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腦海之中回蕩的虛弱之聲,蠻天倒吸了口冷氣,雙目銳利的掃過四周,卻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蘇醒的強者!
“吾…時間不多了,長話短說!你是蠻孽的后代,也是吾之后輩!若非…蠻孽,吾…亦無法支持到如今!蠻孽臨死之前…曾將他畢生力量傳與吾體內(nèi)!我們曾有約…若誰能堅持到最后…必將重振另一位的族落或宗派!你先祖脖頸之上懸掛之物的天地鐘你需得到!你血脈稀薄異常,若想擁有真正祖猿之力,你必須要將你先祖腳下血脈收…!”
虛弱的聲音突然消失,蠻天心中焦急,正欲喝斥,卻又聽問虛弱之聲回蕩在腦海之中:“這里囚禁一百零八位強者,你可…將他們血脈全部收集,但切忌…不要涉足血池!在…你先祖身后,以及最后的座山,囚禁之人掙脫囚禁…但…困神鎖卻留在此地,這…困神鎖…雖斷裂,但威力尚在,”
“后輩…收集血脈,切忌涉足血池!否則…將…喚…”
虛弱之聲說完之后,便沒了后話,蠻天壓下心中的震驚,深吸了口氣,看著先祖腳下一灘幾欲干枯的黃色液體,他連忙拿出幾個丹藥瓶,將丹藥倒出之后,開始收集,這一攤鮮血并不多,只裝了三瓶巴掌大的丹藥瓶!蠻天又抬頭看向百丈高的先輩,身體如同靈猴一般攀沿而上!
最后,在先祖的脖頸處,將約莫頭顱大小的烏黑小鐘取了下來,便又落下,隨后,蠻天按照這虛弱之聲所提示的來到先祖背后的那座高山,看到一條被掙脫的鏈鎖,蠻天二話不說,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將這鏈鎖全部取下,收入儲物袋之中,就在蠻天準(zhǔn)備收集其他強者的鮮血之時。卻盯著眼前的巨山,他突然感受到此山之上竟然有股“禪”之奧義,這令蠻天萬分震驚。
難道,兩個掙脫鏈鎖其中一個是“禪”之一脈的強者?倒吸了口冷氣,蠻天看了眼地面的一灘烏黑血液。二話不說。便開始收集。
與此同時,王極亦是拿著一堆瓶子在收集血液!而林示則是滿座在一名被囚禁的老者面前,竟是在參悟什么!至于,李姓大漢則是爬上一個又一個囚禁之人的身上。將他們身上東西全部掰下!
蠻天邊收集血脈,邊查看被囚禁之人,蠻天詫異的發(fā)現(xiàn),有些被囚禁之人身上并無東西,而且還有不少尸骨倒在了囚禁之人的面前!恐怕是以往闖進此地之人的尸骨!這讓蠻天異常謹(jǐn)慎。這些人雖被囚禁,但他們的一言一語便足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小友們!離開此地,幫吾捎句話給無上仙府!吾踏云未死!若能將他們帶到此地,吾親自收你等為徒!”那咆哮之聲突然響起,在靠近中間血池的一座山峰一名滿頭蒼發(fā),渾身佝僂,雙眼凹陷其中的老者大聲說道。
“你…你是踏云仙君?”收集血脈的王極突然抬起頭震驚的看向這蒼發(fā)老者震驚道
。
“正是!”蒼發(fā)老者聞言目光看向王極,道!
“但…踏云仙君,你可知道…無上仙府在你隕落…不對。被血魔抓了之后,便…”王極愕然道。
“便什么?”這蒼發(fā)老者瞪著王極,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和怨恨咆哮道。
“被太元仙府…”王極感受到空間的嗡鳴,心神驚顫,卻是差點沒煽自己兩個嘴巴子。
“不可能!!太元仙府有何資格能滅我無上仙府?”蒼發(fā)老者憤怒咆哮。他的身體劇烈扭曲,而纏繞他全身的鏈鎖卻是綻放光芒,如同一道囚籠令他無法掙脫!
王極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怕說出。無上仙府已經(jīng)成為歷史之后,這蒼發(fā)老者直接會擊斃自己!心驚膽戰(zhàn)的王極連忙去了其他山峰收集血脈!他知曉。這些血脈皆是這群強者精髓,若是收集,他日必有大用。
“小子,你想不想得到,這里所有人身上的寶貝?”這蒼發(fā)老者咆哮許久之后,竟是冷靜了下來,他的聲音突然在蠻天的腦海之中響起。
正在收集血脈的蠻天疑惑的抬起頭看向這蒼發(fā)老者,他并未回答,而是又看向林示、王極、李姓大漢,卻發(fā)現(xiàn)他們仿佛并未聽到這句話!這令蠻天驚奇,這老者為何會找上自己!
“小子,只要你發(fā)下血源誓言,此生必將滅掉太元仙府!老夫助你得到其他人身上的寶貝!!這些人身上每個身上皆有他們勢力的鎮(zhèn)宗之寶!!如何?”老者猩紅的雙眼盯著蠻天所在的方向,傳音道。
蠻天面色驚疑不定!太元仙府他遲早要對上,畢竟,兄長已經(jīng)斬殺了洪峰,無疑將那帝星洪山得罪了!但這老者不去找王極、林示,為何偏偏找上自己?
“不要疑惑!因為你是“禪”之一脈!”老者仿佛看透了蠻天心中的疑惑,繼續(xù)說道。
蠻天心神一震,神色驚疑的看向這蒼發(fā)老者!但轉(zhuǎn)過念頭來想,被囚禁這里的人不知活了多少年,而且,他們與那掙脫囚禁的“禪”之一脈強者相處了不知多少年,不知道才是奇怪了,不過,就算如此,自己滅掉太元仙府,何其艱難?想到此,蠻天心中掙扎一番,嘴唇輕啟,聲音如蚊,道:“前輩,以在下的實力,有心無力!”
“若,你“禪”之一脈契機并未被青木帝尊毀去呢?”這老者仿佛早就知道蠻天會拒絕,繼續(xù)拋下重磅說道。
這下,蠻天卻是真正的心動了,他是“禪”之一脈,但“禪”之一脈契機被青木帝尊毀去,這無疑毀去了“禪”之一脈的根基,讓“禪”之一脈后輩無緣踏入荒古禪祖、禪魔那個層次!想到此,蠻天又輕啟嘴唇,細(xì)微道:“前輩,難道,青木帝尊并未毀去契機?”
“小子,想必你也看出,掙脫囚禁的兩人之一是你“禪”之一脈吧!而吾正是從他嘴中得到,關(guān)于你“禪”之一脈契機一事!”
蠻天面色不變,但心中卻是縝密思索起來,若青木帝尊并未毀去契機。那破開囚禁的“禪”之一脈強者,此時應(yīng)該名震天下,而不是默默無聞!
“呵呵,你可知道你那位先輩此時去了哪里么?你認(rèn)為他真的掙脫了血魔的囚禁么?凡是被囚禁之人,修為和實力只會倒退。想在此地突破簡直妄想。你“禪”之一脈先輩既然會被血魔抓來,想逃出談何容易?”老者的聲音回蕩蠻天腦海之中,這令蠻天心中微驚,頓時疑惑起來
。若非“禪”之一脈強者掙脫了,那么他去了哪里?
“至于去了哪里,你不用知道!不過,你以血源發(fā)下誓言之后,吾必將告訴你!”
蠻天沉默不語。面對這般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蠻天不敢掉以輕心,他的閱歷并不深,他能夠做的是仔細(xì)揣摩老者的話,隨即,蠻天目光一閃道:“前輩,這樣好了,我可以以血源發(fā)誓,但必須是你先告訴我。關(guān)于契機一事!”
老者的神色陰寒著一絲猙獰,他猩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蠻天所在的方向,厲聲傳音道:“小子,你莫不是見吾被囚禁此地,便可與吾談條件?若你不以血源發(fā)誓。永遠(yuǎn)也別想成為真正的“禪”!”
蠻天聞言,索性不再理會,繼續(xù)收集血脈!這老者雖口口聲聲說必將告訴自己關(guān)于“禪”之一脈契機之事,先不說他是否真的知曉。而且,這個“必將”又是那時候?等自己滅掉太元仙府之時?若那時。此人死了,自己又去找誰?與其與這老者啰嗦,倒不如多收集一些血液,早早離開此地!將面前這已死強者的血液收集之后,蠻天看了眼這佝僂老者的軀體,最后,目光凝視著此老者拇指所帶的扳指,二話不說,將這扳指取了下來。
“小子,你找死!”看到蠻天直接無視,這踏云仙君怒火沖天,只聽到他獰聲道:“敬酒不和吃吃罰酒,那么,與你先輩一同成為血魔衛(wèi)吧!”聲音回蕩整個空間之中,一股澎湃的氣息竟是卷著蠻天飛向了中心的血池。
蠻天心中大驚,他沒想到這老者被囚禁在此地?zé)o數(shù)年,竟還有如此力量!而在一邊正在某位強者身上探寶的李姓大漢見此,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迅速奔向中心血池,想將蠻天抱住,只聽到他吼道:“那令牌還在他身上!若不想永遠(yuǎn)困住此地,還不將令牌奪來?”這李姓大漢雖然不知道是血魔衛(wèi),但他關(guān)心的是蠻天從他那里得到的令牌。
“踏云!!爾敢!”一聲怒吼突然響起,一股強大的力量竟將蠻天倒飛的身體拉了回來!
“諸墨,為了此子,你不惜動用你最后的力量么?你真當(dāng)認(rèn)為,此子能夠振興你諸子圣地么?”踏云他猩紅的雙眼看著被一股光芒包裹的蠻天,又看向前方一座大山處囚禁的老者獰聲道。
那叫諸墨的強者并未回答,他已經(jīng)油盡燈枯,為了護下蠻天卻是將自己送進了死門!
“后輩,離開此地,若你能找到我諸子圣地的后人,將這戒指交給他!若…諸子圣地被滅,此戒指便贈與你…”蠻天腦海之中再次響起虛弱的話,一道黑影閃現(xiàn),蠻天驚奇的發(fā)覺一枚古樸的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之上。
“既然我無上仙府被滅,那么,你們的宗派也應(yīng)當(dāng)化為塵埃!!小子,進去吧,喚醒血魔衛(wèi)吧!”已經(jīng)陷入瘋癲的踏云仙君猛的卷起了愣在原地的李姓大漢,直接將其帶入了最中間的血池之中。
只聽到李姓大漢發(fā)出一聲慘叫,這慘叫隨著他墜入血池之中,猛的戛然而止!
“天地…離…!!”虛弱之聲猛的大吼,卻只吐出了一字,而此字卻是這個昔日攪動北部諸圣,號稱圣王的諸墨最后一句話。
蠻天面色大驚,強忍著心中的驚恐,他猛的大吼道:“王極、林示,快跑!!”
林示從盤坐之中猛的跳起轉(zhuǎn)身狂奔,而王極早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在蠻天吼出的瞬間便開始了奪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