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以爲蘇雅來找陳半山是私事,此時聽說蘇飛鴻腿斷不能來來之後,柳非煙這才放下心來。
陳半山也是如此,因爲他自己想太多,所以躲了起來不想見蘇雅,然而在知道真相之後,立即從房間一角現身,問道:“蘇小妹,你哥怎麼了?”
看到陳半山,蘇雅頓時一喜,看了看陳半山,這才道:“我哥請你去我們蘇家一趟,還望陳三少爺賞臉,移步蘇家。”
人家都找上門來,陳半山也不做作,道:“事態緊急,我們這就走吧!”
“太好了!”陳半山答應下來之後,蘇雅十分高興,不過是在內心,表面上只是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當即之下,陳半山叫上大蛇法者和珈藍法者,一道趕往蘇家。
此時的洮陽城裡,人們騷動得不行,因爲歐家已經在調動人馬,隨時都有可能殺向蘇家。而蘇家也是在調動人馬,先天之境,後天之境,無止之境的人全部調動,隨時迎接歐家的到來。這一戰,可是說是一觸即發。
陳半山心中十分高興,在這之前,陳半山就曾經想過,要幫蘇家滅了歐家,把洮陽城控制在自己手中,畢竟日後統一天下,洮陽城只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把洮陽城控制在自己手中之後,日後攻打赤秦帝國就容易多了。
這都不說,幫了蘇家,如果有進入墓穴之中的方法,蘇家一定會提供,不過陳半山一定會把這事做爲條件,不然不幫蘇家。
不多時,陳半山一行人便來到蘇家,直接來到蘇飛鴻的房間。
“蘇兄,不礙事吧?”到來之後,陳半山趕緊問候一聲。
陳半山能來,蘇飛鴻十分高興,當下道:“多謝關心,不礙事。”
“這是怎麼回事?”陳半山好比較好奇,沒想到蘇飛鴻會被打斷四肢。
陳半山問,當下蘇飛鴻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聽了之後,陳半山也是暗自佩服,這蘇飛鴻真是一個牛人。
聊了一番無關緊要的事之後,陳半山道:“蘇兄,這事情十分重大,所以,我覺得應該和令尊當面商量一下才行。”
“這個是自然。”蘇飛鴻說著,立即讓蘇雅去把自己的父親請來。
不多時,蘇應天到來之後,便有微微有些不悅,不過當著陳半山幾人,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一一打招呼問好。只不過把這禮節性的東西做完之後,蘇應天便是沉默下來,不準備說話的樣子。整個房間也隨之沉默下來,這讓陳半山微微感覺到有些尷尬。
這蘇應天對自己的到來似乎有些不高興,好在是蘇飛鴻請自己來的,要是自己主動上門,此時還真是尷尬到極致,陳半山暗中想了想,原爲以這蘇應天會求自己,自己還想好了如何談條件,現在一來,自己想的說辭白廢了。
陳半山思考一番之後,心想,直接談,談不成,就別怪自己不客氣,當下道:“蘇家主,這一次蘇家和歐家開戰是在所難免,不知蘇家主有幾分把握贏?”
陳半山開口,而且還是開門見山地說這事,蘇應天也是有些猝不及防。在心中想了想之後,道:“這事情是蘇家的事,陳三少爺如此關心,蘇某十分感激,不過這事蘇家自己會解決,就不勞陳三少你費心了。”
這蘇應天還真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不過陳半山並不會放棄,又道:“蘇家主,這歐家一心想和蘇家開戰,目的也很簡單,滅掉蘇家,獨佔洮陽城。歐家有這個野心,不知蘇家主是否也有如此的想法?不管如何,如今歐家一但開火,就不會輕易收場,最少也會落得一下兩敗俱傷,蘇家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歐家給滅掉,自己獨佔這洮陽城,不是很好嗎?”
“只要蘇家主有這個心,我陳半山定盡一些綿薄之力。”
蘇應天道:“不管如何,你陳半山這個人情,道司府這個人情,我蘇家還不起,所以,不勞煩了。”
這蘇應天真是死腦袋,自己倒貼去幫他,他都不幹,陳半山也是沉默了。
蘇應天也是有想過,不管是蘇家也好,還是歐家也罷,以家族自居,沒有開宗立派,就是不想與修煉界扯上關係,不想被聖地控制,如今陳半山一但插手,與修煉界扯上關係,那蘇家日後也不會清靜,不會像現在一樣自由,不受約束,所以蘇應天拒絕了陳半山。
陳半山想了一下之後,道:“人情不人情這些,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一但開戰,蘇家會受重創,會有人流血犧*牲,會有人因此而死去,倒頭來還得不到什麼好處,蘇家主不覺得自己此時的做法做不明智嗎?所以,爲了蘇家的前途,請蘇家主三思。”
蘇應天道:“歐家敢開戰,我蘇家奉陪,他們傷得起,我們也傷得起。”
草!沒救了,這蘇應天真是一個死板的傢伙,心中這麼想,陳半山嘴上卻是道:“其實我也把話說清楚了,我陳半山來蘇家,也不是大發慈悲,也不是做好人,這地底有一處墓穴,我只是想知道墓穴的入口而已,所以,沒有什麼人情一說,只是一樁交易,我幫你滅了歐家,你告訴我墓穴入口,就這麼簡單。”
墓穴?入口?
聽到這個信息,蘇應天一愣,這洮陽城的地底,有一方大陣,然而大陣下方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此時到陳半山這麼一說,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墓穴,難怪不管是蘇家先祖還是歐家先祖,前前後後有不少人進入大陣地底,都沒有出來,恐怕是進入墓穴之後,遇到什麼殺機,死在了裡面。
既然是墓穴,也不知是何人的墓穴?想必也是十分重要,不然不足以驚動陳半山和道司府。
不過蘇應天有些不解,道:“既然如此,你可以直接掀翻洮陽城,又何必多此一舉?”
陳半山的確有過要掀翻洮陽城的念頭,不過陳半山想過,能從蘇家手中得到入口的信息最好,沒必要這麼做,一是這洮陽城人口過億,掀翻洮陽城,實在是一大罪惡,不過更重要的還是這洮陽城是一處戰略重地,不得不控制。
當下陳半山道:“蘇家主把我陳半山看成什麼人了?洮陽城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有多少的家庭,掀翻洮陽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不是嗎?更直接一點,掀翻洮陽城,恐怕蘇家也將會不復存在。所以,爲了洮陽城的百姓,蘇家主就發一發慈悲吧。”
對於陳半山,蘇應天也是在傳說中得知,只知道陳半山是一個不學無術,只不過有些運氣之人。本身就是一個人渣,就如歐氏兄弟那樣的人一般,沒想到此時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著實令蘇應天刮目相看。
蘇應天想了想,這地底的大陣之下是古墓,的確也有入口,既然陳半山是爲古墓而來,倒是與蘇家沒什麼瓜葛,反正地底的古墓裡就算有什麼好處,蘇家也得不到,不好就成全陳半山。這般想著,蘇應天道:“看在你有心懷洮陽城百姓的份上,我會告訴你入口,不過與歐家的事,是蘇家人自己的事,所以,不用陳三少爺費心。”
怪怪!蘇應天願意告訴陳半山入口,但又不接受自己的幫助,陳半山還真是想不通了,這蘇應天真是一個怪人,不但他怪,連蘇飛鴻也怪。
最後陳半山問道:“蘇家主能告訴我入口,陳半山感激不盡,對蘇家主也是十分欽佩,不過蘇家主真不需要幫忙嗎?”
蘇應天道:“真不需要,陳三少爺回去吧,蘇家事端將起,恐怕不能好生招待,等蘇家把這事度過之後,我便告訴你入口在哪裡。”
“父親!”此時蘇飛鴻有些著急,道:“請您三思!”
“我心意已決,你們誰也不用說了。”蘇應天直接拒絕了所有人。
真是怪了,陳半山不爽,這蘇應天真是不識好歹,自己可是道司府的人,怎麼說也是代表道司府,他居然如此不買賬,要不是想著日後要控制洮陽城,陳半山纔不會如此哆嗦,早特麼走人了。
就在陳半山準備走人之時,蘇應年來了,來得有些慌張,有些凝重。
“應年,你怎麼來了?”蘇應天問道。
蘇應年有些疑惑地打量了陳半山四人一眼,這才道:“大哥,不好了,據消息傳來,歐家與聖地之人有觸。那可是聖地啊,這下我們蘇家怎麼辦?”
所有人一聽,蘇應天頓時凝重起來,蘇飛鴻那是擔心起來,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陳半山。而陳半山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意外,也有些心喜。
陳半山意外這歐家居然與聖地有來往,看來是聖地在暗中支持歐家,難怪歐家敢如此囂張,敢與蘇家開戰,原來是傍上了聖地這棵大樹。陳半山心喜是因爲現在蘇家那是危在旦夕,如果不請求道司府的幫忙,絕對過不了這一關,不光是兩敗俱傷那麼簡單,嚴重了會直接被滅族。這樣一來,那自己就可以幫助蘇家,事成之後,日後自己在洮陽城起兵,蘇家能不答應嗎?
陳半山越想越高興,也不知聖地來的是什麼人物,來得倒是正好,不介意一起全部抹殺。當下陳半山問道:“不知這聖地來的是什麼人?”
蘇應年看了陳半山一眼,不知道陳半山是什麼人,不過能出現在蘇飛鴻的房間,而蘇應天也在場,必然是自己人,當下蘇應年道:“據消息稱,聖地來了一幫無上後期的高手,而且還來了一個名爲大軍師的人。”
“大軍師!”當即之下,陳半山不能鎮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