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呢?聽聞貴派從龍門古園的一寶物,特來觀光觀光,三,其實很簡單,也就是我讓你叫來這云家子嗣,有點私事而已。”老者毫不客氣地眼神在云見天身上一掃而過。
“宇文長老,您身為貴派大長老,能登臨我宗,實為榮幸,您說得第一件事和第三件事,都是小事,可這第二件事,卻有點荒唐了,您是從哪里聽說我宗從龍門古園得到寶物,純粹是誤傳而已?”李尚和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這裂巖谷的大長老語氣,就知道是什么情況?
什么三件事,私事,那都是假的,用來搪塞的,裂巖谷得到一先天靈體天才,人盡皆知,這來,就是為了試探試探著南云宗第一宗的實力。還有就是那須有的寶物。
“哦!貴宗沒有得到什么寶物?”那宇文長老顯然不信,沒人知道他,但是那李宗主旁邊的狗腿,可是知道的,著宇文長老,乃是裂巖谷的大長老,實為大長老,但是其權(quán)力,隱隱約約比宗主還高,只因有一弟子,先天靈體江依琳。
不然,宗主李尚和也不會親自來迎接的。
“宇文長老,卻是沒有得到什么寶物,來人,把浩然叫過來,讓裂巖谷的年輕一輩,哦,對了,這位英國是裂巖谷現(xiàn)在的第二大天才,也是那傳說中的先天靈體江依琳吧!”突然李尚和又話音一轉(zhuǎn)問那宇文長老,這也是李尚和的一招棋,一來不聞不問,然后又突然往高一抬,等李浩然打敗對方,一切都成了笑柄。
當然,這其實對余文豪來說,影響并不大,一,他相信江依琳的實力,二,南云宗本來就是南風國第一宗,三,江依琳還真正沒有成長起來。
“李宗主慧目,正是小女子。”江依琳搶先余文豪,輕輕鞠躬說道,似的云見天的眼睛不由得咕嚕一轉(zhuǎn)。這江依琳的氣勢,居然讓自己壓抑無比。
比自己當年強了不少啊!
“去吧!把李浩然叫出來。”李尚和點了點頭并沒有回答什么,而是讓身后的人去叫李浩然,隨即又看向那余文豪道:“宇文長老,這第三件事情,既然是私事,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將本門弟子云見天叫過來,有什么事情,隨你處置,我就不便多管閑事了?”
李尚和的態(tài)度,一下子讓云見天難堪無比,想當年,自己進入南云宗何等風光,太上長老親自接來,一來就是高級弟子,現(xiàn)在,卻被人指指點點,宗主親自承諾,自己可任由他宗之人隨意處置,這是何等讓人心寒。
“呵呵呵,李宗主,果然爽快。”那宇文豪呵呵一笑,嘴角流露處的嘲笑顯而易見,卻轉(zhuǎn)過身直至云見天道:“云見天,你可認識我弟子,江依琳。”
“晚輩自然識得,不過,,,”云見天話音一轉(zhuǎn),并未說下去。
“不過什么?”宇文豪追問,然而云見天卻只知淡淡一笑,并不說話,這使得宇文豪臉上一絲尷尬,
那宗主李尚和,卻突然道:“云見天,裂巖谷宇文長老問你話,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一句話,讓云見天一肚子的氣,差點沒忍住,這堂堂南風國第一大宗門,在面對一不如自己宗門長老時,居然如此,正是有失風度,尤其是對自己的態(tài)度,更是憤怒不已。
“李宗主,師傅,晚輩之事,就由晚輩自己解決吧!”突然就在這個時候那江依琳突然向前一步道,使得空氣似乎緊了緊,不過剎那間便崩開來了。
宇文豪哈哈一笑道:“好,這本就是你的心結(jié),自然由你解開,去吧,那廢物,如今更不就不配你。龍和蛇焉能在一起。”宇文豪的口氣里,顯得慢慢的服氣,看起來對自己這個土地信心極大,將她和云見天,竟然比作龍蛇。
云見天并未說話,他可以忍,龍和蛇自然不能在一起,然而誰是蛇,誰是龍,又怎麼可能是這時候就能夠定的。他自然樂的和江依琳解決這件事情。
自己曾經(jīng)天賦異稟,江依琳又是先天靈體,兩家又是紫木城三大家族之二,早就有了結(jié)親之意,當然,只是結(jié)親之意,云見天從來就沒有當真過,在他的心里,江依琳一直是自己一個可愛的妹妹。
然而,就在自己家族破滅的時候,自己居然聽到了一個消息,江依琳,全程參與了圍剿自己的家族,這豈能不憤怒,不讓云見天仇恨,此時能夠忍住,全是因為,自己實力還沒有恢復(fù),等著吧,時間,用不了多久。
“云見天,云叔叔之死,我恨難過,那些傳言我也承認,我的確參與了,但是,我次來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廢物,終究是廢物,我早已是人中龍鳳,而你,還是螻蟻之身,我們之間的差距,已經(jīng)不可能有接近的可能。”
“我為你的修為倒退,感到可惜,然而命運就是如此,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你沒有實力,你就是弱者,弱者永遠得不到果實,江云兩家本來算是和睦,但是云父,居然偷盜我父之寶物,真是喪心病狂,我不想再多說什么。”
“那曾經(jīng)的婚姻之說,全是空談,你好自為之,我勸你,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過完平凡的下半生吧,強者的世界,你不懂。”江依琳,一個個字咬的踏踏實實的對著云見天說道,那口氣之中無不帶著自己的強大和云見天的弱小,對云見天的鄙視。
“哈哈哈哈。”云見天本來隨著江依琳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已經(jīng)不能再忍,尤其是旁邊無數(shù)的眼睛在看著這一幕,在議論著這一幕。但是,在最后云見天卻忍不住笑了,笑得詭異,笑得不合時宜。
“你笑什么?”本來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的江依琳,突然滯住,臉上一律青盲閃過問道。
“我笑你,自作多情,一廂情愿,我笑你無事生非,無知無能,我笑你狂妄自大,臭不要臉,我們的婚姻全是空談,我想說的是,我從來就沒當回事,那時候我拿你當妹妹,現(xiàn)在,你連敵人都算不上了。”
“因為,你不配。”云見天一字一句的說到:“你說我父親偷盜你父之寶貝,證據(jù)何在,栽贓嫁禍顯而易見,說你笨,你還不信,果然是頭豬,但是
,你滅殺我族人,幫殺我父親,我和你不共戴天,今天,我做不了什么,但是,你記住,我云見天和你勢不兩立。”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對,龍和蛇,怎么會在一起呢?呵呵。”云見天輕藐的看了一眼江依琳。
那一眼,就像看一個死人一般冷到骨髓。
那一眼,就似看破了人生的命運一般。
那一眼,江依琳竟然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一股無力,這,又算什么?
“宗主,弟子之事既然已經(jīng)解決,我能否離開。”云見天不想呆在這里,這里,陰險狡詐,云見天一刻都不想呆著。
“云見天,念你初犯,在宗門大廳,如此胡鬧,今天有客人再次,就不罰你,下去吧!”李尚和也是看的一陣一陣的,這兩人的對話,似乎深藏無數(shù)的東西,尤其是牽扯到了家族仇恨,他也不好插手,既然沒事,下去也就下去。
云見天心里失望透頂,這南云宗是留是走?
是的,云見天無比失望,這比自己當時修為倒跌還要無奈,修為倒跌,家族被滅,宗門之人冷如寒冰,怎能不失望,不絕望。
云見天搖了搖頭,向后退出三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道聲音卻讓云見天停下來腳步。
“天哥,”一道誘人動聽的聲音,飄在整個南云宗宗門大殿,大殿里的人都是齊目望去,遠處兩道身影出現(xiàn)。
正是在會客大廳休息的云落南,云雪兒二人,在會客大廳總是等不來云見天,又聽說宗門大殿有人好像也找云見天,兩人好奇,根本不顧南云宗的弟子阻攔,直奔大殿。
正好看到云見天要離開,云雪兒就叫了一聲,可是他不知道,這一道聲音,讓多少人差點銷魂。
“雪兒妹妹,南哥。”云見天抬頭一看,迎面而來的居然是自己多年未見得堂哥堂妹。
說起這兩人,云見天心里就是一暖,自己只有一個親妹妹,但是卻還不到一歲,還在母親的懷抱中,而這堂哥堂妹,卻是陪同自己一起長大的。
是自己三叔家的兒女,三叔曾經(jīng)為了家族不幸犧牲,后來就是自己父親撫養(yǎng)自己三人的,所以關(guān)系特別鐵,三年前,自己進入南云宗時,他們二人也正好被遠游的落雪山莊一長老發(fā)現(xiàn),便收為徒弟,帶去他國了,著三年不見,看來早就不一樣了。
“三年不見,怎么如此蕭條啊!”云落南一眼便見到云見天身上的氣息居然真的只是入武境九星,讓他心里一陣心煩意亂,趕緊問道。
“南哥,此事說來話長,等會兒,小弟慢慢說來。”云見天嘻嘻一笑,身上的絕望之意,也影藏了起來。
雪兒一臉嬉皮笑臉的趴在云見天的肩膀上,還想小時候一樣說道:“天哥,背我。”
“好,天哥,背你。”云見天的心里一股暖流淌過,這個世界上除了逃走的母親和妹妹之外,就只剩下這么兩位親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