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我他瑪給你臉了是不?”這傢伙臉上的橫肉一抖,擡手一巴掌照柳玄的臉上乎過來。
柳玄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猛得一抖,這傢伙立刻殺豬一般的狂叫起來,柳玄再上前一腳,將他直接踹的從門口滾了進去。
聽到這傢伙的慘叫聲,捕房裡呼啦啦的涌出一羣捕快來,其中兩個將橫肉男扶了起來。
“怎麼回事?”一個臉色發白的中年男子從捕房內走出來。
橫肉男一見到中年男子,一指柳玄,“這傢伙撞人還罵人,我回了他一句,他竟然直接動手打我。”
中年男子的眉頭一蹙,顯然他對橫肉男的說詞並不滿意,身爲一個上位者,他倒是有些明辨是非的能力,不過都是他們系統內部的人,他也不願意揭穿他,於是他上下打量柳玄兩眼,“你是誰?竟然敢到捕房來撒野,不想活了是嗎?”
柳玄見他竟然如此護短,心裡更是來氣,於是眉毛微微一挑,說話聲音也是有點冷,“我找李大嘴。”
“你找誰也不行,先把你打人的事交待清楚,來人,給我拿下。”說著話中年男子把臉一沉,竟然是打算先將柳玄抓了再說。
這位看來是捕房裡說話比較有份量的,隨著他的話,靠前的幾個捕快直接就撲了上來。
柳玄恨他們不講理,於是也不辯解,身體微微一弓,如同一道魅影一般,在人羣中穿梭不斷,帝都這種地方,捕快都比其它的地方的捕快有實力,這些捕快基本也都有武師的實力,即便是不到,也相差不多。
可惜的是他們偏偏遇上了柳玄,摒除柳玄靈脩和武聖的身份不說,單是前世的記憶裡,柳玄就是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傢伙,對於這種混戰,柳玄最有話語權,再加上迅步的詭異,這些捕快雖然也是身手不錯,但是卻根本抓不到柳玄的影子,不過十幾息的功夫,撲上來的五六個捕快全部被柳玄放倒在地上,柳玄倒也留了手,基本上用得都是分筋錯骨的手法,雖然看起來都爬不起來了,不過卻不至於留下什麼永久的傷害。
中年男子感覺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了,不過看了柳玄的身手,他也不敢貿然上前,於是他沉著臉道,“你到底是誰?這裡可是捕房,你要考慮好後果,到時候不要後悔。”
也不等柳玄說話,從捕房裡又衝出幾個捕快,一個年青的捕看到柳玄之後眼睛一亮,連忙跑到中年男子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我管他火什麼衛,放倒我這麼多手下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中年男子卻把手一揮,惡狠狠的瞪著柳玄,他猛得一揮手,“給我……”話說到一半突然說不下去了,他好像猛然了什麼,臉色青了陣白一陣,高舉在半空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這時候他連忙上前搶了幾步,來到柳玄的對面,對著柳玄一抱拳,“我是城東捕房的捕長我姓王,請問您是?”
那個年青的捕快柳玄有點印象,應該是前一陣幫著李大嘴跑腿的一個小捕快,既然他認出自己來,自然也一定將自己的身份告訴眼前這個王捕長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變臉變得這麼快。
柳玄看到他狗腿的樣子,實在是不願意理他,於是拿出羽林衛的統領腰牌在他眼前一晃,依然還是剛纔那句話,“我找李大嘴”
王捕長的臉色立刻變得很精神,他顯然是認識羽林衛腰牌這種東西的,這臉色就絕對不是剛纔的青一陣紅一陣來形容了,幾乎就是慘白了,不要說昨天皇宮鉅變,就算沒有昨天的事,火銃衛的聲名他也早有耳聞,上一次火銃衛橫掃劉家的事,在捕房傳得沸沸揚揚,那可是劉家,靈脩世家夏家最大的外戚家族,最後在火銃衛的事情上都只能捏鼻子認了,而且事後都不敢報復,可見火銃衛的實力和背景有多強大。
他略微有此尷尬的道,“李大嘴擅闖民宅,已經被我停職查辦了。”
柳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他說得那麼簡單,但是畢竟是捕房內部的事,而且李大嘴也說過,他曾經數次被升爲捕頭,最後幾乎都是被打回原形,可見他在捕房內部是有政敵的。
看王捕長的表情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不過這些跟柳玄都沒有什麼關係,在見識這位王捕長的真實面目之後,柳玄自然也不能將腰牌交給他,這樣的人品,實在是難以讓人信任。
於是柳玄生色未動,依然保持著先前的那句話,並沒有絲毫改變的意思,“我要找李大嘴。”
“那就只能請尊駕禁室一行了,畢竟李存義有罪在身,暫時不便出來會客。”王捕長無奈只能這樣說,他現在還確定不了柳玄的身份,而且他剛纔也沒看清楚柳玄的腰牌,但他可以確定那是羽林衛的腰牌。
所以他只能保持這種秉公執法的態度,希望對方不要太過分,畢竟那是羽林衛,殺人不好說,但是打的話,那真得就是打了也白打。至於他嘴裡所說的李存義,自然就是李大嘴的大名了。
想不到柳玄點點頭,“前面帶路吧。”
柳玄見到李大嘴的時候,他的精神很萎靡,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的樣子,臉上還有明顯的瘀傷,在禁室裡正捲曲著蜷在一起,看樣子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所謂的禁室,其實是一種非常小的房間,長寬高都不過五尺,這種禁室其實非常的惡毒,是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囚犯的非常實用的一種手段,正常人在禁室內無論站立還是平躺,都是無法伸直身體的,之所以說這禁室惡毒,是因爲人如果長時間的無法伸直身體的話,無論腿部和腰頸等部分都會變形,不要說太長時間,只有被關在其中三天,人出來的時候連站立都會困難。
禁室的門上有一個在窗口,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情況,柳玄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燒,伸手一指禁室內的李大嘴,“我想問一下,一個捕頭到底犯了什麼樣的錯誤,纔會被施以如此惡毒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