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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與君初識

1990年,BB.QUEENS藉著《櫻桃小丸子》主題曲的東風大紅大紫,BEING趁勢在當年八月舉辦了一個爲B.B.QUEENS選拔和聲的海選活動,也正是這次海選,將一個人物推到了BEING面前。

她的名字叫蒲池幸子,當時還只是一名毫無名氣的模特,已經25歲“高齡”的她,在RB藝能界出名要趁早的大環境裡,已經站到了淘汰的邊緣線上,帶著最後一絲微弱的希望,她來到了BEING舉辦的海選會場。雖然選拔以失敗告終,但她出色的條件卻引起了長戶大幸的注意,並在海選結束後向她發起了加入BEING的邀請。

隔年的1991年,蒲池幸子改名阪井泉水,成爲了ZARD樂隊的中心、也是唯一固定的成員,一個時代的傳奇也就此開啓。

在中國,ZARD最出名的歌曲,應當是名偵探柯南那首《轉動命運之輪》,經典的旋律陪伴著許多人一同成長。但在RB,她的經典名曲就是發行於1993年的那首《不要認輸》,這首歌曲常年盤旋在各個勵志歌曲榜單的前三甲,後來更是收錄於音樂教科書,成爲傳世的經典,也是在這首《不要認輸》發行後,ZARD宣佈不再進行公開露面。

儘管不再上電視打歌、不公開舉行演唱會,ZARD卻並沒有因此銷聲匿跡,反而保持著強勁的動力,創下了生涯總銷量三千七百萬張,專輯連續九張破百萬的銷售奇蹟。而作爲ZARD的靈魂,阪井泉水也成爲了一個傳奇式的人物。

在決定加入BEING的時候,葉昭也想象過和阪井泉水見面的情形。也許是在公司不期而遇,也許自己爲她寫歌,在新歌的試聽會上與她相識。他也想過要怎麼和她寒暄,怎麼告訴她自己非常喜歡她是她的粉絲,這是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見到阪井泉水時最真實的反應。

可當阪井泉水真的出現在他面前,這份強烈的衝擊,讓葉昭之前排演過的那些話全部都失去了意義。對別人來說,見到阪井泉水只不過是見到了一個不會在電視上露面的超級明星,可對葉昭來說,這份相遇跨越的不是粉絲與偶像的距離,而是生與死的鴻溝——在2007年,她會在重病休養的時候,從醫院的樓梯跌落不治身亡,生命戛然而止在40歲。

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阪井泉水,不是留給後人追憶感傷的相片和影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正值她一生中最美好時光的真人。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葉昭對重生這件事心存感激。

“這位是?”注意到葉昭過於炙熱的目光,阪井泉水稍稍偏了下頭,在確定這個目光炯炯看著他的少年眼中並無不好的意味的時候,她嚮明石昌夫詢問道。

“這是公司剛籤的新人,就是那個唱《夏色》的地下歌手葉昭。”明石昌夫笑了笑,有點得意的宣佈,“現在跟著我學編曲,算是我的徒弟!”

“你就是葉昭?”阪井泉水有點好奇的打量著葉昭,“真年輕。”

“才只有19歲,後生可畏啊。”明石昌夫看著還處在半石化狀態的葉昭,用力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催促道:“還不趕緊跟前輩打招呼!”

被明石昌夫一提醒,回過神的葉昭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泉水姐姐好!”

阪井泉水見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用不著這麼嚴肅的,我又不是那種兇巴巴的前輩。不過,你叫我‘姐姐’?除了我老家的弟弟妹妹,還沒人這麼叫過我呢。”

“額……”葉昭這純屬叫習慣了,畢竟在後世,她的歌迷都會叫她一聲“姐姐”。

“這你就不知道了,泉水。”明石昌夫壞笑了一下,揭穿了葉昭的老底,“這小子剛到公司第一天,美香要拉他進BEER會,結果他第一反應是問你在不在裡面。再看他剛纔看見你時的樣子,八成是你的歌迷,說不定進公司都是爲了你呢。”

“是嗎?”阪井泉水饒有興致地看著葉昭,清麗的雙眸裡帶著一點調皮的光芒。這樣的風情是葉昭從未見過的,屬於鏡頭之外阪井泉水的另一面。

被這樣看著,饒是上輩子也活了二十好幾歲,葉昭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腦子一熱,嘴裡禿嚕出來一句:“那個,其實我是因爲BEING的風格很自由才進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阪井泉水拖長了聲調,作出一臉失落的樣子。

“笨死了!”明石昌夫嫌棄道,“這種時候的標準答案應該是‘沒錯,我是因爲崇拜阪井小姐才進公司的’,這樣說的話泉水肯定會很高興,之後你就趁機順桿往上爬跟她套一套近乎,說不定她還會請客吃宵夜呢!”

“想吃宵夜的是明石老師你吧?”葉昭抽了抽嘴角。

不知是葉昭低估了阪井泉水和明石昌夫的交情,還是阪井泉水實際上並不像鏡頭裡呈現出的那樣拘謹,明石昌夫這麼一打趣,阪井泉水索性也開起了玩笑,“葉君,既然明石老師想吃宵夜,你作爲徒弟是不是也要做點什麼?”

葉昭聞弦知意,配合著作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看著阪井泉水說道:“我很喜歡泉水姐……阪井小姐,是因爲崇拜阪井小姐才進公司的。”

“是嗎?雖然很敷衍,不過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就請客吃宵夜好了。”阪井泉水笑了笑,“還有,不用特意改口,我並不討厭‘姐姐’這個稱呼。”說完,出門去吩咐她的助理了。

控制室裡只剩下葉昭和明石昌夫兩人,明石昌夫調侃道:“沒想到徒弟你的節操這麼脆弱,一份宵夜就被收買了。”

“我這是爲了誰啊!”葉昭翻了個白眼,坐回椅子上,懶得理這個老不正經。

阪井泉水深更半夜來錄音室,肯定不是爲了來跟明石昌夫和葉昭聊天的,就在她去吩咐助理的時候,錄音室的工作人員過來提醒她錄音棚已經調試就緒,阪井泉水和兩人打了聲招呼,便去往了那間專屬她的錄音室。

大約十幾分鍾後,阪井泉水的助理,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娃娃臉小姑娘兩手各拎著一隻塑料袋進了控制室,“明石老師,泉水小姐讓我送宵夜過來。”放下塑料袋,退了出去。

宵夜是關東煮和日式煎餃,還配有一杯冰咖啡。當葉昭知道阪井泉水不但請了他和明石昌夫,還一次性請了全錄音室工作人員吃宵夜之後,不禁在心裡暗暗豎大拇指:不愧是泉水姐姐,果然親和力十足。

這一天,葉昭沒有再見到阪井泉水,吃完宵夜,他帶著總結後的經驗第二次進入錄音棚。這次的錄音整整持續了兩小時,在明石昌夫喊停以後,葉昭打著哈欠,揉著酸澀的眼睛去到休息室,在躺椅上瞇到早晨六點,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錄音室。

兩天後,第二次錄音開始,這次加入了三名和音人員……

第四次錄音結束的時候,兩首歌的錄製工作基本告一段落……

錄音全部結束後,所有音軌被送入混音機房,由混音師把這些零碎的音頻融合到一起,並加入壓縮、均衡、失真、混響等效果,最終呈現出完整而又立體的成品。

當最後的母帶製作完成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二十二日了,距離BEING公司預訂的九月七日的單曲發售日,還有不多不少半個月時間。

而葉昭新單曲的TIE-UP也終於決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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