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月的決心已經很明顯,千道流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這件事,千仞月從三年前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能忍到今天,估計還是看在他們和千仞雪的份上。
比比東這女人,當真有點難辦啊。
送走千仞月和光翎,千道流只得長嘆一口氣,也沒想到玄陵的事竟然還有后續。
其實如果人真的是千尋疾所殺,這件事就變得好解決很多,畢竟人不在了,千仞月即便是要報仇,也會斟酌再三。
但如果人是比比東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以千仞月的性子來說,她確實不會牽扯其他人進去,但比比東到底還是千仞雪的親生母親,千仞月這仇,到時候怎么報才是個事?。?
看出了千道流的憂心,金鱷不由得說道:“這件事說起來,也與我們沒有多大關系,比比東那女人,最近確實有點邪乎,但她也是一心為了武魂殿的發展,縱使行為上有些過失.”
千道流抬手,“這不是過失不過失的事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我想不出有什么原因可以讓比比東對玄陵動手,得查一下了。”
“事情過去這么久,月兒又說玄陵已死,這件事,該怎么查?其實就算月兒已經認定兇手就是比比東,可她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比比東好歹也是個教皇,怎么的,也不能.”
讓比比東就那么被殺吧。
后面的話,金鱷沒有說出口,他知道自己說這種話是在護著比比東,可畢竟千仞月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光憑借自己的猜測,怎么能那么輕易去殺一個人?更何況還是武魂殿的教皇。
比比東是個可塑之才,只要她一心為著武魂殿著想,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是不能過去。
金鱷的意思,千道流也懂,但恩怨一事,他并不想插手,只要千仞月不影響到武魂殿的發展,隨便她干什么,他都不會阻攔。
供奉殿里除他以外的供奉都曾收到過千仞月所贈的仙品,大家伙各自也提升了不少,這于他們而言,無疑是次天大的幫助,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念在這份情上,他們也不能太過向著比比東。
“無論如何,都得查一下,就算是給玄陵一個交代吧。”千道流道。
“那如果真的是月兒所猜測那般,或者更加令人難以相信呢,難道真的任由月兒殺了比比東嗎?”金鱷問。
最好的解決方法其實就是化干戈為玉帛,但千仞月那個狀態,明顯是不想。
雖然她現在是說了暫時不會對比比東出手,可也只是暫時,如果她的打算是以自身來填比比東這個戰力窟窿,他們其實也沒什么別的話好說,頂多也就是教訓一下。
那種情況,不是金鱷想看到的。
千道流明白金鱷的想法,他搖了搖頭道:“她會不會殺了比比東,全憑比比東做了什么,如果她的猜想是錯誤的,比比東只是起了貪欲,并不是對玄陵進行直接殺害的話,看在小雪的份上,她也不會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