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繞路吧,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危險。”茍七又說道。
聽到茍七的話,我心中微微震驚,連茍七都覺得危險,那就真的不是一個什么好地方了。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那布袋子一眼,卻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心里更是一陣寒意生出。
茍七背著我,遠遠的繞開了這個野樹林子,遠離了那片野樹林子后,這才好了許多。
回到桃花村的時候,月亮已經西斜了,茍七將我放到了桃花村口,跟我道了別之后,便離開了。
看到茍七離開,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便開始向老家走去。
只是,當我開始往村里走的時候,心里面老是有一種惴惴地感覺,就好像有人跟在我后面似得。
起初我還回頭看了看,后面壓根沒人,后來我就不再看了,可心里面卻忐忑的很。
來到老家的院子門前時,我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么,就在我剛抬腳進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那種感覺消失了。
我頓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那種感覺又回到了身上。
感受到這,我猛地抬頭,卻是看到院子的大門上,掛著一面銅鏡,上面還畫著一些紅色的字符,這面銅鏡,一看就是奶奶的手筆。
只是我抬頭的剎那,卻在那銅鏡中,忽地看到一抹綠色的身影,還沒看清是什么,那綠色的東西就不見了,而且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也消失無影。
想到某一種可能的時候,我身子猛地一抖。
我竟然,被那東西給盯上了!
我心中驚懼地同時,又有些忐忑,那東西,會是什么,難不成就是陳二麻子的孫女?可我和她無怨無仇的,她跟我干嘛?
我的腦子很亂,不過好在那東西已經離開了,我也暫時松了一口氣。
進屋的時候,我看到老爸正在給奶奶守孝,此時的他正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看書。
守孝的時候,是不能有娛樂活動的,對于老爸拿書來看,我倒很是理解。
“爸,我回來了。”
我將剛才驚懼地情緒收斂了起來,跟老爸打了一個招呼。
“嗯,回來就好,睡覺去吧。”老爸說道。
“不睡了,我精神還好得很,不如您去睡吧,我接您的班。”我笑道。
老爸考慮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哈切之后,就進房睡去了。
我說自己精神好得很,這是實話,因為今天在妖樂谷喝了不少茶,吸收了不少的陽氣。
坐著的時候無聊,自然會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陳二麻子家的破事,還有今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布袋子。
那東西,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我暗自狐疑,正想著,我一拍自己的腦袋,自己這么胡思亂想肯定沒什么結果,我倒是把奶奶交給我的那本‘李家先人雜錄’給忘了。
既然上面記載著李家先人各種驅邪的方法,我不妨就去翻翻那本書,說不定會有什么發現。
這么想著,我來到房間,將那本書拿了出來,開始在堂屋里面翻起來。
這本雜錄的內容,很多,而且每段文字后面,都有一個簽名,簽名的署名往往是李家第幾代傳人某某某,還有寫下這些文字的日期。
在這本書里面,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李家第三十九代傳人,是一個叫李小詩的,我隱隱約約記得,奶奶曾經和爸媽吵架的時候,曾經提到過,貌似是爸爸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姑。
只是,這本書我的姑姑李小詩留下最后筆記的時間,是在二十年前,也就是我生日的幾天后。
看到這,我心中不禁萌生了一個念頭,難道姑姑是因為我才落入騰龍江的么?
如果這個想法是真的,那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我沒準備問老爸老媽,因為曾經我問過他們,可招來的,卻是老爸老媽集體冷臉,似乎不太愿意提這件事,就連奶奶,每次我問起這件事,她也只是哭。
關于姑姑的這個疑團,在我心里面已經縈繞了二十年。
我知道,現在自然不是揭開這個疑團的時候,先不說奶奶已經去世了,就是老爸老媽,看來也不會告訴我了。
這件事,只能擱置下去了。
想到這,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便開始在這本雜錄里面開始尋找起關于那個布袋子的信息來。
一番翻找之后,還真讓我給找到了。
只是,看到這東西的由來時,我的臉色不禁白了一白,而且,看到這我知道了,那個布袋子里面,裝的是一具尸體,一具小孩子的尸體。
這種東西,名為樹葬,樹葬是一種古老的喪葬類型,而且樹葬分為兩種,一種是風葬,另一種是掛葬。
風葬很正常,是將死去的人或者動物放到樹上慢慢風化,讓逝者的靈魂能夠隨風而去。
可掛葬,就很不正常了。
掛葬一般用在枉死的人身上,特別是小孩子,在鄉下,如果一個小孩子夭折,為了不讓夭折的晦氣再次回到自己家,往往會把一個小孩子的尸體用布袋子掛在樹上,等那個系住布袋子的繩子自己爛掉,然后布袋子就會掉下來,那個時候,小孩子夭折的晦氣就會消散。
看到這里,我終于知道了那布袋子的來歷,可那布袋子上三根東西還有那張黃紙我卻搞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內容,卻有許多關于鎮壓那些已經變成厲鬼的小孩的方法,其中一種,就有提到那三根東西和黃紙。
那些方法,我看都沒看,畢竟鎮壓這件事,是一種暴力的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且我現在又不需要鎮壓,而是想徹底解決這件事。
關于那三根東西和那張黃紙,雜錄中是這樣說的,這種辦法叫桃木鎖魂,意思很簡單,就是將三根桃木做成很長的桃木簽,從尸體的頭頂,胸口還有丹田的位置各自插入,再用召魂符將鬼魂引到尸體里面就行。
看到這,我腦海中頓時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誰把這樣的桃木簽從我身體那三個位置插進去,那該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