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時重置世界}
俗話說得好,不在躁郁中爆發、就在躁郁中滅亡……幾乎已經魔怔的林玨現在連外出逛街也會研究自己手腕上的家紋。
在他看來,既然一兩個月都沒找到退出時間循環的法子,那么亮了的黑魚眼恐怕是退出時間循環的唯一契機。
所以他現在每天早上起床第一時間就會扯掉護腕,然后一路出街吃早餐再找前田隆義辦事,但凡路上有點空閑,他就會研究家紋,即使被旁人看到了也不怕,反正第二天又是循環時間,沒人會記得這件事。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上,林玨也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循環了,反正筆記本上有畫“正”字,他搭出租來到千代田區一家沒光顧的餐廳叫了豐盛的早點。
趁著侍應去下單的空隙,林玨又研究起了家紋:“這個光到底要怎么才能發動呢?紅光是用吻的,這藍光難道得用吮的?可吮我早試過了,沒反應啊……”
其實不止吮吸,甚至涂抹藥水,拿吹風機吹,滴血在上面……不少稀奇古怪的方法林玨都試過了,黑魚眼的光亮依舊如故,絲毫沒變化,更別說反應了。
“哥哥?”
邊上傳來一抹稚嫩的童音。
但正在苦思的林玨沒有理會。
“哥,大帥哥?”
童音顯然沒那么容易放棄。
“嗯?干嘛小妹妹?”林玨不勝其擾,總算理會了對方。
餐桌旁正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穿得很卡通,臉蛋也很卡通,但聽到林玨的回應后,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嬌俏的小模樣仿佛在說,叫哥你不理,叫帥哥你才理,什么意思嘛?
林玨顯然讀懂了小女孩的表情,不禁有點蛋疼:“小妹妹,怎么不說話?”
“你手腕上是什么?怎么會發光?”小女孩指了指林玨手腕上的家紋。
“這個啊……”
“就是就是,這到底是什么???”鄰桌一個正在看漫畫的小男孩也湊了過來,瞧他的臉盤子,跟小女孩有七分像,顯然這倆小不點是一起的。
“這個東西叫家紋,跟紋身差不多?!绷肢k耐心地解釋了一句,然后問:“你倆來這邊是吃早餐的么?你們家長呢?”
“媽媽去洗手間了?!毙∧泻⒑苋菀拙统鲑u了母親的行蹤,結果遭到小女孩一瞪,他卻視而不見,揮舞著手里的口袋漫畫,硬是擠開了小女孩,貼近到林玨的左手邊,“家紋為什么放光啊?有電池嗎?”
林玨也不知怎么解釋才好,翻了下手腕,想用藍光晃一晃小男孩的眼睛,令他知難而退。不料,小男孩在被晃到眼后,下意識舉起口袋漫畫擋光。
魚眼藍光自然而然照射在了漫畫上。開悟提示隨即出現:“一眼一世界。”
人說:“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這里的花,作為一個純粹的實體,本身并無含義,自然也可以是葉子、微塵甚至其它,比如林玨的太極黑魚眼,但凡此種種,都是“空”之所在,所以它能被賦予另一個世界。
聽到提示的林玨一愣,雖然明白其含義,但仍滿頭霧水,搞不懂“一世界”在哪,將會以何種方式出現;可就在他閃過此念頭的同時,只覺天旋地轉、乾坤倒置,視線里所有的景物開始無限放大,整個人白眼一翻,便不省人事了。
{眼中界}
林玨醒來時,察覺到有人正在他身上掏摸東西,睜眼一看,發現是個滿頭紫色卷毛身上帶著海腥味的家伙正在偷他錢包。
“喂,摸到錢了嗎?”不知怎么回事,林玨十分自然地用出了海賊世界的通用語。同時,他感到腦子里似乎有個東西在冷卻。
紫發卷毛聽到聲音后動作一頓,緊接著從屁股側面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林玨頸項邊,惡狠狠道:“小子,別亂動,我可是弗蘭奇家族一員!”
“弗蘭奇家族?”林玨聽著有點耳熟,“那這個地方是……”
“此地是七水之都……快說,你錢放哪兒了?我怎么找不到你錢?”紫發卷毛又一次用自以為兇惡的模樣說話,可在林玨看來,他的模樣十分滑稽。
“錢?你手上的紙片不就是嘍!”
“這些是錢?你少懵我,貝利我認識!”紫發卷毛第三次對林玨態度惡劣道,“快把錢交出來!”
林玨這時候腦子已經徹底脫離了迷糊狀態,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在紫發卷毛看白癡的目光中捏住了頸側匕首的鋒刃,然后把匕首拉開。
“你這是在找死!”
紫發卷毛見狀,持匕的手立刻反方向施力,想要徹底奪回匕首的控制權,至于萬一用力過猛會不會割傷林玨的脖子,他根本沒考慮過。
好在這樣的事沒有發生也不會發生,被林玨兩根手指捏住刃面的匕首紋絲不動,紫發卷毛單手弄不動就用了雙手,甚至額頭都急出汗了,還是沒法把匕首從林玨兩根手指間抽出來。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覺得呢?”
林玨反問的同時,他手上開始向下發力,竟然是想要掰斷匕刃。紫發卷毛見狀也是犯犟,他楞是不松開匕首,就那么緊緊地握著。
“啪!”
匕刃從半腰處斷成了兩截。林玨早有心理準備,絲毫不以為意,可紫發卷毛卻看傻了眼,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老子手里這把匕首是假的吧?!
不對呀,前幾天還用它捅過一個家伙,很好使?。?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紫發卷毛想到最后那種可能,幾乎立馬就想逃走。
但就在他轉身之際,從地上爬起來的林玨伸腳一勾,紫發卷毛頓時腳底拌蒜,跌了個狗啃屎。
接著,林玨更是過去踩住了他的脖子,咔咔用力下壓,不過兩三秒,紫發卷毛的臉已漲得通紅,甚至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想要命的話,我問什么你最好老實回答……”
紫發卷毛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脖子還被你踩著,我怎么開腔啊我?
林玨卻對紫發卷毛的微表情視而不見,他此刻正在內視識海上空那個有點像冷卻環的東西,同時隨口問道:“城里可有什么著名的酒館?”
被踩著脖子說辦法作聲的紫發卷毛只能狂點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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