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石原游馬看到了,就在窗外一個倒吊的身影漂浮在那里,長長的頭發垂下足有一米多長,在窗戶外形成了一道黑漆漆的黑影。
除此之外就是露出半個倒掛著的頭,和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而現在那雙眼睛就正在看著石原游馬。
嚇得石原游馬立刻后退了兩步。
不過緊接著穩定了心神,雙目毫不退讓的和女鬼對視著。
“怎么了?”發現石原游馬異常的伊藤勇人,立刻也向窗外看去。
可惜他就完全沒有石原游馬那從小培養起來的定力了,立刻就被嚇得大叫了起來。
“鬼,鬼?。 本o接著連滾帶爬的向著石原游馬身后躲去。
同時還有井上安次,自然也和伊藤勇人一起看到了女鬼,兩人就這么沖到了石原游馬的身后,一左一右的握住石原游馬的兩條胳膊,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窗戶外的女鬼。
“她、她這么看著咱們是干嘛?”井上安次顫聲詢問道。
“誰知道啊!咱們怎么辦?”伊藤勇人同樣是有些六神無主。
“怎么辦?當然是抓住她了,別忘了咱們可是來抓鬼的?!笔务R沒好氣的說道。
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這兩人已經完全忘了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經過這一提醒才想起來。
“抓鬼?對啊!咱們是來抓鬼的。”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這才反應過來。
“好了,放開放開!你們兩個放開我,行動都不方便了,還怎么抓鬼啊!”石原游馬說著就要掙開兩人一左一右握著他手臂的手。
然而還沒等石原游馬抽出自己的手臂,窗外的女鬼就先有了動作。
只見那女鬼忽然雙目圓瞪,血紅的雙眼簡直就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一般,緊接著身影一個前撲,一下子就穿過了窗戶。那長長的頭發拖著,向著三人撲來。
“啊啊??!”于是立刻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大叫了起來,并且更加用力的攥緊了石原游馬的手臂。
“你們,你們兩個放開我?。∷鸵獡渖蟻砹??!庇谑潜蛔约荷磉叺膬蓚€豬隊友封鎖了全部行動的石原游馬,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鬼撲來,卻什么都做不了。
就這樣下一刻在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的尖叫聲中,在石原游馬被束縛住雙手什么也做不了的情況下,女鬼一下子從三人的身體中沖了過去。
沒錯,女鬼是沒有實體的,但那虛幻的身體從三人身體中一掠而過時。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還是感覺到渾身一陣僵硬,就好像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凍住了一般,一股徹骨的寒意籠罩著兩人,讓兩人瞬間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反而是石原游馬,雖然無法行動,但有著靈力護身,再加上本身對女鬼的恐懼感就沒有兩人這么強烈,所以在被女鬼穿體而過時就只是感覺到了身上一冷。再沒有其余的感覺了。
就好像當初青葉剛剛遇到白鬼時一樣,覺醒前世記憶前被白鬼穿體而過凍得要死,但是覺醒記憶之后不害怕了,再被穿體而過也不覺得冷了。
所以這鬼魂穿體的影響完全看你是否恐懼。
現在石原游馬沒有多少恐懼。甚至還打著將女鬼抓起來的主意,被穿體而過自然也就不會感覺有多冷了。
不過石原游馬還是摔倒了,是被始終死死抱著他兩條胳膊的伊藤勇人還有井上安次帶著摔倒的。
“你們兩個家伙,快放開我!快快?!毖劭粗贿h處的女鬼又有要撲過來的打算。石原游馬連打帶踢的想要將手臂從兩人的手中解脫出來。
可惜兩個被凍僵的家伙,卻是渾身僵硬,根本掙脫不了。
“完了。完了,我動不了了!怎么回事?好冷啊!游馬救命啊!”伊藤勇人大喊著,本就僵硬的雙手,又盡量的緊了緊握住石原游馬的手臂。
“又來了,又要來了,她又要來了?!本习泊瓮瑯邮强粗譁蕚鋼渖蟻眍~女鬼,大聲喊了起來。
“你們兩個笨蛋,快放開我!要被你們害死了?!钡乖诘厣系氖务R被同樣倒在地上的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夾在中間,雙腿不斷的踢著,卻還是無法掙脫兩人的手臂。
就這樣,眼看著女鬼又要向著三個人撲來了,這回不單單是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尖叫,就連石原游馬也開始叫了起來。
到不是他害怕女鬼,而是害怕這么繼續被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連累下去,說不定他今天不但女鬼抓不到,最后真要自己也出點什么事了。
畢竟眼前的女鬼雖然無法對人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是誰知道這太平間里是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女鬼,萬一要是在出來點什么厲害的鬼怪,自己現在還被這兩個家伙連累的不能動,到時候可就真麻煩了。
然而就在女鬼即將撲到三個人身上時,一陣腳步聲忽然在遠處響起,這腳步聲顯得不緊不慢,但是在這空曠的四樓中卻是如此明顯,即便是被眼前的女鬼吸引住了全部心神的三人,也聽得一清二楚,并且情不自禁的向著那邊掃了一眼。
于是三人看到了,正一臉從容緩步走來的青葉。
“青葉,你終于來了?!币撂儆氯舜舐暫暗?,原本面對女鬼產生的恐懼都消散了一些,頓時感覺到身上也不是那么僵硬了。
“救命啊青葉,快來救人?。 本习泊我苍诤爸?。
“你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可真要被這兩個家伙害死了。”石原游馬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道。
而發現青葉的出現,女鬼頓時也收斂了動作,寧神戒備的面對著青葉,顯然是從青葉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看來女鬼雖然只有一些本能,但還是對危險有一些警覺的。
“喂喂,你們怎么這就放松了?敵人可還沒消滅呢!而且你們不是要抓住她嗎?加油吧!”青葉卻是停下了腳步,絲毫沒有上去救助三人的打算,就在一邊看起了熱鬧。
同時也不知道青葉做了什么。原本還面對著青葉寧神戒備的女鬼,卻忽然感覺到身前沒有了危險,甚至連青葉的存在都感覺不到了,頓時又將目標對準了三人,再一次的撲了上去。
“你,你這家伙怎么能見死不救啊!”伊藤勇人立刻大吵大嚷起來。
“放心吧,真有生命危險時,我會救你們的!不過現在嘛,這點小場面就受不了了?不是你們說要自己抓鬼,鍛煉鍛煉的嗎?”青葉在一邊搖著頭說道。
“沒錯。青葉你別幫忙!我一定要抓住她。”石原游馬大聲喊道,不過看他現在還被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死死困住的樣子,就連青葉也不得不感慨,這兩人還真是豬隊友??!
“不要啊,我不想抓鬼了,讓我回去??!”伊藤勇人開始大喊大叫。
“沒錯,咱還是回去準備準備,改天再來吧!”井上安次也跟著說道。
不過就在兩人大喊大叫著喪氣話時,女鬼已經到了近前。并且向著三人身上撲去。
“不要,不要??!救命??!”頓時兩個人掙扎的大叫起來。
而石原游馬同樣也在掙扎,只是喊的內容不同“你們兩個放開我?。 ?。
可惜本就身體僵硬的兩人,再加上又被恐懼感支配樂。所以還是牢牢地抓著石原游馬。
就這樣女鬼又一次在三人的身上透體而過。
忽的一下,石原游馬只是感到身上一涼,但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卻是感覺到一陣透骨的冰寒,緊接著就渾身上下變得更加僵硬了。
不過這一回女鬼的出招。顯然并不是這么簡單的,除了令人凍僵的冰寒之外,女鬼開始使用幻術了。
頓時。在石原游馬和伊藤勇人還有井上安次三人面前,幻覺出現了。
當然,此時的三個人還不知道那只是幻覺。
“那,那是什么?”井上安次看著不遠處的太平間中,大門砰地一聲被推開,隨后一個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皮膚,全部是由肌肉紋理組成的尸體,就這么從太平間中爬了出來。
而隨著這個尸體完全爬出才看到,這個尸體竟然只有上半身,同時從截斷的上半身里還有腸子等等的拖在地上,隨著爬動而在地上被拖著走。
“救命啊,救命啊青葉?!币撂儆氯肆⒖檀蠛按蠼衅饋?。
“青葉,這是什么鬼東西?”就連石原游馬都被嚇到了,向青葉尋求著解釋,或者也是在尋求著安全感吧。
可惜早已知道這是幻覺的青葉,卻是在一邊無動于衷。
“啊啊,什么鬼東西呢!自己解決,別想我會幫忙哦!”青葉在一邊干脆蹲了下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而看著青葉的樣子,石原游馬卻是松了一口氣,雖然他還不知道這是幻覺,但是青葉既然這么輕松,那顯然就不會威脅到他們。
“喂,你們兩個家伙,到底什么時候能放開我啊!”石原游馬拽了拽胳膊,發現還是無法挪動,一臉的無可奈何。
“我也想放開?。】墒歉緞硬涣税?!”伊藤勇人也知道,這時候只能依靠石原游馬的戰斗力,但他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只能哭喪著臉說道。
“快想想辦法?。∧羌一镆肋^來了?!本习泊卧谑务R的另一邊喊道。
此時此刻三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正在越爬越近的尸體上,至于還在身邊徘徊的女鬼,反而顯得不是那么可怕了。
“你們要是不放開我,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笔务R已經被弄得完全沒脾氣了。
“那怎么辦啊!”伊藤勇人看著越來越近的半截爬行的尸體,臉上的表情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哎,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一邊始終在淡定圍觀的青葉,靠在墻上一手捂著臉,一副不忍目睹的樣子。
“又不是我想這樣的。”石原游馬自然明白青葉是在說自己現在的樣子,頓時喊道。
“你這家伙??!身上的靈力是做什么的???只要稍稍輸入他們兩個體內一點,他們不就可以恢復過來了?”青葉忍不住的提醒道。
“靈力還能這么用?”石原游馬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要告訴別人我認識你這么笨的家伙!”青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
不過石原游馬已經沒心情去管青葉的吐槽了,他立刻就開始試驗青葉剛剛說的方法。
通過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兩人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向著兩人體內傳輸靈力。
于是眨眼間,伊藤勇人和井上安次就發現自己又可以活動了。
“我能動了?太好了。”伊藤勇人活動著手指說道。
“能動了還不快點放開我?!笔务R一邊掙扎著一邊說道。
“交給你了,游馬!”井上安次在放開抓著石原游馬的手同時喊道。
與此同時伊藤勇人也松開了握著石原游馬的手臂。
就這樣,石原游馬終于才算是獲得了自由,而對面的半截沒有皮膚的尸體也爬到了三人身前不遠處。
“交給我吧!”石原游馬自信滿滿的一躍而起,伸手就從懷里抽出了一張事先準備好的符紙,先以體內的靈力激發符紙內的法術,緊接著將符紙扔了出去。
只見那張符紙燃燒起一團白熾的光芒,向著那半截尸體就飛了過去,轟的一聲撞擊在了地面上。
白熾的火焰一閃即逝,那正是凈化邪祟的光芒,但卻對眼前的半截尸體毫無影響一般,火焰過后半截的尸體繼續向著三人爬行著。
“這怎么可能?這不科學?”石原游馬立刻傻眼了,大叫著。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女鬼則是發出無聲的嘲笑,再次向著三人撲來。
再加上地面上已經近在咫尺的半截尸體,三人這回算是被包夾在了中間。
“怎么辦?怎么辦?為什么不管用??!”伊藤勇人同樣對石原游馬的符紙毫無作用感到了驚訝。
這時到是井上安次發現了不對。
“等等,你們發現沒有,那個尸體好像有些不對,他流出來的血,怎么消失了?”井上安次指著那半截尸體一路爬過來的地面上,本來被染上獻血的地方,竟然在尸體爬過之后就又消失了。
“消失了?沒錯,我明白了。”石原游馬的雙眼瞬間瞪大,臉上是謎題解開的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