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安伯雄對安有朋說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不肯接手爸爸的生意呢?我現(xiàn)在身體變成這樣,要是你再不肯接手我的生意,我這盤生意就變成一盤散沙了。”
“還有大哥。”安有朋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他坐在床邊淡淡地說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大哥那個人做生意太急功近利了,要是我把整盤的生意交到他手里面,他早晚會給我搞出亂子來的。有朋,你是一個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人,又有做生意的才能,你考慮一下,答應(yīng)爸爸好不好?”
老爺子的聲音幾乎是哀求,他的樣子看上去很憔悴,頭發(fā)有些花白,人看上去也好像老了很多,每一場病都讓他變得不如像以前那樣的結(jié)實有力。
聽到他的話后,安有朋把頭低了下去,他沉思了一會兒,想要拒絕,可是看到自己親身父親那樣懇求的眼神,他什么話也沒有說。
安伯中有些慍怒,但他還是壓抑著心中的情緒,跟他說道:“做人不能那么自私,我知道你喜歡做自己的事情,歡依賴外人。可你爸我并不是外人,家族生意早晚要有人接手,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氣死嗎?你跟王小花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管你了,你工作的事情難道還要跟我對著干?你為什么要這么忤逆我?”
安有朋聽了也心下黯然,他儒雅的臉上微微的有了一些神情的波瀾起伏。他終于點了點頭,抓住老爺子的手,跟他說道:“爸爸,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好嗎?你相信我,我也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安伯雄盯著他,見到他的主意已經(jīng)決定了,知道自己不管再說什么也沒有用了,還是要給他時間,讓他慢慢考慮能不能接手這家族的生意。
就在老爺子跟安有朋聊得正當(dāng)時,安卓明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很憤怒。真沒想到他做出了那么多的成績,結(jié)果老爺子竟然想把全盤生意交給他的弟弟,這簡直讓他不能容忍。
因此他便大模大樣的闖了進來,他壓抑著心里的不爽,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什么,而是走到老爺子的面前,臉上關(guān)切之情,連聲問他說道:“爸爸,你的病好一點了嗎?我非常的擔(dān)心你,看到你出了事,時間就來到看望你。”
老爺子聽完后,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轉(zhuǎn)過臉來問了他一句:“是嗎?”
這一句問話問得他有些心虛,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剛走了,就有人把他的所作所為告訴了老爺子,所以老爺子才會如此的不高興。
他只好勉強地笑了笑說:“是啊,父子哪有隔夜的仇,要論和你的親,還有誰能夠比得過我跟有朋呢,是嗎?”說著他抬起手臂來放到了安有朋的肩上,努力的來向他示好。
安有朋的眼神始終靜謐如秋水,沒有說過一句話。而這個時候安卓明低頭想了想,便繼續(xù)跟安伯雄說道:“爸爸,其實你也看得出來我打理公司也打理得很好,現(xiàn)在我有一個特別好的發(fā)展想要跟你說一下。我是你的兒子,希望你能夠給我一次機會。”
安伯雄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你說。”
他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他說道:“其實我覺得公司現(xiàn)在無論是做什么樣的產(chǎn)業(yè),都已經(jīng)在市場上有些飽和了,俗話說尾大不掉,我們公司也面臨著這樣的情況,就是人太多了,想要發(fā)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有一個很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問道。
“那就是把公司擴大規(guī)模,我們可以多開幾間夜總會,甚至我們可以做個地下錢莊,這些其實才是最賺錢的。夜總會也好,地下錢莊也好,都能夠給公司帶來不菲的收益。我們一方面可以繼續(xù)做我們目前的生意,這一部分你可以交給弟弟來負(fù)責(zé),我也相信以弟弟的能力,也許可以把它做得很好。而另一方面呢,爸爸你可以把我提出來的這些業(yè)務(wù)交給我來做,我也一定會做得很好,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老爺子聽了之后一時之為語塞,他伸出手來顫巍巍的指著安卓明,斥責(zé)他說道:“混帳,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這是我的心里話。”
“心里話?這是你的心里話?”老爺子生氣地說道:“那更不得了,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你竟然想著讓公司放棄眼前的業(yè)務(wù),再繼續(xù)往黑道上走,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以黑道起家的公司他們拼命的想要把公司洗白,你知不知道做黑道生意會被多少人所唾棄,但是現(xiàn)在你竟然來跟我說這些,你一定腦子被糨糊糊了吧?”老爺子憤怒地沖著他喊道。
安卓明卻愣了一下,他看到公司的業(yè)績好像有點上不去,所以千方百計的才想了這個主意出來。本來以為老爺子會對他的想法贊賞有加,卻沒有想到老爺子不僅不認(rèn)可他的想法,還把他大聲斥責(zé)一頓,頓時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他對老爺子說道:“爸爸,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您難道始終只認(rèn)可弟弟的想法,卻不認(rèn)可我的想法嗎?”
“如果你是一心一意的踏踏實實做生意,你要想好好的做,我可以給你機會,可是現(xiàn)在你想著走歪門邪道,我告訴你,這是行不通的。”他嚴(yán)詞地說道。
安卓明被老爺子責(zé)罵過之后,臉色變得很難看起來,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老爺子這么對待他好想出來的辦法,而且對他的想法也完全的不認(rèn)可。愣了一下,他對老爺子說道:“好吧,既然你只對弟弟好,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反正從小到大你都這樣,我都習(xí)慣了。”
說完后,他就轉(zhuǎn)過身去,非常生氣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剩下老爺子在那里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生氣,沒有想到本來以為這一次讓安卓明做了生意之后,他能夠上進,可是現(xiàn)在看得出來他不但不上進,反而還搞出了這么多的歪門邪道來。
等到他沖出去后,安伯雄這才跟安有朋說道:“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身體不行,公司就只能交給你們兄弟倆人,你哥哥目前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你也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我把公司交到他手上的話,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公司就變成一個黃賭毒的集合地,我沒有辦法,只好把公司交給你,但是你又不肯聽爸爸的話,又不肯接手公司,你是不是讓我死不瞑目?”
他說得如此嚴(yán)重,安有朋愣了一下,但很快的他搖了搖頭說:“爸爸,你不要這么想,我想哥哥也只是一時之間想歪了,想走捷徑才會這樣。接手公司的事情,我答應(yīng)你。”猶豫了一下,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答應(yīng)了老爺子。
“你說的是真的,不會反悔?”老爺子欣喜若狂,問道。
“我從來不輕易的向別人承諾什么,但是一旦承諾了就不會反悔。”他說得很淡然,可是卻可以看得出他的決心。
老爺子聽完后頓時老淚縱橫,過了良久才點點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說:“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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