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牛頓有幸能看到羅剛眼前的這一幕,絕對能讓他老人家噌的從棺材蓋里蹦出來。
為什么?因為劉懷東現在干的這事,簡直太打他臉了。
羅剛就那么眼睜睜看著,那兩張本該輕如鴻毛的符紙,在兩塊水泥臺上方轉出了堪比電動小馬達的速度,而且這速度還特么有加快的趨勢。
這是他能看到的,而他看不到的,則是周圍這一方天地間,正有無數靈力被兩張符紙中的陣法牽引過來,形成兩個漩渦一點點的融入進符紙當中。
如果將風水法陣想象成一臺大型機器的話,那么想要機器運轉起來,就得需要足夠的能源,這個能源不是電也不是油,而是那虛無縹緲的天地靈力!
而將這些天地靈力全部融于一身,而后儲存起來為風水大陣的運轉提供便利的這兩道靈符,則是相當于扮演起了蓄電池的角色。
待兩張符紙在空中狂轉了能有五分鐘左右,劉懷東這才將雙手攤開,兩張符紙也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掌控般,靜靜的懸停在半空中紋絲不動。
此時此刻,即便是以羅剛的肉眼凡胎,也能看得到兩張符紙上,仿佛蘊含著一道柔和的光華,那團光華并不耀眼奪目,卻能讓人覺得異常的心平氣和。
“咕咚。”
吞咽唾沫的聲音響起后,羅剛才怔怔的盯著劉懷東,“姐夫,你特么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吧……有個在華天科技當董事長的爹就算了,你自己還這么牛逼,怎么我突然覺得我頭上頂了二十多年的主角光環,跟你這么一比就有些黯然失色了呢?”
劉懷東暫時沒有搭理羅剛,只是目光凝重的盯著空中的兩道符紙,旋即突然伸出雙手同時指向腳下的兩塊水泥臺,“去!”
緊接著在羅剛那對瞪圓了的眼珠子的注視下,只見兩張符紙就跟能聽懂人話似的,在劉懷東一聲令下后,同時掠向兩方水泥臺。
符紙貼在還未風干的水泥臺上,竟是在同一時間開始迅速淡化,不到三個呼吸功夫,便憑空消失在羅剛眼前,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
兩張符紙沒入水泥臺的那一瞬間,發電廠附近如果有人剛好抬起頭來,就能發現天上的云層慢慢匯聚在了一起,最終在發電廠上空凝為一團后,又再次消散開來恢復原貌。
劉懷東這才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羅剛一眼,毫無保留的釋放出身上的王八之氣,把逼裝的像個得道高人一樣,半咧著嘴似笑非笑道:“別把哥想的太牛逼了,其實哥已經退隱江湖很多年了。”
“我去,你真特么是世外高人啊姐夫?收我為徒吧,我給你介紹嫩模,我給你舔腳丫子好不好?”羅剛瞬間堆起一副諂媚的笑臉,腰板都彎了那么幾分,把姿態做的足足的低。
劉懷東看到這小子眼冒金星的架勢,頓時意識到自己玩的可能有點扯了,趕緊把王八之氣收斂了幾分,“咳咳,那什么,嫩模就算了,你資質不行,收徒這事還是先擱置下吧。”
“切……”
羅剛瞬間收起可憐巴巴的嘴臉,直起腰板吐槽一句,“這逼讓你裝的,都快飛出大氣層了,接下來去哪?”
“咳咳,去人工湖那吧,最后去百客超市舊址那。”
“哦了。”羅剛接到上級指示后,嚎了一嗓子便搶先走出發電廠。
花都扛把子轉身后,劉懷東就看到他從兜里摸出了最新上市的水果手機。
好奇心促使著劉懷東探出腦袋瞄了一眼,只見羅剛正好用手機打開瀏覽器,在搜索欄里輸入了“魔術師速成培訓班”幾個大字。
看到扛把子用手指頭點下搜索的選項時,劉懷東腦門上瞬間冒出了好幾層冷汗,嘴角也是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幾下。
之后兩人先是去了被羅剛砸出重金買下后,從果園改造成的人工湖。
劉懷東做了與之前在發電廠時一般無二的準備,與之前一樣的是,當劉懷東運轉真氣繪制符?時,他背后那封印著蠱毒的風門穴再次傳來陣陣的刺痛。
痛感似乎比之前還要強烈一些,如果這會兒劉懷東能閑下來把上衣脫了,自己照照鏡子的話,就會發現風門穴周圍的那塊毒斑,面積較之先前也變大了不少。
很顯然蠱毒已經隱隱有要沖破封印的意思了,不過劉懷東現在當然沒時間搭理這玩意兒。
與之前在發電廠一樣,當‘白虎開口’這處風水陣被劉懷東設下符紙作為陣眼時,同樣引發了一陣很短暫的天地異象。
這次依舊沒人發現,唯獨氣象局通過衛星觀測到了花都市上空的云層第二次出現如此異象,然后研究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最終將這一天的所有不正常現象統統歸類在未解之謎的范疇里。
相繼解決了‘白虎抬頭’和‘白虎開口’這兩處風水大陣的陣眼后,劉懷東這才坐著羅剛的蘭博基尼,趕往最后一處白虎探爪,也就是拆了百客超市后,即將要起一棟高樓的地方。
這白虎探爪,才是整個白虎三煞大陣的重中之重,亦是三個本就堪稱殺陣的風水大陣中殺氣最終的一個,不由得劉懷東不放在心里重視起來。
蘭博基尼載著兩人來到施工地后,劉懷東在羅剛的陪同下,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已經挖好的地基最中間。
而后兩人便躲在一輛閑置的挖掘機背后,避開一眾工人的目光。
散開神識查探一番,確認沒人注意自己這邊后,劉懷東這才開始按部就班的繪制符?,布下陣眼。
第三次引發了天地異象,劉懷東并沒有像之前兩次那般完事了轉身就走,而是從羅剛手里接過那一大包足足有上百張的黃紙。
“姐夫,魔術還沒表演完呢?”羅剛自認挺萌萌噠的眨了眨小三角眼。
“啊,看在你給我當了一天司機的份上,再給你加場戲。”
“姐夫威武!”
咧嘴一笑后,劉懷東不再理會羅剛,而是直接以氣機牽引著百十來張黃紙盡數騰空懸停在自己眼前,而后又一次狠狠在自己手指頭上咬出一道血口子。
羅剛又蛋疼了一回,呲牙咧嘴的看著劉懷東已經慘不忍睹的手指頭,“不是,姐夫你這魔術跟誰學的?怎么有點特立獨行呢,哪有變魔術還給自己放血的啊?等會兒你要是嘎嘣死這了,我姐不得拿我試問呢?”
“別廢話了,我血多火氣旺,多放放有益身心健康!”
劉懷東嘴里蹦出一句打死羅剛都不帶相信的話,之后便強忍著背后風門穴上傳來的鉆心疼痛,揮手開始在空中那百十來張黃紙上以自身精血為引繪制出繁雜晦澀的符文。
等到所有黃紙都被畫完之后,羅剛估計劉懷東今天給自己放的血,至少得能裝滿兩三個自己吃大米飯的那種碗……
空中飄散著的符紙全都在劉懷東氣機牽引下,重新鉆進那個不透明的黑色塑料袋后,劉懷東.突然哇的一聲跪在地上,噴了一大口黑色的膿血。
“我靠……我就說你得玩脫了吧,沒事吧姐夫!”羅剛看見地上那攤黢黑還散發著惡臭的膿血后,頓時大吃一驚,趕緊去把劉懷東攙扶起來。
現在即便是不用照鏡子,劉懷東也感受得到,那塊黑色的毒斑已經蔓延到足以覆蓋自己整個后背的范圍了。
剛剛他吐出的那口黑血,就是滲出封印侵入自己的心肺后,被他強行用草本真氣給逼出體外的毒素!
如果劉懷東不這么干,那些蠱毒侵蝕的他五臟六腑全都衰竭,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饒是如此,被羅剛攙扶著的劉懷東還是揮揮手云淡風輕的笑道:“沒事,回去喝點八珍湯補補就好了,這些符紙……有沒有辦法把它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笑天集團開發景點的工地里?”
“怎么放?”羅剛眉頭緊鎖著,生怕劉懷東再嘔出一口精血,然后真的嘎嘣一下死在這了。
劉懷東喘了幾口氣,有些虛弱的囑咐道:“找一些容易出事的地方,比如說塔吊、倉庫什么的,藏在別人輕易發現不了的角落里就好了。”
“這好辦,笑天集團雇的那個施工隊的包工頭子,剛好是人工湖那邊包工頭的妹夫,回頭我去把他找來,隨便打發點鈔票這事就解決了。”
羅剛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道。
在花都扛把子看來,所有能用錢擺平的問題就都不是什么問題,相比之下,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劉懷東的身體狀況。
得到小舅子肯定的答復后,劉懷東這才欣慰的點了點頭。
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用真氣在風門穴布下的封印,面對那種來歷詭異的蠱毒竟然會如此的不堪。
這才過了幾天?今天劉懷東還沒有像跟人動手那樣大肆使用真氣,只是小小的運轉了幾個周天用來畫符布陣,就讓風門穴的封印有些松動了。
這特么的要是不把問題解決了,以后如果跟人動手,不用打直接跑了好不好?
以劉懷東現在的狀態,哪怕是一個初入筑基期的小嘍帳八?家茲綬湊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