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鐺鐺吸了口氣,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看到他的手背上那一點點的掐痕,禁不住往他懷里靠了靠,“子豪,謝謝你!”
掙脫他的手,撫摸著那些傷,“剛剛,是我太失態(tài)了。”
“失態(tài)的不止你一個。”盧子豪把她受傷的腳慢慢放在沙發(fā)上,讓她面對著他,胳膊摟著她的肩膀。
“鐺鐺,當(dāng)初我就是擔(dān)心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心里會難過,所以才不想把實情告訴你,可我知道的,和林媽的敘述相比,遠遠不夠。”
“那時候,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知道所有,子豪,我很累,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里,伸手?jǐn)堊∷囊瑐?cè)臉緊緊貼著他的胸前,沉入一種什么都不想的空白中。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安慰著她,盧子豪猶如哄著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輕輕拍著她的背部。
醫(yī)院大門口,林媽匆匆走出大門,不敢往后看,徑直上了停在門前的出租車,快速離開。
林瑞峰松了口氣,踩下油門,黑色的車也悄然離開了醫(yī)院,駛?cè)肓塑嚵髦小?
“出租車?”
阿耀站在醫(yī)院大門口不遠處的位置,看著林媽上了出租車,好似那輛出租車早就等著似的,不由疑惑,低低的說著。
“出租車怎么了?你以為林媽是徒步來的?那么遠的路當(dāng)然是要坐車的,而坐公交車是要不斷轉(zhuǎn)車的,對于林媽來說才費勁,你的思想不要老土好不好?
如今的老太太都時髦著呢,你沒看到嗎?公園里健身的全是老頭老太太,養(yǎng)生!”
張亦云跟著他身后,反駁著他的觀點,轉(zhuǎn)身向著醫(yī)院走去。
“哎,耀,哥哥的事情你得加點兒緊啊,今天中午吃過飯之后哥哥又問我了,好像出院后都要住一樣。”
阿耀跟上來,上臺階的時候伸手扶著張亦云,“慢點兒,做孩子媽了還這么莽莽撞撞的,讓我怎么放心?
好了,我只是對于這套房子的定位不是太明確,亦風(fēng)哥到底要找什么樣戶型的房子,面積大小等等都應(yīng)該有一個具體的期望值,我還不太了解,所以在猶豫。”
“猶豫什么?假如這套房子送給我的話,你希望是什么樣子的?就照著這個樣子找,有什么難找的?我告訴你,你馬上給我敲定這件事,否則我沒臉去哥哥病房了。”
二人說著一同進了電梯。
盧家大宅,莫姨剛剛回到家里,把手中的保溫桶放下來,小白就走了進來,她探頭探腦的向客廳內(nèi)看了看,見沒什么人,走進來看到餐廳內(nèi)的莫姨,這才松了口氣。
“什么事情?小白,你是找我嗎?”莫姨聽到聲音,倒了一杯涼開水,一邊喝著一變走出來。
“您可回來了,莫姨,我正要找您呢?剛剛看大門的那個老大爺過來,說介紹的修剪花木的工人已經(jīng)來了,讓您看看行不行?”
小白趕緊往后倒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目光偷偷的看了一眼餐廳中的保溫桶,最近家里人格外少,很安靜。
“園藝工啊?是,我怎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最近的花草都沒怎么收拾過,今天終于來了。你去叫那個工人過來,我在臺階上見見他就行了。”
小白一聽,趕緊小跑著沖出去,去叫等在大廚房的園藝
工。
過兩天林鐺鐺等人就回來了,一下子增加了三個病人,家里的傭人也要重新調(diào)整一下,莫姨一邊思索著,一邊端著水杯走出門,站在臺階上的走廊下,靜靜的等著。
“莫姨,我給您帶來了。”小白領(lǐng)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來人一直低著頭,尤其是站在莫姨面前,好似犯了罪的罪犯低頭不語。
莫姨聽到小白的話,微微撩起眼簾看著來人,突然,她眉頭一皺,怎么看起來有些眼熟?這個身形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仔細思索著,小白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她,悄然不解起來,以前,莫姨甚少失神過,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她和新來的傭人認(rèn)識?
她看看莫姨的神情,再轉(zhuǎn)臉看看低頭的工人一眼,搖了搖頭。也許是這個工人的身上有一種吸引莫姨的地方吧。
“莫姨,您在這兒問吧,我先去干活了。”
“去吧去吧,讓其他傭人不要隨意過來,我問他些事情。”莫姨不耐的擺擺手,心里剎那間有些驚慌,剛剛竟然失神了。
小白離開了,莫姨看著臺階下的工人,慢慢走下臺階,站在他面前,目光犀利的盯著來人的竭力下垂的臉,想要讓他抬起頭來,可想了想,她在這兒什么人都不認(rèn)得,怎么認(rèn)得這個人呢?
轉(zhuǎn)身重新踏上臺階,說道,“好了,你去找小白,她會帶你去宿舍,在這兒干活要盡心盡力,什么都……”
“云兒。”
身后,突然一聲低沉的嗓音響起,莫姨心頭一顫,整個人若遭到了雷擊,怔住了,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水,濺濕了她的鞋子
這個稱呼,只有大老爺和莫長峰知道,這個人……她猛然轉(zhuǎn)身看向臺階下的人,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果然是莫長峰!
“你好大的膽子,你怎么敢來這兒?你就不擔(dān)心子豪發(fā)現(xiàn)了,你趕快滾,滾,這兒不歡迎你,滾開!”
莫姨慌亂了,她一把抓住莫長峰的胳膊,向著大門口方向拉去,“來人,把這個瘋子給趕走!”
莫長峰突然出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云兒,難道你就不怕別人認(rèn)出我和你之間有關(guān)系?你知道人言可畏,到時候你還怎么在這兒待下去?盧子豪會讓你待下去?”
連續(xù)三個問句,莫姨不吭聲了,她瞪著眼睛盯著莫長峰,眼中閃過哀求的光芒,“我求求你,不要攙和到這兒來,你攙和不起,和子豪斗,你只有滅亡的份。
如果你想要保住一條命的話,就趕快走!不要最終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我!我求求你好不好?”
現(xiàn)在盧子豪對她還沒有任何疑心,可如果加進來一個莫長峰,盧子豪曾經(jīng)的敵人,就不一定了。
所有敵對的目光會直接射向她,到時候她還怎么完成大老爺?shù)拿睿姷阶约旱膬鹤樱?
幾十年的時間,那些曾經(jīng)青澀的記憶,早就成為頭腦中的一個片段,如今的莫長峰站在她面前,只是一個曾經(jīng)認(rèn)識的人而已。
她犯不著為了這個認(rèn)識的人而害了自己的孩子。
“云兒,不應(yīng)該你求我,應(yīng)該我求你的。我知道現(xiàn)在盧子豪不在別墅,正是我進來的最佳時機,如果你不想讓傭人們懷疑你的話,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好好敘敘舊,怎么樣?”
莫長峰很善于
抓住人的弱點,看著莫姨哀求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勝利了。
莫姨驚慌的向四周看了看,見四周沒人,這才松了口氣,“到房間里說。”
二人一前一后快速進入了別墅中。
傭人樓方向的墻角處,小白站在那兒,只露出了半個腦袋盯著別墅前的兩個人,一臉狐疑,怎么拉拉扯扯的?
莫姨認(rèn)識這個人?哎,這個老頭子竟然進入別墅里了?莫姨不是命令過,除了極個別的女傭和她外,其他傭人不準(zhǔn)進入別墅嗎?
園藝工更是屬于男人,男人更不允許進入那棟大別墅,可現(xiàn)在為什么違反規(guī)定?
搖了搖頭,她轉(zhuǎn)身悄悄的回了宿舍,有些事情她管不了,就睜只眼閉只眼吧。
在這兒呆的久了,她也明白了一個事實,大宅子里,知道的事情越多越不安全,就當(dāng)剛剛什么事情也沒看到。
哎,莫姨真的在這兒認(rèn)識的有人?以前怎么不知道?除了……
她想到上次在大門口,那個莫長峰來尋釁挑事兒的時候,莫姨靠在大門上的反應(yīng),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
算了,不想了!
別墅客廳中,莫姨走進來,氣惱的站在門口,轉(zhuǎn)身攔住莫長峰的去路。
“就站在這兒說吧,你想要干什么?如果我現(xiàn)在讓人把你轟出去,我不會有任何責(zé)任,即使你說我認(rèn)識又能怎么樣?”
她認(rèn)識一個人,并不稀奇,每個人都有過去,她也不例外。
“可是,你沒有這么做,云兒,看來你也是念舊情的人,就像我一樣,時間過去了這么多年,我依然還喜歡著你愛著你,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你,你呢,是不是和我一樣?”
莫長峰進入別墅,上下打量著這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子,不由的暗自發(fā)狠:這樣大的房子。這樣豪華的裝修,這些都是盧子豪吞并了許多公司之后榨取來的利益,哼,他要讓這兒變成一片廢墟!
盧子豪,我失去的,你必然也要失去!
他的孩子,他的女兒,他的家產(chǎn),他的集團全都因為盧子豪而沒有,他恨盧子豪,恨這棟別墅,恨不能一把火燒了它!
他饒過莫姨向著客廳中走去,他在鋪著美國進口木地板上,完整的梵高印象畫在腳下一一延伸開來,每一塊地板,都散發(fā)著藝術(shù)的氣息。
房間內(nèi)陳設(shè)的說有家具,全都閃耀著低調(diào)的奢華,這些早就離他遠去了!
“不錯啊,盧子豪的家如此華麗,云兒,現(xiàn)在盧子豪不在家,你獨自掌管著這個家,我是不是認(rèn)為這個家現(xiàn)在是你的?”
莫長峰毫不客氣的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優(yōu)質(zhì)犀牛皮的沙發(fā),坐上去無聲無息卻有種熨帖厚重的感覺,承托著人的身體,舒適愜意。
莫姨眼神中閃過憤怒,她幾步走過來,厲聲說道,“莫長峰,我說過,你不屬于這兒,起來,不要坐在上面,會留下你的氣息,子豪回來就會發(fā)現(xiàn)的,你起來!”
她走過去,用力拉扯著莫長峰,希望能夠把他拉起來,推出門去。
現(xiàn)在她突然明白了,莫長峰的出現(xiàn)就是一個陰謀,留下他就是留下一個危險的定時炸彈,她必然是要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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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