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老媽在飯桌上對我說:“你明天去你九叔那看看去,石未興許回家了,如果沒在家你就給外面給我找,找不到人就別給我回來。”
我沒說話,扒拉兩口飯就回屋了,給彼岸花澆了點水,躺在炕上,看著天花板怔怔發呆。
第二天一早。我連早飯都沒吃,就搭著亮子的順風車來到了望鄉縣。亮子的媳婦在縣醫院養病,他每天都來回通勤。
來之前,我告訴師傅:我這幾天不在家,去望鄉縣找找石未,然后直接去鬼市。
金舞峰告訴我抓緊時間,多畫點高級符箓。
本來打算到了望鄉縣我就下車的,但是亮子哥說她媳婦最近一直念叨我,說要不是我,他媳婦早就死了,想要當面感謝我。
我想了想,來都來了就先去看看吧。親戚里道的。要是不去怪不好的。
亮子家挺有錢,媳婦住的是高級病房,推開病房的門,我迎面撞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好!”一如以往那樣,林漫雅見到我臉又紅了,不過這次她主動和我說話倒是叫我沒想到。
“你好護士姐姐。”我回道。林漫雅點點頭,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看到亮子后,抿了下唇角,低著頭側身離開了。
這時亮子拍了我肩膀一下,笑著說道:“李劫人家都走了你還看啥呢?”
“沒啥。”我回了一聲,和亮子進了病房。
亮子的媳婦正躺在病床上看書,是海明威的‘老人與海’,亮子在車上和我說過,她媳婦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學生,而亮子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娃,是他花了大代價才忽悠到手的,咳咳,也不是忽悠啦,至于什么大代價亮子沒說。
見到我進來,亮子媳婦放下了書,甜甜笑道:“劫子來啦。”
“嫂子好。”我也回禮。
“劫子,那天嫂子言語有些過激,你別生氣。”
我撓撓頭,說:“嫂子你說啥呢,我咋能生氣呢。”
亮子媳婦淡淡一笑,又和我聊了幾句。
待了近一個小時,我和亮子哥說了一聲‘我還有事兒’就離開了,出了病房的門,準備從樓梯下去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突然叫住了我。
“你你,請等下。”
我扭頭,發現居然是那個小護士林漫雅。
“護士姐姐你有事?”我疑惑。
“我我……想請你幫忙?”林漫雅吃吃嗚嗚的說。
“什么事?”我疑惑問道。這林漫雅的媽媽可是大名鼎鼎的出馬仙,本事大著呢,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兒呢?
“我媽媽不見了。”帶著我來到她的值班室,林漫雅給我倒了杯熱水后,說道。
“不見了?”我一愣。
“嗯。他和方叔出去給人看病就一直沒回來。”林漫雅說。
給人看病,不會是給李天天媽媽看病吧!我心里一咯噔,忙問道:“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林漫雅說:“初二那天。”
我松了口氣,心道:還好不是。接著我又問她:“知不知道去哪看病了,看病人叫啥名?”
她說:“不知道。媽媽從來就不和我說。”
這倒不好辦了,這找人我太知道了,沒有線索就是大海撈針啊!
我要了林漫雅的電話,告訴她先回去等等信,我找人給她問問,她那頭有啥消息了也隨時通知我。
至于我說的找人給她問問,當然就是拜托張燕幫忙了。
我用傳音符聯系到了在桃花村的張燕,將林媽媽的體貌特征她和說一下,叫她幫忙找找,張燕連唄都沒打,就同意了。
我又問,有沒有石未的消息?她說沒有。我嘆氣,看來只能先去九叔那看看了。
坐車來到摸寶巷,到了九叔的店鋪我下了車,店鋪的門上貼著春聯和福字。
不過店鋪的門卻是鎖著的,九叔沒在家,能上哪去了呢?
正想著的時候,我身后傳來了一道開心的聲音:“呀李劫!”
我扭頭一看,居然是小胖丫歐小雅。
“李劫咋就你一個人呢,石姐姐呢?”她問。
“她在桃花村。”我苦著臉說道。
“你瞧你,咋還把石姐姐一個人扔下了,唉對了你是來找九叔的?”她問。
我苦笑著點點頭。
“那跟我走吧,九叔在我家和我爺爺喝酒呢。”
說著胖丫上前就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我來到了她家‘歐家大藥房’。
歐家大藥房離九叔的店不遠,隔兩家店就是。推開大藥房的門,一股奇異的藥香就涌進了我的鼻子。
“九叔你看誰來了?”一進門歐小雅就喊道。
“誰啊?”九叔打著嗝、臉紅撲撲的從里頭走了出來。“呀,是劫子啊,快過來和我喝兩口。”
九叔一看到是我,臉色一喜,拽著我往屋里進的時候,他一想不對啊,連忙停下問道:“唉,我家那個臭丫頭呢?”
“九叔石未姐沒回來。”這時候,歐小雅開口說道。
九叔雖然喝多了但是腦袋還是清醒的,仔細一想,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沖著里屋喊了一句,‘老歐頭你先喝著,我回去一趟’然后對我使了個眼色,就推門出去了,我緊隨其后也跟了出去。
“李劫咋回事啊?”剛出門九叔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我……石未走了。”我吞吞吐吐的說。
“咋回事兒,去哪了?”九叔一怔后,忙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九叔你放心,我正找著呢,來您這就是看看石未有沒有回來。”我說道。
“她沒回來。”九叔嘆氣說。
我本以為他會罵我,怪我沒有照顧好石未,沒想他只是輕輕的問了一問。
“九叔我……”
“沒事,石未也不是小孩子,丟不了。八成去哪散心了吧,等我打電話問問她同學,她興許在她同學那也不一定。”九叔說完,從兜里取出自己的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回復的很統一,不在。
放下電話,九叔搖了搖頭腦袋向自己家的店走去,我跟在后面。
打開上了鎖的門,九叔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我則是孤零零的站在店里,坐也不是,站著也不是,有些不知道該干點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