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料事如神
對于平陽公主的夸贊,蔣旬只是微微一笑,隨后就搖了搖頭:“這件事情還是大長公主的功勞。”
“要不是你將春蘭送來,本宮還真的拿那些匈奴人沒有辦法。”平陽公主苦笑了一下。
想到自己當時對這件事情完全是束手無策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是有些太過無用了。
蔣旬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其實,也不過就是因為你們只想到了如何堂而皇之地戰勝他們罷了。”
“不要將他們單獨擊破,其實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畢竟他們也不過就是悍勇罷了,但是武術是何等精妙的東西?”
蔣旬又是一笑:“四兩撥千斤,這樣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為沒有想到罷了。”
一旦想到了,自然做起來就無比簡單。
以小皇帝或者大長公主的身份,還愁找不到這樣的人?
他們純粹就是被匈奴之前兩次勝利,給弄得有些懵了。
而且抱著絕不能再輸的心思來做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大膽嘗試?
平陽公主想來想去也的確是這個道理,當下就只能苦笑點頭,而后平陽公主又跟蔣旬提了一個要求:“不知這一次,你能否答應本宮回來做鎮國大將軍?”
蔣旬過來的時候就想到了平陽公主可能會提起這件事情,當即就斷然的搖了搖頭。
平陽公主微微皺起眉頭:“你是知道的,朝廷根本就離不了你。”
蔣旬還是搖頭。
平陽公主有些吃不準蔣旬的心思,所以看著蔣旬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還是蔣旬慢慢的喝完了一盞茶水,徐徐開口言道:“其實大長公主也無需如此。之前陛下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我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情去和陛下較勁。”
平陽公主其實還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當時就是一愣:“陛下拿出了什么誠意?”
蔣旬這才知道平陽公主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當下就失笑,又將小皇帝說的那些話說了一遍。
結果沒想到平陽公主聽完這些話之后。反倒是心中一動:“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
蔣旬無奈:“怎么大長公主也跟著陛下開始任性起來?異姓王這樣的事情怎可破了先例?”
“且不說別人怎么想,開了這次先河之后,以后又當如何?”
“再則將來我又與陛下如何相處?”
現在小皇帝年紀還小,所以看上去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但是將來呢?
等到小皇帝漸漸長大年富力強的時候,還能不能容下他這一個異姓王?
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平陽公主也實在是做不出來,所以最后就只能默默的不再說話。
最后,平陽公主又嘆了一口氣:“但是當務之急,你還是得趕緊回來主持大局。”
榮親王本來就是不堪重用的,倒也不是貶低榮親王,而是個人能力就擺在那里。
平陽公主又說自己:“本宮雖然有雄心壯志,可本宮畢竟是一介女流。”
有些事情甚至都不方便出面。
蔣旬見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終于開口說了一句:“其實我也不想當什么異姓王,我只想要一個人。”
蔣旬這樣的話說出口,大長公主自然是十分驚訝,以蔣旬這樣的身份,也不知到底要誰?
難道是哪位傾城傾國的美人?
又或者是身份貴重的女子?
反正大長公主實在是沒有往男人的身上想。
畢竟歷來不都是這樣嗎?一旦開口要人,必然是哪一個不能輕易得到的女子——
如果張口就是要一個男人,那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結果沒想到蔣旬直接就讓平陽公主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蔣旬語氣平和的說了一句:“我想要宋渠這個人,我想任由我處置他。”
平陽公主好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而后慢慢的就皺起眉頭。
平陽公主好半晌才搖了搖頭,認真的跟蔣旬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不是什么小事。本宮不能答應你這件事兒,畢竟你也知道他的身份。”
宋渠就算再怎么忤逆,再怎么是叛黨,但是終歸是皇室血脈,如果任由蔣旬隨意處置,那皇家的臉面又該放到哪里去?
最后,平陽公主就十分誠懇的說道:“要不你還是換一個別的吧。其他的事情本宮可以做主,無論什么事情都答應你。”
然而蔣旬卻搖了搖頭,十分堅決:“唯有這件事情。”
平陽公主一時語塞,可是再三思慮還是不敢答應。
最后就只說自己和小皇帝商議一二。
蔣旬自然也沒有逼迫的意思,當下就欣然答應。
而后便是告辭出宮。
回去靜靜等著消息。
當然蔣旬既然回來了,也沒有那么著急離開京城,所以又去看了一看馮庸。
馮庸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現在馮庸的腿也開始在慢慢康復。
但是要說恢復到以前那樣,卻也是不大可能了。
畢竟經過了這樣的重傷之后,能夠走路都已經是萬幸。
馮庸顯然也是十分知足,宜嘉公主更是知足。
宜嘉公主現在幾乎是不問別的事情,每日就陪著馮庸。
蔣旬過去的時候還問起了宜嘉公主。
結果這才知曉,宜嘉公主如今每日都給馮庸洗手做羹湯。
蔣旬當時就打去了馮庸一句:“看來你真是上輩子集了不少的德,所以這輩子才會能如此。”
馮庸不住發笑:“這話說的讓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的確是三生有幸就是了。”
緊接著二人又說了一下當下的局勢,蔣旬既然是剛從宮里出來,少不得又和馮庸說了一說那些匈奴人的反應。
惹得馮庸大笑不止。
這樣的事情只叫人心中痛快無比。
畢竟匈奴和中原交戰多年,匈奴從未吃過大虧,中原人早已經憋屈至極。
尤其是像馮庸這樣的將軍,不知多少回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匈奴好好嘗嘗什么叫害怕。
如今蔣旬總算是做到。
又怎叫人心中不痛快呢?
最后,馮庸就嘆了一口氣:“只可惜我竟然是不能去看那樣的場景。”
說起這個馮庸就又看了一眼蔣旬:“你弟弟的事兒怎么樣了?”
問的卻是蔣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