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這是要回家麼?”
奶奶這樣的裝束,除了要回老家,我還實在想不出她要幹嘛。
“恩,奶奶離開老家已經好幾天了,一來是回家看看,二來是爲了對付那個傢伙做準備。”奶奶回道。
聽到奶奶的話,我點了點頭,雖然對奶奶離開有些不捨,但這時候,奶奶應該有她自己的事。
不一會,老爸老媽也起來了,看到奶奶要走,挽留無果之後,老媽做了早飯,一家人吃過早飯,老爸老媽就親自送奶奶去了車站。
等奶奶他們出門,這個家裡,便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奶奶剛走沒多久,一陣門鈴聲響了起來,我還以爲是奶奶和老爸老媽他們去而復返,誰知道打開門一看,卻見是許胖子。
此時許胖子的身旁,還站著另外一個人,一個跟我老爸年紀差不多的男人。
這個男人有著一張國字臉,平頭,臉上滿是憔悴之色,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淡淡的焦慮,不過從男人的著裝來看,卻顯得很得體,一身休閒式的黑色中山裝也很乾淨。
“劫子,你奶奶在不?“許胖子笑問道。
“你來晚了,我奶奶剛走,我爸媽送她去了,現在就我一人在家。“我實話實說道。
“這……劉老弟,不如這樣,我們就讓這個小哥幫忙咋樣,他也深得他奶奶的真傳。”
許胖子突然面露難色,最後,一臉笑意的誇耀起我來。
男人看到我一個小孩,頓時有些不快,不過貌似礙於許胖子的面子,也不好發作,也只好勉強點頭答應。
“好,好,你只需將這件事說給劫子聽一聽,或許他就能幫你解決。”許胖子笑道。
看到許胖子和這個男人這般怪異的對話,我一陣雲裡霧裡的。
“兩位叔叔伯伯還是先進來吧,進來再說。”我很有禮貌道。
許胖子和男人點了點頭,就一起進來了,進了屋,我給兩人倒了茶,我們三個就圍坐在我家的桌子旁。
“劫子,你劉叔叔最近遇到一件怪事,本來想找你奶奶幫忙來著,只是沒想到這麼不湊巧。也只好拜託你了!“許胖子率先說道。
“許伯伯太看得起我了,關鍵還是要看這件事有沒有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外,要是太嚴重的話,我也解決不了的。不過我還是先聽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再說。“我苦笑道。
聽到我這麼說,那個國字臉男人顯得有些驚訝道:“想不到這位小朋友年紀雖小,說話卻比同齡人成熟不少。單憑這一點,我倒是相信許老哥的話。只要你不害怕的話,我就給你講講這件發生在我家的怪事,至於能不能幫我們處理,到時候再說。“
這個男人十分的理性,他沒有盲目的相信我,但是卻將我誇耀了一番。
聽到男人的話我有些開心,不過我卻不是那種容易翹尾巴的人,所以也就平靜的點了點頭。
見我點頭,男人這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開始面帶驚懼的講起了他家中發生的怪事。
當男人講完的一刻,我的內心被震撼的無以復加了。
男人講述的事情,大致是這樣的,就是在十幾天前,他死了好幾年的女兒突然出現在他的夢裡,向他哭訴著什麼,一開始他沒在意,以爲自己是思女心切,這纔會做那個夢,不過第二天的時候,他媳婦無意間跟他聊起昨天晚上也做了同樣一個夢,這讓夫妻兩個很是震動,還以爲是女兒在地下太過想念他們,當天,他們就去女兒的墳墓掃了一番墓。
當他們以爲這樣便會結束時,卻沒想到從那一天之後,他們的女兒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他們的夢裡,與第一次出現一樣,在哭訴著什麼,只是他們聽不清他們的女兒到底在說什麼,弄得這夫妻兩個整日憂心忡忡,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這個星期四,夫妻兩個終於沒再做這樣的夢,而且一直到現在也沒做過。
可沒做夢,卻並不代表這件事就結束了,因爲,到了星期五早上,他們夫妻兩個從牀上起來的時候,卻看到他們女兒的遺像上,竟然滲出了兩行水漬,掛在遺像的眼角,分明像哭過一般。
夫妻兩個當時就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於是只得心神惴惴的去上了班。
可剛上班不久,他們兒子的班主任就給他們打電話,說孩子突然暈倒在教室,全身抽搐,已經送了醫院,嚇得他們趕緊請了假,來到了那個醫院。
經過兩天的治療,他們兒子依然昏迷不醒,醫生跟他們說他們的兒子得了嚴重的器官衰竭癥,恐怕活不了多久。
夫妻兩個在醫院嚇得不行,差點就在醫院失聲痛哭起來,不過,之前說他們兒子活不了多久的醫生,卻又補充了一些話,說是幾天前有個老神仙來過醫院,就救活了幾個同樣癥狀的孩子,這讓夫妻兩個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向醫生打聽,這一來二去,就打聽到許胖子這裡,這纔有了今天許胖子帶著這個男人拜訪我家這件事。
其實這整件事,我就聽出了一點,那就是想害他們兒子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他們之前死去的女兒,只是我有些搞不明白的是,他們女兒爲什麼要害自己的親人。
這一點,恐怕只有深入調查這件事,纔有可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這位叔叔,沒有實地查看,我也不好斷言這一切究竟是咋回事,要不然這樣,我們先去那個醫院看一下,如果真是有啥髒東西作怪,我還是能幫上一些忙的。“
我之所以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是因爲奶奶之前教過我一些驅邪的方法,從男人的描述來看,他兒子的狀況,應該沒有之前奶奶救過的那八個傢伙嚴重,用那些辦法,倒也應該能夠應付。
聽到我的話,男人點了點頭,於是,我便跟著男人和許胖子一起,在鎖了門之後,就跟著他們下了樓。
不過我們並不是直接去往醫院,在此之前,我們去了趙老頭的香燭鋪子,買了一些東西之後,就趕赴了男人口中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