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沉思了片刻,就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程叔叔,我希望你去抓一個嫌疑犯……”
他把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對方答應著。安有朋掛斷電話後心中才有些釋然,沒有人可以傷害王小‘花’,從來也沒有。
嚴若茜派去對付王小‘花’的人只是傷到了王小‘花’的胳膊和後背,大概他沒有如實的跟嚴若茜彙報,所以導致她認爲王小‘花’現在整張臉都被硫酸腐蝕。
想起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就讓他不寒而慄。
把事情全都辦妥後,安有朋就去醫院探望王小‘花’。麗姨和王小‘花’吃完早餐正在聊天,王小‘花’倒顯得也很‘精’神。
見到安有朋走進來,麗姨的臉上‘露’出一絲曖昧不清的笑容,緩緩地說:“有朋,既然你來照顧小‘花’,我就先回家了。”
“昨天晚上麻煩你。”安有朋平和地對麗姨說,麗姨笑了笑就走出去。安有朋在王小‘花’的身邊坐了下來,問她說:“還疼嗎?”
王小‘花’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你猜?”
“一定還疼,疼在你身,其實也就是疼在我心。”安有朋說著綿綿的情話,他向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說甜言蜜語的人。
聽了這句話,王小‘花’的一顆心頓時變得很溫柔起來。她倚靠在他的懷裡面,兩個人平靜而又耐心地說著一些事情。
安有朋低頭無限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輕聲地說道:“我知道是誰對你做了這一切。”
“是嗎?是誰?”王小‘花’很驚訝。
“是嚴若茜。”安有朋如實地回答道。
“嚴若茜?怎麼會。”王小‘花’伸出手把額前的頭髮往後攏了攏,她轉過身子睜大身子望著安有朋,奇怪地說道:“她不是在美國嗎?”
“是,她特意回來對付你,目的是想給聶凌峰報仇。”王小‘花’聽了後一陣喟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安有朋下去給王小‘花’買了午飯,陪著她一起吃完。吃完午飯後,王小‘花’嚷著要看電視,安有朋就隨手把電視打開。
這時電視裡面正在報道午間新聞,新聞報道說道:“今天上午十一點鐘,警方於機場抓獲了一名‘女’嫌疑人,她意圖指使別人去向自己的情敵潑硫酸。她是嘉禾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名字叫做嚴若茜,在一次車禍之中雙‘腿’截肢。警方在機場抓獲她的時候,她正準備登機飛回美國。她對自己犯過的罪責供認不諱,現在警方已經將其拘留,等待著審訊……”
配著這番話,畫面上就出現了警方如何在機場抓獲嚴若茜並將她押回警局的場面。
看到這一切王小‘花’呆住了,過了很久很久才無限動容和感慨地說道:“沒想到真是嚴若茜做的,她爲聶凌峰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安有朋點點頭,他伸手輕輕地撫著王小‘花’如瀑布般順滑的頭髮,緩緩地跟她說道:“其實這並不是愛,真正的愛不是傷害別人,而是讓自己喜歡的人幸福。”
“其實我覺得嚴若茜也‘挺’可憐,如果不是因爲聶凌峰,她還可以繼續做自己的富家小姐,也不會‘弄’成這樣。”
安有朋點點頭,凝望著她,笑容滿面地說道:“你倒是同情她,如果當初那個人真的把硫酸倒在你的臉上,那又是怎麼樣的情形?這樣的人不值得姑息。”
“你說得對。”王小‘花’響亮的響應著他,“每個人都應該爲她所犯的過錯受到應有的懲罰,你說是嗎?”安有朋笑了笑,再一次將她擁到懷裡。
王小‘花’在醫院裡面住了兩天,經過醫生觀察後並沒有發炎的跡象就準許她出院,但是同時也讓她每隔幾天就要來醫院裡面檢查和換‘藥’。
安有朋來接她出院的時候,王小‘花’的神情凝重。看到她的樣子,安有朋不禁笑著問道:“出什麼事了?爲何不開心?”
王小‘花’苦笑著攤了攤雙手說:“難道你沒看最近的新聞和電視報道嗎?關於嚴若茜和我的事情鋪天蓋地而來,簡直讓我無力招架。我最近竟然屢次三番的上電視,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安有朋聽了笑了笑,將整理好的物品拎了起來,又伸出手牽著她的手,笑著跟她說:“別想這麼多,有些事我們也無力阻攔。只要我們無愧於心,坦坦‘蕩’‘蕩’,便已經足夠。”
她點點頭答應著,兩個人走出病房後進了電梯,王小‘花’想了想說:“我要去八樓看一看雅藍。”說著她就按了八樓的按鈕,他們就一起來到了八樓病房。
見到蕭雅藍正一個人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雙目之中泛著淚‘花’,一隻手捂著肚子,可以看得出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
王小‘花’走到她面前,喚了她一聲:“雅藍。”
她一擡頭看到王小‘花’,連忙伸手把眼中的淚水擦乾,問她說道:“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是你太入神。”王小‘花’笑了笑,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跟她說道:“你什麼時候出院?”
“醫生說我還要再住一段時間。”她苦笑著,“因爲體內失血太多,導致身體很虛弱。你呢,你好一點了嗎?”
她握著王小‘花’的手,連聲說道:“我也是今天早上看到新聞,才知道你被人潑了硫酸住院,你真不夠姐妹,竟然不告訴我。”
王小‘花’搖了搖頭,凝視著她,緩緩地說:“你自己本身就已經心煩意‘亂’,我不想再爲這些事情打擾你。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在醫院裡好好的養著,等過兩天我再來看你,有什麼事情我們電話聯繫。”
“好,我知道。”蕭雅藍無限感‘激’地點頭,看了安有朋一眼,聲音裡面飽含著感情說道:“麻煩你好好照顧我們小‘花’。”安有朋含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