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正義,連塵飛揚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因爲有些事根本就分不清楚對與錯。所以,塵飛揚只能憑著自己的心去判定世間的對與錯。他覺得是對的,那麼這就是正義。
當然,憑自己內心去評判的東西也說不清楚,塵飛揚出現在小普陀寺,並且救了陳半山,這究竟是不是出於正義,沒有人知道,只有塵飛揚自己知道,或許正義只塵飛揚口中的一個藉口罷了,人世間有千樣人,百樣客,形形**,誰又知道誰的真面目,唯一能做也,也許就只有獨善其身。
先不管塵飛揚的目的,只說現在,當塵飛揚質問玄玄老僧可曾給過陳半山解釋的機會之時,玄玄老僧那是愣了一下,不給陳半山解釋的機會,擅自決定,這就是真正的不公平,不管是大正義還是小正義,這始終是違背了正義。
塵飛揚以正義爲藉口,他確實得到了藉口,此時的玄玄老僧那是無話可說,難不成讓陳半山站出來說話?陳半山一但把事情說出來,或者說陳半山一口反咬小普陀寺,那小普陀寺終究是沒有辦法,塵飛揚都可以用正義來做爲自己的藉口,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解決塵飛揚這個障礙。
所以,到頭來,強大就是正義,強大就是慈悲,強大,自然是實力爲尊,武力爲尊。如果今天塵飛揚贏了,塵飛揚說是爲正義,沒有人敢反駁。如果小普陀寺贏了,他們就可以任意地貶低塵飛揚。
其實你正義不正義,正義依然存在在那裡,你慈悲與不慈悲,慈悲它就在那裡。只是正義有沒有得到宣揚,慈悲有沒有得到推廣。
這些事情,沒有人說得清楚,這些事情,沒有人講得明白,沒有一個衡量的標準。
被塵飛揚質問,玄玄老僧說不出話來。
此時那玄月終於是開口了,他道:“這位施主,正義是什麼?正義在哪裡?慈悲是什麼?慈悲在哪裡?這些,暫且不論,只要我們在宣揚著正義,宣揚著慈悲,宣揚著這些正能量,那就夠了。至於如何去衡量正義和慈悲,相信每個人心中自有一桿稱,相信每一個自己會在自己的心中會去衡量。”
“這位大師說得十分的在理。”塵飛揚道:“在我的心中,我就是這麼去衡量的,所以,今天我便要救陳半山。至於這是不是正義,我心中自有評判。”
聽到塵飛揚這麼一說,玄月道:“如施主所說,那我們要鎮壓陳半山,是不是慈悲,也在小普陀寺的衡量標準之中。”
這個時候,用嘴說已經說不清楚,說不清楚的東西,只有用武力解決,這一刻,矛盾開始加劇。當下塵飛揚站了起來,道:“那一切就用實力說話,用手段手話。”
“年輕人,你太年輕了,現在老僧就告訴你,什麼是手段。”這個時候,玄玄老僧大手一揮,頓時之間,塵飛揚腳下的蓮臺發光,蓮臺的花瓣瞬間張開,又於瞬間收攏,便把塵飛揚給包裹進去,而後整座蓮臺消失。
“草啊!”
“卑鄙!”
“我草他姥姥!”
頓時之間,人們大罵起來,沒想到玄玄老僧居然坑塵飛揚。
“草啊!”劍仁大罵道:“這真是好手段,玄玄老僧城府如此之重,心機如此之深,在塵飛揚出現之時,便對塵飛揚下了一個套。”
“唉!”有人道:“只能說,塵飛揚終究是太年輕了,居然著了玄玄老僧的道。”
這一刻,紫陌芳華和秦林卻是猛然站了起來,不過他們終究只是站了起來,在玄玄老僧面前,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出手,現在,只有塵飛揚自己能夠救自己。
陳半山也是頓時凝重起來,塵飛揚被困,自己就危險了。 這個時候,陳半山那是十分不解,這佛門,這小普陀寺還有南海普陀寺,他們究竟是什麼存在?他們的行爲已經嚴重偏離了真正的佛門準則,他們不是真佛,那他們究竟是要幹什麼?陳半山搖頭,他們要幹什麼不是他們自己能夠決定的,而是取決於那尊被困的佛陀想做什麼。
佛陀被困在天涯海角,陳半山曾經就十分不解,佛陀爲什麼會被困在那裡?是何人困將他困在那裡?陳半山回憶了一下,那佛陀的樣子他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在地球之時,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一尊佛,這是一尊面生面佛。
想不通,但此時此刻陳半山可以肯定的是,那尊生面佛不是善類。然而是不是善類又如何?自己現在的處境嚴峻了,這一刻,陳半山真心希望塵飛揚能夠脫困。
此時的塵飛揚,在一處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的空間,他的腳下,是無邊的雲層,他的頭頂,是無邊的天空,塵飛揚如今已是神境四重的存在,瞬息那是萬里,然而在這片空間之中,塵飛揚無論如何飛也飛不到盡頭。
塵飛揚知道自己在一片特殊的空間之中,只不過塵飛揚打不破這片空間。塵飛揚已經是神境四重,所以他藝高人膽大,沒有把誅鋒帶出來,要是不然,塵飛揚誅鋒在手,定然能破開這片空間。雖說如此,塵飛揚並沒有氣餒,反而是慶幸,慶幸這是不一處內世界,要是一處內世界的話,只能說完蛋了。
神境,突破神境,是要受到天罰,因爲神境之人領悟了法則,法則,是天地所有,領悟法則,就是在盜取天地的法則,所以要受到天罰。不得不說,法則與大道不同,法則是一種規則,規則可以被修改,可以被扭曲,而大道,是高深莫測的東西,是不可被修煉的東西,法則只是大道的皮毛。
然而在氣修大陸,法則已經是了不起的東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塵飛揚,突破神境,而他,便是以劍道入境,他領悟的是劍道法則。此時塵飛揚找不到這片空間的出路,又破不開這片空間,上無天,下無地,四方無窮無盡。
這個時候,塵飛揚只得依靠他的法則。劍道法則,高深莫測,此時的塵飛揚,那是化世界一切爲劍,化天地爲地爲劍,一切皆是劍,在他的眼中,這片空間就是一柄劍,所以,塵飛揚把自己的法則秩鏈打了出去,要化空間爲劍。
漸漸地,這片空間片扭曲了,漸漸變形,漸漸化爲一柄劍。然而這片空間實在是太大,佈置出這片空間的人手段也很高明,只不過塵飛揚手段也很高明,雖然自己不能把這片空間完全化爲一柄劍,然而只要化部分爲劍也不錯。
當塵飛揚化部分空間爲劍之後,傾盡自己的力量把這劍打了出去,這等於是用空間攻擊空間本身,這一招,實乃好招。
這空間似乎也知道塵飛揚這一手十分厲害,所以在這一刻,這片空間一下子變化,化爲一尊大佛,出現在塵飛揚面前。這大佛,遮擋了塵飛揚的視線,因爲這尊大佛頂天間地,十分巨大。此時此刻,塵飛揚一愣,他發現自己居然在這尊大佛的手心之中,而這大佛在悲憫地看著自己。
佛,總是那麼自大,總以爲別人逃不出他的手心,所有佛門之人都有這麼一個心理。
站在大佛的手心,塵飛揚並沒有任何的情緒,唯一的情緒那就是**,知己難求,對手也難求,所以,塵飛揚的戰意也很強大,此時他憑空一抓,手中便多了一柄劍,這劍無形似有形,因爲能感覺到那是一柄劍,此時塵飛揚一劍在手,直指大佛。
這個時候,大佛居然開口了,他問塵飛揚:“何爲劍?”
塵飛揚領悟劍道法則,在劍方面有一定的造詣,此時大佛如此一問,塵飛揚道:“對於我來說,能殺你的東西,就是劍。”
塵飛揚說著,他的劍已經脫手而出,刺向大佛。大佛不爲所動,就這樣靜靜地立在那裡,就這樣悲憫地看著塵飛揚刺來。塵飛揚的劍,很快,比他自身的速度還快,快到極致,只不過這劍無論多麼快,始終都到達不了大佛身前,更談不上刺到大佛。
此時大佛道:“你的劍連我都碰不到,又如何殺我?”
“你只不過是離我比較遠罷了!”塵飛揚說到。
大佛卻道:“然而這已經夠了,不是嗎?”
“不夠!”此時塵飛揚大吼一聲,道:“心有多遠,我的劍就能到達多遠。”
這一刻,一道無比強大的劍意沖天,充斥在天之間,朝一個方向而去,朝大佛而去。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人的心裡。人心裡的距離纔是最遙遠的距離,只要是塵飛揚心能去到的地方,他的劍意便能到達。
果然,下一刻,塵飛揚的劍意便到來大佛身前,化爲千千劍,萬萬劍,刺進大佛身體。
“這又如何?你以爲你刺到我了嗎?”只聽大佛說著,塵飛揚的劍一涌而過,穿透了大佛的身體,大佛的身體彷彿不存在一般。
“這——”塵飛揚頓時愣了下來,這根本不可能,大佛明明被自己刺中了,爲什麼會沒有刺到他?這是哪裡出了問題?
塵飛揚十分的不解,自己的劍居然會刺空?這是爲什麼?
突然之間,塵飛揚一驚,驚呼道:“幻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