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從爺爺那裡偷到了進入祖地的令牌,看你們誰能找到我!”
那小虎崽得意無比,他先前進入了白虎冢,根本沒有聽到那威嚴的聲音。直到有一個女子出現,怒氣衝衝的拽起他的耳朵就走,還不忘將那進出祖地的令牌收了回去!就聽她開口罵道:“你這小崽子,還真是什麼事都敢幹啊!你就等著回去被打爆屁股吧!”
罵聲漸遠,似乎沒有任何人發現,白虎冢之中多出了一道人影。
這裡是一處十分廣闊的空間,應該是在巨虎雕像之內佈置的空間陣法形成的。空間之內流光溢彩,有無數星星點點的火焰漫天飛舞,不是鬼火,而是一種十分靈動的奇火。
“你的氣運也真是逆天了!”
丹田之內,阿紫勉強浮現在石環之上,說話之間那羨慕的語氣半點也不加掩飾。這裡可是白虎冢啊,整個白虎聖獸一族的祖地。誰能想到,就因爲一頭小虎崽的玩鬧就讓陳水弱找到了空子給鑽了進來。
“呵呵,一般吧!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陳水弱笑了笑,笑容之間卻是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往最中心走吧,那裡應該有白虎殘魂!”
阿紫現在是前所未有的虛弱,雖然比在九州大陸上要強上不少,但是比之以前的狀態卻是要差了很多。那白虎之魄的位置她也是根據經驗猜測的,沒有經過什麼確切的驗證。但是與陳水弱相比,她還是要老道很多。用一句俗話來說,那就是她阿紫吃過的鹽巴要比陳水弱吃過的米飯都要多。
果然,在阿紫的指點之下,陳水弱一路上還真的躲過了好幾個困人的陣法。這裡是白虎一族的祖地,自然不會什麼防護都沒有。但是就因爲這裡是聖地,所以太過激的防護手段也要不得,所以這裡的陷阱陣法大都佈置的是困人的陣法,而沒有什麼絕殺的殺陣。畢竟,祖地裡留下了別人的血自然不好。
見識了十幾種不同的困陣,陳水弱也是驚出了一頭冷汗。看來這白虎聖族也不像外面表現的那樣大大咧咧啊。
這時候,這片空間的空中緩緩的出現了幾條綵帶,綵帶盤繞而上,被無數星星點點的靈火環繞點綴,居然有一種夢幻瑰麗的感覺,空間之內到處都是鋒銳光明的氣息,沒有半點屬於死亡的黑暗和恐懼,說實話,這裡並不像一處墓穴,而是像一處聖地。
在這綵帶和靈火的環繞這下,陳水弱緩步前行,不敢有絲毫大意。不論怎麼說,這裡都是白虎聖族的祖地,如果讓白虎一族發現有人入侵,陳水弱那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空間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終於,陳水弱走進了白虎冢的中段。在這裡,有無數晶瑩剔透的骸骨閃耀著光華,骸骨之上還殘留有一絲微弱的生機,是它原本的主人修爲太強,即使是死去了無數年,依然可以存留下一絲生機,來證明它曾經的強悍。
陳水弱粗略的數了數,這裡的骸骨恐怕不下萬具。其中有不少骸骨都是殘缺不全的,應該是在戰鬥中死去的。看到這些骸骨,阿紫也有些震驚。白虎一族現在雖然很強,但是族人超過三五千就相當不容易了。但是這裡卻有一萬多具骸骨,這是個什麼概念。
“沒想到,白虎一族居然將當初的那些屍身都放在這裡了!”
阿紫卻是嘆了一句,神情之間有些追憶。
“阿紫,你說的天地大變究竟是什麼啊!”
陳水弱還是沒有忍住,再一次開口詢問。
“天地大變,萬族俱滅,大世分崩離析,天庭支離破碎”
阿紫輕吟道,只說了這幾句莫名的話就再也不肯透露太多。陳水弱自然也不會再去追問,看著眼前的這些骸骨,心中也有些悻然。修爲再高又怎樣,能力再大又怎樣。最後還不是隻留下一具枯骨。將追求更強的實力最爲修行的目標,顯然不是陳水弱所追求的。他的目標跟簡單,就是守護自己所愛的人,此間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這個目標。不會有半點偏離。
繼續前行,陳水弱絲毫不敢碰到那些骸骨。按照阿紫的說法,這些骸骨的後代會對這裡有一種莫名的感應,只要他碰到了骸骨,那就可以等死了。
好在這裡的骸骨雖然密集,但是也還有下腳的地方。在這裡,陳水弱不敢動用任何能量,唯恐被某些不知名的陣法禁制給探知了。如此一來,他也只能像凡間的飛賊一樣,輕手輕腳的前進著,看上去像是跳舞。
足足走了兩個時辰,不算太寬的骸骨地帶終於被陳水弱走了過去。回頭看著那些晶瑩剔透神異無比的骸骨,陳水弱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在他的面前,一座不算太大的祭壇坐落在那裡。祭壇四周銘刻著白虎的紋飾,看上去古樸而又蒼涼。只有不到一丈高的祭壇之上懸著一個金色的光球,光球之上散發出無比鋒銳的氣息,就像是一柄絕世利劍懸在脖頸上一樣。
“白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殘魂還在啊!”
阿紫輕輕的說了一句,同時告訴陳水弱,眼前的這個光球就是此行的目的,是那個上古年間那個超級大能的靈魂殘片。
看著眼前的白虎殘魂,陳水弱也不禁有些慚愧。自己此來就是要吸收了殘魂,以增強自己的力量的。但是對於白虎來說,這就代表著它在這世間存在過的最後一點證據也要被泯滅了。似乎是看到了陳水弱的猶豫,阿紫頗爲讚許的點了點頭,這纔開口勸解。
“這只是殘魂,白虎的神智已經泯滅,徒留這殘魂在世間也沒有任何意義。”
阿紫說著,重新潛入了石環,等待著陳水弱的決定。
半晌之後,陳水弱對著那殘魂行了一禮,口中鄭重的說道:“吸收前輩留在這世間唯一的存在實在是迫不得已,晚輩給您行禮了。”
說罷,陳水弱又是一禮,禮畢,隨手將貓兒從懷裡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