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到達一號別墅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一號別墅的房屋頂從內(nèi)往外竟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塊塊碎石屋瓦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來。
緊接著又是嘩啦一聲響起,從別墅里面突然躥出來一條巨型的大蛇,大蛇全身黑色并帶著花瓣紋路。在她的嘴里銜著兩只漆黑的籠子,一只籠子里裝著一只土黃色的大蛇,另一只籠子里裝著人身蛇尾的蛇人。
大蛇一動之下整個別墅瞬間塌陷。
“是花姨。”我心中大喜,“太好了,花姨將太君和素素都救出來了。”
嘟嘟嘟……
急促的報警鈴聲與此同時也響了起來,一個個獄警和特種兵向這里快速跑來。
“快走。”花姨見到我,用尾巴將我一勾直接甩到了她的背上,然后不管不顧的就向簇擁而來的人群沖去。
因為花姨的體型太大,花姨只是輕輕的甩尾一掃、就將那些獄警和特種兵全都撅趴在地,花姨沒有直接要了這些人的命,將這人拍昏了過去就帶著我逃出了重型監(jiān)獄。
逃離了很遠之后,我們在一處空曠的地界停了下來,我從花姨的后背滑了下來,花姨也變成了人身。
“離開捉妖師基地就安全了,不過你倒是叫我吃驚不小,沒想到你竟然將一個二錢的捉妖師給誅殺掉了。”花姨贊揚道。
我撓了撓頭:“湊巧湊巧。”
花姨微笑, “就到這里吧。我要帶太君和素素去妖樂谷療傷。”
聽這意思,花姨是不想帶我一同去啊,說實話我是想去的,但是既然花姨都這么說了,我也就順著桿往下爬吧。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點。”我看了看躺在籠子里沉睡的太君和素素。
我從包里掏出了狗爪遞給了花姨,并說道:“花姨,這是茍七大人的寶貝。麻煩你幫我還給他。”
之前我是想著,等事情結(jié)束了我親自去一趟妖樂谷,還寶物去,但是既然花姨要去,我就叫她捎過去好了。
“好。”花姨接過狗爪說了聲‘再會’后,顯出真身叼著素素和太君便離開了。
一直看到花姨的身影消失了很遠很遠,我才回過神來,回過神來之后我突然認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這里是哪啊,我現(xiàn)在在哪?
我知道這里是三羊市不假,但是三羊市那么大,而且現(xiàn)在又是大黑天,應該都凌晨了,我往哪走啊?
好在小爺我還挺有福,走了一段路后,我發(fā)現(xiàn)了一條公路,而且不遠處隱隱有光點朝我這邊而來,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一輛車,只要我坐上了車,就可以回家了。
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等了三分鐘后,一輛銀白色的面包車向我開了過來,我急忙地揮了揮手。
嗤嗤。車子到我身前停了下來,我敲了敲駕駛的玻璃喊道:“大叔你這是去市里吧,捎我一段唄?” 司機年紀也就四十歲,頭發(fā)有點亂,衣服上也有著面包屑的殘渣。
“你是人是鬼啊?”司機害怕,沒敢劃開玻璃。
“當然是人了,不信你拿車燈往我身上照照,有影子的。”聽到司機的話,我沒生氣,而是耐心的回道。
奶奶曾經(jīng)和我說過,那些跑夜路的司機很忌諱大半夜的有人搭車,因為容易碰到鬼。
“上來吧。”司機大叔確定我是人后,劃開玻璃喊道。
我點了點頭,沒直接去坐后面,而是選擇繞過車頭,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大叔真是太謝謝你啦,要是沒遇到你、我非得凍死在外面不可。”進車里,我感謝道。
司機大叔瞧了瞧我身上臟兮兮并且已經(jīng)破了的羽絨服,說道:“你這一身咋造的?”“嘿嘿。迷路了被樹刮得。”我苦笑一下,打了個馬虎眼。
司機沒說什么,啟動了車子。
開了能有小半個小時,眼瞅就要進市里了,車子的速度突然降了下來,只聽司機說道:“今天這是咋的了,怎么又有人搭車?”
聽到這話,我急忙扭頭去看,只見在不遠的路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女人向我們招手,那意思想要搭車。
“別停,直接開過去。”我見好心的司機師傅要停車,連忙喊道。
司機看了我一眼,然后吞了口唾沫,沒停直接將車子開了過去。
之后司機一路也沒說話,我也沒說過,到了我說的地點,大叔才將車停了下來,我從兜里掏出了二十塊錢遞給了他,并說道:“謝謝你了大叔。”
正要下去,卻被他拉住了。
“唉小伙,這錢你拿回去,我問你個事兒?剛剛我看到那個是不是鬼?”
“是鬼。”我點點頭。
“我的媽呀,真的是鬼啊!”司機大叔聽后嚇得好懸沒蹦起來。
“我說小伙啊,那鬼以后不會找上我吧?”司機大叔嚇得狂吞唾沫。
“放心吧,不會的。” 我從包里掏出一張黃紙,咬破中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然后遞給了司機師傅,說道:“大叔你將這道符放在身上以后就不會看到那些臟東西了。”
司機大叔顫顫巍巍的接過,又問了一句:“小伙子,你是一個法師?”
“算是吧。”我笑著回了句,然后揮了揮手,離開了。
等我走遠了司機大叔才從愣神中恢復過來,邊安慰著自己邊發(fā)動了車子,“我的媽呀,這也太邪乎了。”晃了晃頭開車離開了。
小區(qū)的樓漆黑一片,看來此時應該很晚了,好在樓道里有聲控燈,我用力一跺腳,燈就亮了,走到我家門口我將臟兮兮破開口子的羽絨服脫了下來,放進了書包,我可不敢叫老媽看到我弄得這么狼狽,不然她又得說我了。
一切弄好后,我敲響了家里的門。
“媽,開門啊,我是劫子。”
過了一分多鐘,咔嚓一聲從里面?zhèn)鞒觯蠇屌患馓状蜷_了門,邊打著哈欠邊問道:“咦劫子真是你啊。這大半夜的你咋回來了?”
“朋友送我回來的。”我說道。
我媽也沒再問什么,讓開道,我進了屋,然后才將門關(guān)上,老媽告訴我,餓了冰箱里有吃的,然后她就回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