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總管不必勞煩掌門了,藥圃這么多年以來,規矩都是定了的,想要改動,必須要請示大長老和掌門,所以,這藥圃的狀況還是老夫來說說吧,相必大總管不會不相信老夫所說的吧!”瘦高魂圣長老趕緊笑道。
“哦,本座哪敢不相信長老所說呢,那請長老說說吧,藥圃現在大概是什么樣子,希望長老能夠詳盡解說!”李小寶抱拳一禮,笑道。
“好,老夫是東峰長老,這位是西峰長老,這位是中峰長老,這位是北峰長老,這位是南峰長老!”瘦高的魂圣是東峰長老,而另外一名魂圣是西峰長老,其余三位只有魂尊巔峰級別的,是藥圃其余三峰的長老。
“我東峰和西峰占有五分之一的份額,其余的三峰是十分之一,加起來就占有了藥圃十分之七的份額,宗門占據十分之三份額,這是總體的情況!”東峰長老笑道。
“宗門有十分之三,嗯,不過,藥圃每年大概出的藥材,都是很多的,那么宗門每年得到的份額怎么都是在下降的,這地皮靈氣充裕,不可能減產啊!”李小寶在小妖女聽說自己當了藥圃大總管,可是高興得緊,這藥圃的油水,不可謂不多。
油水多,自然牽扯許多的利益紛爭,而拿到大頭的,便是這些山峰的長老,不過,就是他們平時做事手腳俐落,沒有落下什么把柄,所以一直以來,藥宗對藥圃五峰都是又愛又恨,想要找點貓膩,卻又無從下手,只能任其逍遙了。
“呵呵,這就是大總管有所不知了,藥材都是講年份的,比如五十年的藥材去年收成了,今年就不能有個好收成了,這減產是必然的,您說是不是呢!”東峰長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小寶,心底卻冷哼:想要跟我們斗,你還嫩了點!
“話是這么說,不過,每一年少的,都是些十分罕見,而且種植在宗門所分紅管轄的區域內,那么這些東西,宗門一般都不會隨便采集的,每到一個十年份才會逐一采集,不知道,宗門這些藥材,為什么會每年都會少上一批,去年剛好是十年份,所有的珍貴藥材產量,比十年前少了三成,這個情況,長老們怎么解釋呢!?”李小寶緩緩道來,聲音拖得十分到位,讓眾位長老一聽,頓時嚇了一跳。
“大總管,這宗門的藥材,你難道懷疑我們幾位長老偷取的嗎,若是沒有證據,我們幾位長老還是可以去天都峰告你誹謗的,你可要想清楚啊!”東峰長老冷冷道,雖然被李小寶的話語嚇了一跳,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忐忑,不過還是強硬的態度,這樣子,才能將李小寶打壓下去,不然,今后,那些油水將會一份沒有。
原來,這些長老雖然有著自己的分紅,但是,卻對藥宗那一份分紅眼紅不已,因為藥宗所占據的地盤,是藥圃之中靈氣最充足的地帶,藥材品質比自己的更勝一籌,三年前,因為藥立天離去,幾位長老便開始勾結魏雙琪,將藥宗的珍貴藥材貪墨了一小部分,中飽私囊。
不過,即便是藥宗知道是這些長老所干的,苦于沒有證據,而魏雙琪又裝作一副我最清白的樣子,即便是那些排位長老,也無從下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李小寶上任,便期望李小寶有所改變這些狀況,讓藥宗應得的全部拿回來。
“呵呵,眾位長老不必發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座遲早會給眾位長老一個清白的,既然藥圃的情況本座也大概清楚了,今天就請眾位長老回去吧,若是有事,該日再論!”李小寶笑道,分寸拿捏著很好。
“哼!大總管,我等告退,我想看看,大總管能如何給我們一個清白,后會有期!”東峰長老抱拳一禮,帶著眾位長老拂袖而去,顯然是十分生氣。
不過,李小寶卻很隨意的笑了笑,道了聲再見,踏進大宅子里的大堂,畢竟那里才是自己真正工作的地方,而魏雙琪和幾名弟子趕緊跟進來,畢竟李小寶一上來就免去自己的職務,在李小寶面前,還是要收斂一些好。
“魏管事,說說宗門這三年的份額分紅到底占到了幾成,下降了幾成,仔細的說,對了,你,把那些賬本拿來給本座,本座要仔細看看!”李小寶坐到主座之上,便開始進行自己的工作了,既然在此位,就要謀此職。
“回大人話,這三年來,宗門分紅一直占據著三成份額,不過,總額是下降了有大概三成,這是賬本!”魏雙琪從旁邊的弟子的手中,拿過賬本,小心的遞過去,心中卻是忐忑無比,李小寶的這么一追查下去,就算查不出什么,但是自己又不是長老,隨時可能被李小寶編個罪名,關押戰天峰,那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在藥宗之內,所有在眾弟子,最害怕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調皮難纏的小妖女,有著太上大長老撐腰,就算是掌門藥破天也拿她沒有辦法,一個便是歷任戰天峰大長老,掌管宗門除排位長老之外所有弟子的刑罰,權利之大,幾乎可以形容和掌門無二。
不過,眾位弟子雖然知道,戰天峰大長老一上戰天峰就會折磨得生不如死,死囚的實力,幾乎是半個藥宗的力量,要是憑借一個人前往戰天峰,必須要達到那超越傳說的魂帝境界,不然一上戰天峰,幾乎是死路一條。
但是,在未上戰天峰之前,戰天峰大長老的權利卻是十分大,每一屆被任命的戰天峰大長老都是掌門為了清理宗門不法,專門做得罪人的事,反正最后都是死路一條,怎么做,也不會有人敢說什么。
只要躲過了這戰天峰大長老在職期間的追查,不被戰天峰大長老捉住一絲的把柄,那么等到這位大長老死了,那么就可以逍遙了,這就是山峰長老最基本的保命之法。
要說藥宗的制度,也只是一個外遷而來的宗門,原本的宗門基本上被藥宗同化了,只是原本的人馬也變成了藥宗的山峰長老,只是排位長老,都是一些藥宗自己本派人馬,不會輕易收納那些本土宗派的人馬的。
這樣下來,藥宗就有了許多長老,眾多的山峰長老良莠不全,而且不少都是掛著藥宗的牌匾做一些不法勾當,不過,藥宗一向聲名遠揚,也不能事事俱到,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了,每隔一段時間,便要犧牲一名戰天峰大長老,來處理一下繁雜的山峰長老之間的不法勾當,維護藥宗的利益不受到更大的損失。
說到底,藥宗這種做法雖然有利有弊,利在于藥宗可以處理良好的人際關系,弊在于藥宗的利益很大部分被本土宗門融合進去的那些山峰長老所吞掉,要想根治,必須將著這些山峰長老一舉拿下,重新派人管理。
不過,此舉事關重大,一個處理不當,必定引起各個山峰長老的責問和****,藥宗必將動蕩不已,那么藥宗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李小寶上任戰天峰大長老,而且又是藥圃大總管,就是將自己推到了風尖浪口,要么死不如死,要么起死回生。
“要么三成,要么兩成,作為管事,這點還用大概,你到底想隱瞞什么,那些山峰長老,到底給你多少好處,你說說看,宗門產量年年減少,他們也年年減少產量,用腦袋想一下,就知道不可能了!”李小寶接過賬本,也不看一眼,而是盯著魏雙琪道。
“大人,下官做人清清白白,絕對沒有收受一份好處,雖然宗門產量年年減少,這是自然年份減產的緣故,而不是其他原因,請大人不要揣詞度人,下官要是有一點嫌疑,親自上戰天峰受罪!”魏雙琪“噗通”一跪,臉色鐵青,說得字字清晰,大義凜然。
“呵呵,本座也只是揣測而已,魏管事不必如此,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明天本座再過來視察藥圃,爾等自作本分之事!”李小寶站起身子,呵呵一笑,便閃身出去了。
魏雙琪站起身子,揮退幾位弟子,一個人在大堂內踱著步,揣摩著李小寶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會兒冷酷,一會兒熱情,說三道四,不時的點中自己所做的事情,但是有一語帶過,到底這位不足二十歲的藥圃大總管要做出一番什么事情來。
“在這么下去還真是被這位大總管查出什么來,今晚得去東峰一趟,和眾位長老商量一二,不然,我們幾個被這個大總管捉住把柄了,那就難辦了!”魏雙琪低聲自言自語,揣測在心,一下子便決定下來,于是要對李小寶上任這事早做處理,不然被定了罪名,那就是半條命沒有了的結果。
說完,魏雙琪便轉身離去,準備自己的事情去了,而大堂之內,書架之旁,一個身影淡淡的顯出形來,居然是已經離去的李小寶,這時候,李小寶淡淡一笑,身子再度隱去,大堂便落下了寂靜。
午夜,藥宗群山,寂靜無比,不時的飄來淡淡的薄霧,卷過來一陣陣的山風,吹的霧氣飄飄蕩蕩的,籠罩著群山,而群山之中,不時傳來陣陣魔獸的叫聲,顯得各位清晰,讓人感到一絲絲的冰寒。
這時,藥圃五峰的東峰之上,一處密室之內,卻是氣氛緊張,幾位長老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久久的望著把密室的大門。
吱呀,吱呀——
密室大門被推開,一身黑袍,頭上還有一個大斗篷遮住了容顏的人走了進來,關好門,拿下斗篷,這人便是魏雙琪,這一夜趕來,便是和眾位長老商量如何對付李小寶一事,事關重大,魏雙琪可是小心異常。
畢竟,被李小寶逮個正著,那就是殺頭的大事,而且五位山峰長老也將會被除去長老之名,發配戰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