講一講這些事情呢。
不跟她說清楚明白了,只怕她心里就會一直惦記著,吃不香睡不著的。
蔣二老爺也沒等蔣容。
蔣容一個人也是無趣,灰溜溜的直接走了。
蘇酒卿自然還等著蔣旬回來仔細跟她說細節呢。
所以,一聽見蔣旬回來了,立刻就迎出去了,面上的笑容完全就是討好的。
看那樣子,是生怕不能知曉了一樣。
蔣旬忍不住捏了蘇酒卿的鼻尖兒一下,卻也是拿她沒辦法。
所以干脆就把蘇酒卿抱起來,然后抱到了軟榻上放下,這才摟著她坐下:“現在就給你講。不過,講完了,今兒便是要多吃幾口肉,不許只吃菜。”
蘇酒卿一聽頓時苦了臉:“最近吃肉心里不太舒服,能不能不吃?”
“這都瘦了一大圈了——”蔣旬嘆了一口氣,然后捏了蘇酒卿臉頰一把:“以前還有點兒肉,現在看著可憐巴巴的。”
知道的說是蘇酒卿懷孕了胃口不大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虧待了蘇酒卿呢。
不過,最心疼的人,自然還是他。
雖然知道蘇酒卿最近不大愛吃肉,可是為了蘇酒卿的身體,他卻不得不勉強她了。
不然再這樣瘦下去,蘇酒卿怎么受得住?
蘇酒卿還是繼續討價還價:“那吃兩塊雞肉。”
“好。”蔣旬頷首,隨后就吩咐丫鬟去小廚房吩咐,做一道清淡的燉雞來。
蘇酒卿催他快說。
蔣旬便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蘇酒卿聽得是連連咂舌。
不過,聽到了蔣二老爺說的那些話,她也是忍不住有些替蔣二老爺覺得傷心。
更忽然覺得,蔣二老爺也不是真的就是懦弱無用的。
或許的確是沒什么大本事,可也不是一個毫無擔當的人。
而對于蔣旬說的,讓蔣二老爺過來住一段時間的事兒,她一開始也覺得不是很必要。
不過想了想后,倒也是覺得不錯了。
蔣二老爺不是什么壞人。
而且成青侯夫妻二人跟前,不能沒人盡孝心。
她這都蔣二老爺自然不可能來照顧,但是成青侯那頭——是需要的。
而且如果蔣二老爺趁機和成青侯夫妻二人將關系修復起來,自己再爭一口氣——就算是現在進入仕途,也不算太晚。
反正,像是蘇景峰那樣,撈一個小官當一當,是不成問題的。
蔣旬還是替蔣二老爺著想了的。
蘇酒卿抿嘴一笑,悄悄打趣他:“你啊,說我心腸軟,你的心腸又硬去了哪里?”
蔣旬神色不改:“一碼歸一碼。”
蘇酒卿笑過了,就開始和蔣旬商量出門要帶的東西。
蔣旬還有點兒意外,以為蘇酒卿該先和他商議,如何接管二房產業的事兒。
畢竟,要拿出那么大一筆現銀,也不是小數目。
可蘇酒卿卻半點沒問。
直到用過了晚膳,到了就寢時候也沒問。
反倒是一直絮絮叨叨的囑咐蔣旬許多事情。
又將家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一并都講了。
蘇酒卿現在特別容易困,躺上床榻后,她本想再和蔣旬說幾句,可剛沾了枕頭,就控制不住睡過去。
最后,蔣旬就只是含笑親了親蘇酒卿的臉頰,也睡了。
第二日,蔣旬趁著沒出門時候,跟蘇酒卿提了這個事兒:“拿著我私房里的銀子去買。只當我給咱們家里存下來的產業。”
畢竟,這孩子都要出生了。
自然更應該積攢家當了。
不然孩子多了,就該不夠分了。
蘇酒卿抿嘴偷笑一下,卻不理會他。
等到把蔣旬的衣裳收拾好了,這才開口說一句:“這些我心里都有數,你就別操心了。”
“好。”蔣旬甚為溫柔的親了蘇酒卿的額頭一口,就說了這么一個字。
而后,他便是匆匆出門了。
蔣旬現在,著實也是忙碌的厲害。
蘇酒卿看著蔣旬匆匆忙忙的樣子,又是一陣心疼,
卻也是無可奈何。
送走了蔣旬,蘇酒卿就叫人去把自己的現銀都拿出來清點。
今日,可是要把這些銀子都給了二房的。不然的話,這些產業恐怕是拿不回來的。
順帶,還要人把門開出來,方便蔣二老爺進出。
畢竟是分了家的,就算是外男了。
蘇酒卿是要避嫌的。
蘇酒卿忙完了這些,就去見蔣老夫人。
蔣老夫人卻沒什么興致,只說自己不大舒服,讓蘇酒卿也回去歇著。
蘇酒卿自然也不會打擾蔣老夫人。
橫豎蔣二老爺搬過來之后,蔣老夫人應該也就會慢慢好了。
畢竟蔣二老爺最近一段時間,肯定不會經常出門,所以……自然有大把時間和蔣老夫人培養感情。
蘇酒卿這頭將銀子準備好了之后,就直接讓人抬著銀子去蔣家二房那頭了。
蘇酒卿沒打算親自出馬。畢竟,這個事兒她親自去,一個是不值得,二個也是不打算冒險。
二房的人,現在一個個的應該對她和蔣旬都恨之入骨了。
蘇酒卿還真是半點都沒想錯。
現在二房的人,正摩拳擦掌的準備對付蘇酒卿呢。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一切的起源,就是蘇酒卿。
可誰知連蘇酒卿面兒都沒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