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夜深人靜時,正值幽蘭夢。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噹噹”聲音,縱使是項天這種想要為非作歹的人也不禁從心里頭生出一絲疑惑。
“難道說,這為神秘大叔想要搞不可告人的秘密?”項天現在無從知曉,一切都只能夠發揮那無窮的想象力。
本來,項天今晚來這里是為了偷回又或者說是搶回血燕的,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本來就應該是見光死,看到有人就馬上逃之夭夭,然而,當聽到這奇怪的敲打聲以后,項天心中卻是沒有一絲逃跑的想法,此刻他的心頭只想細細一看,看看這里頭究竟在搞什么。
已經放到十分輕緩的腳步再一次放輕緩,動作輕柔的項天此刻更像一只貓,小心翼翼地向著自己的獵物邁進。
距離那一扇門越來越近了,從房間里頭傳出來的“噹噹”聲隨著腳步的邁進而越來越清晰明顯,一下一下的直入心底。
“究竟在這里干什么,莫非現在正在宰肉雞?”項天心里頭疑惑地問了一句,瞬間眉頭一皺,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在項天的腦海里頭,無論是前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凡是要在晚上才能夠做的事情,大多數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而這一些勾當自然是天理所不容的。
已經來到門前的項天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把頭顱沿著門框微微探進去,
“還是打探清楚再動手,看看是不是對付肉雞再動手也不遲,如果肉雞已經被他殺了,而我有貿貿然動手的話,豈不是把我也敗露了。”經歷了這么多,項天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最重要的就是,現在項天最大的底牌雷波陷入了沉睡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過來。如果在雷波沒有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死翹翹了,那么一切都是免談。
也正因為如此,項天表現得如此的小心。
在頭顱探進去的一剎那,目光下意識地向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頓時項天一陣疑惑。
此刻在房間里頭只有一人而已,這人正是被稱為有點兒問題的大叔,此刻大叔手握一個手握一個巨大的錘子,錘子放在地上,手柄支撐著整個身體,仿佛是大叔的第三根腿一般。
在大叔身前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火爐里頭一抹紅艷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跳動的火苗不會是躍出來,發出“噼啦”的一聲爆鳴。
躍動的火苗把大叔整塊臉頰映得通紅,大叔臉色因為火光的原因而陰晴不定,目光卻是定定地望著那熊熊延燒的爐火,因為高溫的原因,升騰而起的熱氣把讓大叔滿身都是汗水,汗水沾在他那光著的身子上,閃閃發亮。
“他在干什么呢?莫不是睡著了?”從看到大叔開始他就這樣一動不動,項天也難免有點兒的疑惑。
“不過,他的眼睛是睜開的,應該不是睡著了吧,那么,他現在是打鐵么?”項天猜想道。
突然,“喝”的一聲自大叔的口中說出,與此同時大叔雙腳微微一撞地上鐵錘,鐵錘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弧度以后輕而易舉被他提起,就在錘子提起的剎那,大叔空出來的另一只手猛然一握火爐里頭的火鉗,“嗤”的一聲一灼燒得通紅的鐵塊被大叔提了出來。
“嘣”的一下放在地上,而后大叔順手把火鉗一扔。
“打鐵?”項天看到這一切,多多少少已經想到了某些東西。
就在扔出火鉗的剎那,大叔身體猛然向后脫了半步,舉在頭頂的錘子猛然一落,然后“噹”的一聲巨響,火星四射,被灼燒得通紅的鐵塊仿佛凹下去一大塊似的。
然而,這不過是前奏而已,隨著錘子的第一下落下,只見大叔手中錘子便像狂風一般,猛然一抬猛然一落,每一下的敲擊都伴隨著鐵塊的變形以及飛濺的火星。
“噹……噹……噹……”
“這……”項天看到這一切,瞬間目瞪口呆。
這也未免太過變態了,要舞動一個錘子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要像大叔那樣如狂風暴雨一般猛然敲打,那卻不是人人能夠輕易做到的事情,而且,大叔做這一切的時候盡皆沒有動用一絲的元素之力,也就是說,赤手空拳的他用自己的力量完成了這一切。
這么變態的一個人,還是人么?難怪今天他能夠赤手空拳地接下玄鐵黑錘了。
這便是項天腦海當中浮現的想法。
就在項天驚訝的時候,大叔那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敲打依舊在繼續著,轉眼剛才還巨大無比的一塊鐵塊早已經變成薄薄的一塊鐵片,其體積竟然縮小了百倍有多。
“噹……噹……噹……”
就在竟然的狂風雨點的暴打當中,那一塊鐵塊的體積依舊在縮小著,到了最后竟然成為了手指頭大小的一丁點。
“嗯。”看著鐵塊成為了那么的一丁點,大叔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用火鉗鉗起來扔到旁白你的水桶當中。
“嗤!”
依舊灼熱的鐵塊欲水則冷,瞬間冒起了一縷青煙。
微微一抹額頭上面的虛汗,大叔放下錘子,頭顱緩緩轉過來,聲音冷漠地問道:“門邊的那只小老鼠,你看夠了沒有?”
“糟糕,被人發現了。”項天心里頭一驚,剛才看到大叔那驚為天人的錘法以后,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在偷看的,竟然下意識地把半個身體都露了出來,難怪大叔會看到。
不過,項天也只不過是暗叫一聲不好而已,他心中的慌亂瞬間便冷靜下來,他裝作腳步平穩地走過去,贊嘆道:“大叔,想不到你會用一手好錘!”
“項天,項天!”同樣被大叔那狂風雨點一般的打法震驚住的血燕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看到項天連忙怪叫起來。
這時候項天方才看到血燕,原來血燕此刻正被關在一個鐵籠里頭,鐵籠通體黝黑,應該是經過了特殊鍛造,否則的話身為見習生巔峰的血燕一定能夠輕而易舉地破壞它,此刻肉雞字籠子里露出一個頭,而整個身體卻卡在籠子里頭不能夠出來。
“肉雞,你沒有事情吧?”項天問了一句,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的多此一問,看雪眼這樣蹦蹦跳跳的樣子,哪里像有問題的。
血燕聽到,眼里頭頓時淚水打轉,“項天,我沒事……”
可是,血燕的感動瞬間就被項天的下一句話給打破了,“大叔,你為什么還不吃了它,留著它干嘛,只會浪費你的米飯。”
“項天,你……”血燕兩眼一白,竟然就這樣昏了過去。
大叔此刻目光冷靜地望著項天,神色并沒有因為項天的玩笑而有一絲改變,盯著項天望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真的要說?”項天反問了一句。
“不說也沒有所謂。”大叔冷漠回答,然后轉身。
“我想你教我剛才的那一招!”項天看到大叔轉身,急了,連忙說道。
大叔聽到以后卻是微微愣住了身體,而后回復平常,干凈利落地說道:“不行!”
“為什么?”
“你沒有這個天分!”
“這……”沒有想到大叔竟然回答得如此干凈利落,“是你不會教人吧,還是你怕我比你厲害?”項天冷笑道。
項天說這話,并非是什么激將法,只是因為對方竟然這樣想也不想就否認了,出于心里頭的義氣用事而已,要知道,項天也是使用錘子的,如果要說沒有天分,那一定是騙人的,至少對項天來說是一件接受不了的事情。
“哼!”重重的一聲,大叔猛然轉身,兩道目光里凌厲地盯著項天,語氣冷漠地說道:“你比我厲害?笑話!”頓了頓,大叔繼續說道:“要跟我學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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