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身上都會有一種刻入基因里的習慣,叫做來都來了,不干點啥就回去總覺得浪費了時間。
而當喜甜的玫瑰香芋成為了備受大學生追捧的商品,所帶來的客流當然也惠及了其他的三家店。
畢竟,來都來了嘛。
既然排隊要還要挺久,那吃個火鍋、點個烤魚不過分吧?
而且因為四家店都是戰(zhàn)略合作關系,火鍋店的服務員甚至會幫忙把喜甜做好的奶茶端到消費者的桌上,根本不需要兩邊跑。
嫌麻煩,怕時間長?覺得沒必要為了個奶茶吃個火鍋或者烤魚?
那你也完全還可以拿著“喜漢河青”的會員卡去漢堡皇買一個特價套餐,吃著雞翅和雞塊等奶茶豈不是美滋滋。
尤其是“瘋狂星期四”這天,漢堡皇針對會員做出全部半價促銷,誰敢說不香?
不想吃快餐,又想吃點熱乎的,平價的?
別著急啊,我們的楊記正在裝修中呢,加入“喜漢河青”會員計劃,同樣可以享受會員價優(yōu)惠。
你,頂不頂得住?
大學生擺擺手,直呼頂不住。
而在大學生頂都頂不住的同時,經營狀態(tài)趨于穩(wěn)定的河里撈也迅速推出了等餐做美甲、清洗眼鏡等免費活動,又一次成功引燃了各地大學城的營銷氣氛。
在這種聯合營銷、抱團進擊的策略之下,原本走不出去的臨川本土品牌,非常迅速地在一個又一個城市生根發(fā)芽。
要知道,一個品牌想要沖擊陌生市場,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因為消費者的首要選擇是和品牌認可度有著直接關系的。
就像是快餐店吧,在09年,除了肯打雞和麥德勞這兩個品牌,其他快餐品牌在消費者心里都是贗品,當你第一次見到不認識的快餐店,價的想法不是去嘗嘗,而是擔心吃了會不會噴射。
火鍋、烤魚等餐飲企業(yè)同樣也會因為地區(qū)口味的差異,而在推廣過程當中感覺到如逆水行舟一般阻力。
可今時今日,他們卻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而且走的虎虎生風、一日千里、恍如隔世!
為什么?
因為聯合營銷。
四個品牌的捆綁會提高消費者對品牌價值的認同,這種傳統(tǒng)觀念就好像買大品牌的商品更有保障一樣。
其次,奶茶品牌在大學生群體中是最容易被接納的。
江勤所做的,就是利用“喜漢河青”作為快速通道,通過捆綁,讓大家通過接受一款新品奶茶,去接納了一個新的餐飲品牌和快餐品牌。
看著各地門店、渠道所反饋回來的銷售數據,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而加入首站營銷計劃的老板們都有種做夢一般的輕飄感。
“各位,我們首站營銷的第一輪已經結束了,效果一般般,讓大家見笑了。
“不過這才只是個開始,十一月初,各品牌開始分輪營銷,請大家務必打起精神,全力應戰(zhàn)。”
“最后,望這盛世如我們所愿。”
“——江勤。”
深秋的夜晚,所有的戰(zhàn)略合作商都收到了江勤的郵件。
據某個加入到首站營銷的企業(yè)家回憶說,他當時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沉默了許久,后來打給了臨川商幫的幾個成員,發(fā)現大家也都有點睡不著,于是當即決定包場洗腳。
只是那天晚上,江總聲稱自己還是個學生,禮貌拒絕了邀請。
十月二十六日,重陽節(jié),周一。
經過了連續(xù)三天的降溫,臨川迎來了一個比較明媚的日子,氣溫也開始稍有回升。
但其實大家都明白,這只不過是凜冬將至的一次回光返照。
早上八點鐘,江勤從被子里鉆出來,打了個哈欠,忽然就發(fā)現蔣恬在qq群里發(fā)了一條通知。
【今天九點半到大操場進行身高體重測量與體能測試,數據要記錄檔案的,希望咱們金融三班能夠全員到齊,求求了。】
江勤瞇起眼睛,心說我懷疑這個通知是針對我的。
正在此時,曹廣宇、周超和任自強也都陸續(xù)地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他們其實也早就醒了,但是深秋季節(jié),誰愿意離開早上的被窩呢?
不過因為體能測試的事情,大家的懶覺計劃泡湯了,也就只能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的穿衣服,洗漱的洗漱。
“老曹,你做什么呢?”
江勤剛爬下床,忽然發(fā)現曹少爺正對著自己的鞋一頓鼓搗,忍不住問了一句。
“啊?沒事,我換個鞋墊。”
曹廣宇訕笑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鞋穿上,然后若無其事地去了陽臺。
周超正刷著牙呢,忍不住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營哥,我咋發(fā)現你長高了﹖”
“沒有啊,我本來就這么高,就像我本來就是富二代一樣,也許都不明顯吧。”曹廣宇擠上牙膏,美滋滋地刷著牙。
“”
九點二十五分,302的f4一手一個肉餅來到操場,而其他班的人也差不多到齊了,在薛紅英的指揮下,大家排成了長隊,要先進行身高體重的基礎數據的測量。
江勤向著四處張望了一圈,裝作若無其事地掃過每一張臉,然后忽然停下。
在冬日燦爛的日光下,馮楠舒正站在后方二十幾個的位置,穿著白色的連帽衛(wèi)衣,高扎馬尾,正用一臉高冷白富美的表情站著。
見到江勤看過來,小富婆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左側臉頰比出一個剪刀手,看上去又酷又颯。
她一米七的身高,顏值絕佳,在人群之中實在是顯眼,仿佛和其他人不是一個畫風一樣。
江勤回給她一個剪刀手,并用口型說了一句,一會兒說。
“江勤在說什么?”高文慧有些好奇。
馮楠舒瞇起眼睛:“他說想我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隊伍慢慢前進,當快要輪到老營的時候,曹少爺忽然發(fā)現要脫鞋測量身高,頓時大驚失色。
“我草,怎么還要脫鞋啊?”
蔣恬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測凈身高當然要脫鞋了。”
曹廣宇說不對,你凈瞎說:“去年測的時候怎么沒脫鞋?”
“去年沿用的是大家入校時遞交的信息表,根本就沒測,你是不是失憶了?”
聽到這句話,曹廣宇屏住了呼吸,一臉抗拒地被迫跟隊伍往前移動著。
等輪到他的時候,負責測量身高的學生會女孩調了一下桿子,并冷冷地說了一句脫鞋,但營少爺猶豫了半天,看起來比讓他脫褲衩都艱難。
“營哥的腳不臭啊。”周超有些納悶。
江勤環(huán)抱雙臂:“估計老曹的鞋里有私貨。”
果然,正如江勤所預料的那樣,當營廣宇把鞋脫下來之后,他整個人瞬間矮了一截。
江勤差點把頭笑掉了,心說曹少爺雖然平平無奇,但就是有點樂子人的要素在身上,媽的,這種地方也能搞出笑點來也是真不容易。
“—米六九。”
“什么?不可能,你這個不準吧?”營廣宇氣的嘴都歪了。
學生會的女孩皺了皺眉:“大家用的都是這個桿子,怎么就你一個人說不準?”
“肯定不準,你先別寫,再給我重新量一遍。”
“不行,趕緊走,別耽誤時間,后面的人還要測呢!”
“我不承認這個結果,我要提起上訴!”曹廣宇暴躁的不行。
江勤知道營廣宇的性格,于是開口打了個圓場:“行了行了,也不用再測了,就給他寫個172吧。”
學生會的女孩抬頭一看,發(fā)現是江勤在說話,也就沒敢再說什么,癟癟嘴給他寫了個172.
曹廣宇接過自己的表看了一眼,心說老江的面子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嘛,早知道這樣的話搞個180就好了。
等測完了身高之后,大家被帶去了操場的另外半邊場地,進行分組,開始短跑、長跑、立定跳遠、仰臥起坐和引體向上的測試。
江勤又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馮楠舒正傻呆呆地站在沙坑旁邊,像是失了魂一樣,于是就走過去,輕輕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小富婆“啊”了一聲,像是被瞬間注入了靈魂一樣,張嘴喊了一聲哥哥。
“怎么今天變得這么傻了?”
“你最近的采訪太多了,我有點看不完。”馮楠舒說著話打了個哈欠。
江勤瞇起眼睛:“又上癮了﹖上次好不容易才戒掉的,你不會又熬夜了吧?”
馮楠舒又傻了一會兒,呢喃地開口:“沒事的江勤,我會戒的。”
“你這種明顯已經上頭了的表情讓我怎么相信?”
此時,高文慧和范淑玲邁步走了過來:“江勤,你現在都已經這么有錢了,要不買個房子和馮楠舒同居吧。”
“你這個好人,不要亂說話。”馮楠舒唬著小臉說道。
江勤的表情瞬間變得冷酷而嚴肅:“誰說我有錢的,誰說我們要同居的?”
“馮楠舒每天在宿舍看你視頻,我們現在一做夢就是你的臉!”
“小富婆,雖然你喜歡看,但是你宿舍是公共環(huán)境,你不能把聲音開那么大,會影響大家休息的。”
“江勤,我沒有,我每次都把聲音開的小小的,但她們說我的表情好磕,就趴在我桌子上看我。”
“那她們活該。”
正在此時,曹廣宇忽然跑了過來:“我剛才聽見有人要同居,誰要同居?”
江勤吡牙一笑:“沒人說同居,我在強調你一米七二,但是她們都不信。”
曹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