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櫻唇輕輕抿起,低笑一聲,對林軒道:“呆子,姑姑雖然已經是上品斗帝,隨時可能進階成為斗皇,不過今年只有31歲,你這笨蛋,還不跟著我喊她做姑姑!”
“31歲的上品斗帝!”林軒聽到張靈的話,嚇了一跳,他這一路從平陽到天京,也算是見過不少天才,不過像張箐這樣才三十來歲,就已經半只腳跨入了斗皇的行列中,饒是他兩世為人,比同齡人要老成得多,也是免不了大吃一驚。
他看了看張箐,發現張箐在聽到張靈說的話之后,冷若冰霜的俏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得意的神色,的確,如此年輕的上品斗帝,絕對又驕傲的資本。
“前輩……!”林軒將心里的驚訝壓下,然后繼續開口,準備她們商量神不知鬼不覺溜出張家的方法,才下意識的說出前輩兩字,就發現張箐的目光如冷電般定格在自己的臉上。
林軒心里苦笑一聲,反正喊張箐姑姑也沒怎么吃虧,有個這么漂亮的姑姑,也算是件美事吧!再說按照年紀來看,張箐雖然年輕,但是也的確有資格做他的姑姑了。
所以他硬著頭皮,低聲對張箐喊道:“姑,姑姑!我想問問,你們明天打算怎么送我出去?”
張箐笑著點了點頭,對他說道:“看在你喊我這聲姑姑的份上,我肯定會想辦法送你出去的,明天我和小靈會出去選購胭脂水粉,還有剪裁新衣,我會讓馬車來這小院子外面等著,然后支開映月寒霜這兩個丫頭,你就乘機鉆到車底,然后自然就可以隨著我們一起出去!”
林軒想了想,這張家內院的道路的確是修得十分寬敞平坦,倒像是真的可以由著馬車在內院奔馳,換做是他們張家,根本不可能做到,只能讓馬車在大門外等著,豪門世家的講究,果然不是一般的多。
“既然這樣,那就多謝姑姑您了!”喊出了第一句之后,再喊第二句,就要順口得多了,林軒說完之后,就找了張椅子坐下,對張箐和張靈道:“你們上chuang休息吧!我就在這椅子上湊合一晚上得了!”
“說得不錯,小靈你今天被那賊子抓住,受了驚嚇,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姑姑我今天就在這里陪你,免得有人半夜摸上你的繡床!”張箐抿嘴輕笑,然后拉著張靈上了繡床。
聽到張箐前面那句話,林軒和張靈同時想到了在姬野望臥室衣柜里那旖ni的一吻,他們的臉幾乎是同時紅了起來,林軒倒還好,畢竟前世什么都經歷過,倒是張靈,俏臉上布滿紅霞,嬌羞無限,惹人生憐。
好在張箐以為他們兩人是聽了自己那后半句話才會如此害羞的,倒也沒怎么在意,拉下繡床兩邊的紗帳之后,就和張靈說起私密話來,她的斗氣將繡床那小小的空間包裹起來,林軒雖然可以透過蒙朧的紗帳看見她們兩人在那里竊竊私語,卻一個字也聽不到。
他閉上雙眼,斗氣運轉之后,進入到秘境呼吸的狀態中,同天地萬物溶為一體,和這小樓的環境隔絕開來,仿佛自己就是宇宙。
體內所有的斗氣運轉,斗輪旋動,氣脈分支,全部如星河倒影般映在他的腦海里,一絲絲斗氣不停在海底,辰光,月輝和日耀四輪間游動,最后化成溫暖精純的斗氣,散入身體的氣脈支流中,溫潤的滋養著先前和張百寒戰斗時氣脈所傷的創傷。
不僅僅是那些氣脈分支,就連體內的斗者八脈,也有斗氣向那里游走過去,畢竟張百寒的斗氣最主要的攻擊方向,是他體內的斗者八脈,雖然這八條主脈他幾乎從未運轉過斗氣流通,但是任由它受傷而不去修復,恐怕久而久之,對身體也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尤其是他體內的陰海脈,雖然因為凝結而無法運轉斗氣,使他沒有得到《道密錄》之前根本無法修煉斗氣,但是這里卻是剛才被張百寒攻擊時受創最重的地方。
張百寒那陰寒刺骨的斗氣最后凝成如鋼針般的實質狠狠刺進他陰海脈時的那種痛苦,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但是現在想來,他都覺得渾身發冷,打死他,他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因為那簡直比死還讓人感覺到難受。
當那充滿了潤澤感覺的斗氣運轉到了陰海脈的時候,林軒呆住了。他竟發現自己陰海脈里的凝結,有了一絲松動的痕跡。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當年他為了修煉斗氣,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每次斗氣運轉都陰海脈,就根本無法前進,連斗者八脈的一個循環都無法完成,然后消散在身體里,這也是導致他無法修煉斗氣的主因,那種反復沖擊凝結的陰海脈,卻一無所獲,不停做無用功的感覺,林軒絕對不會記錯,和那時相信,堅硬如鐵,根本無法通行斗氣的陰海脈,現在竟然真的松動了。
雖然說這種些微的松動還是沒辦法讓斗氣通過,但是林軒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不懈,日復一日的運轉斗氣沖擊陰海脈,遲早有一天可以讓它貫通。
不過在狂喜之后,林軒突然想到,自己現在修煉的斗氣心法,根本不走斗者八脈,管它凝結還是暢通,一點關系都沒有。暢通了又如何?難道回轉去修煉家族里那些三流的斗氣心法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睜開眼睛,無奈的苦笑一下,要是這該死的陰海脈早些暢通,以前自己就不會吃那么多苦頭,不會被人瞧不起了。不過換句話說,要是那時候自己陰海脈暢通,也就根本不會去修煉這《道密錄》,也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成績,所以說禍福無定,還是要看個人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