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爸爸你怎麼在樓上啊,快下來吃飯啊。”嫋嫋在樓下仰著頭喊,他可都快餓死了。
可偏偏嚴景緻良久不理他了,嫋嫋依依不捨地看了眼排骨,還是決定上樓看看爸爸到底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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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蹦跳跳地上樓,嫋嫋驚訝地發(fā)現(xiàn)嚴景緻竟然靠在臥室門口,一臉懺悔的表情。嫋嫋捂著嘴巴,“爸爸,你怎麼被聲聲關(guān)在門外了?”
嚴景緻真煩悶?zāi)兀犓@麼說,雖然是事實吧,但還是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
嫋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明白過來肯定是他做了什麼惹媽媽生氣的事情,而且現(xiàn)在媽媽還不肯聽他說話。
吹了個口哨,嫋嫋很少見爸爸這麼憋屈的表情,要是在別人那裡受了委屈他肯定上去幫忙,但是在聲聲這裡,他就可以安心地去吃飯了。
於是對著嚴景緻擺了擺手,嫋嫋蹦蹦跳跳地又跑下樓,自己去廚房盛了飯,爬上椅子便開始狼吞虎嚥。
狼吞虎嚥的期間,他看到嚴景緻在樓上樓下跑了不下三遍,完全六神無主,嫋嫋一邊笑一邊吃著看戲。
嚴景緻突然看了嫋嫋一眼,走過來拎著他,“吃飽了沒有?”
“沒,還沒。”他嚥了一口飯,“爸爸你也沒吃完吧,吃啊。”
嚴景緻哪還有心思吃,“你去把你媽媽的門敲開。”
嫋嫋搖頭,“我不去,你惹媽媽生氣了要自己去道歉。”
“我道歉可以,但覺得不能讓她亂來。”
嫋嫋雖然聽不懂,但有個道理還是明白的,“爸爸沒滿足媽媽的要求,媽媽肯定不高興,爸爸永遠不滿足媽媽的要求,媽媽就永遠不高興。”
一聽到不高興,嚴景緻就慌了,想起產(chǎn)前抑鬱癥,他在餐桌前徘徊了好幾圈,最終給韓遇之打了個電話。
韓遇之過了很久才接電話,而且接了還氣呼呼的那種,口氣很是不善,“我說嚴景緻,絕交就絕交,你老在關(guān)鍵時刻打擾我,這輩子完全沒法跟你好好做朋友!”
嚴景緻
就當(dāng)他在噼裡啪啦廢話了,打斷道:“韓遇之,你嫂子生氣了,今晚基本沒吃飯。”
“喲!”韓遇之果然被他的話題吸引了,“我就欣賞嫂子這種個性,敢愛敢恨,你說吧,你是有了別的女人被抓住了,還是讓別的女人也懷孕了?”
嚴景緻拿起電話直接往地上摔,可是最後發(fā)力的時候還是控制住了,拿回來對韓遇之道:“她現(xiàn)在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對情緒和胎氣會不會有影響?”
韓遇之哼了哼,“影響肯定有啊,哪個有身孕的女人被自己男人惹怒了沒影響的?我告訴你有的直接給氣流產(chǎn)了,這樣的案例也不少啊,話說嚴景緻你就不能剋制點啊?雖然我知道嫂子頭三個月你可能會有點憋得難受,但也不能……”
嚴景緻這次是真的把電話給摔了。
其他的話他自動屏蔽,但是被氣流產(chǎn)了這話嚇得他不輕,趕緊又往樓上走了。
嫋嫋吃完撿起地上剛剛被摔的電話,踮起腳看了爸爸一眼,覺得這時候的爸爸真可愛。
他決定要幫爸爸一把,直接提著小書包往樓上去,看著仍然守在門口但是沒有章法的嚴景緻,示意他往後退。
嚴景緻只能讓他試試。
“聲聲,老師有張安全手冊說要讓家長簽字。”他把安全手冊翻出來,這個沒騙人,老師確實讓家長督促他們看,看完要簽字的。
良久房間裡才傳來聶聲曉的聲音,“讓你爸爸籤。”
“可是爸爸說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給籤。”
“我心情也不好。”
“媽媽。”嫋嫋瞬間可憐起來,“明天老師看到全班只有我一個人沒簽,要點名批評的,而且還會被大家嘲笑沒有人疼的孩子,媽媽你就給我籤一下嘛。”
嚴景緻在一旁對嚴江河同志的這種表演都格外不滿足,演技太差,怎麼能騙到人。
可沒想到,還真能騙到人!
看到一分鐘之後,真的開出一條門縫伸手拿安全手冊的聶聲曉,嚴景緻簡直看到
了希望的曙光。
“安全手冊拿來。”
嚴景緻沒把安全手冊塞給她,而是把自己的手塞給了她,然後使勁把門給掀開,不給她任何機會,抱了便閃進門,“砰”地一聲,嫋嫋被關(guān)在了外面。
嚴江河小同志成功地幫助了老爸度過難關(guān),但是悲催地發(fā)現(xiàn)這個安全手冊是真的需要簽字,可是這個時候再敲門似乎完全行不通,他徘徊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明早再說。
可嚴景緻這邊已經(jīng)不能明早再說了,他不能讓聶聲曉一直這麼心情鬱悶下去,成功騙進門後他開始吻她,可結(jié)果更加麻煩,他有了生理反應(yīng)還偏偏不能砰她,更關(guān)鍵的是,吻了她還繼續(xù)生氣。
“你要怎樣纔不生氣?”嚴景緻無奈了,這似乎比他賺一個億還費腦細胞。
聶聲曉這才正視他,“我要跟著劇組。”
嚴景緻一臉愁苦,他以前可以毫無顧忌地霸道,可現(xiàn)在完全不行,聶聲曉隨隨便便鬧個彆扭他就得繳械投降,就像今天,他若不答應(yīng),只怕晚上也別想進被窩。
聶聲曉固執(zhí)起來,是非常執(zhí)拗的,這點他也不是沒領(lǐng)教過。
“曉曉,不是我要霸道地強迫你聽話,而是爲(wèi)了做到萬無一失,你我都知道,劇組的那些人,很多都對你存在敵視,你日夜跟著他們,我根本沒法安心。”他還在試圖說服。
聶聲曉不同意,“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收斂了,而且他們是會鬥心計,但還不至於出手傷我和孩子啊。”
“你不要太天真,那一羣是爲(wèi)了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嚴景緻還沒說完便看到她眼神不對,“又怎麼了?”
“你說誰天真?”聶聲曉今天就打算拗到底了,抓著他不放。
“好吧,是我自己天真。”嚴景緻現(xiàn)在跟她說話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沒處發(fā)力。
談判失敗,聶聲曉也不趕他出去,只是自顧自的該幹嘛幹嘛,反正就是不理他。
自己洗澡,自己吹頭髮,然後抹了護膚品上牀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