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司仲強眼看著這比著自己的身高,還要高上許多的吊死鬼馬王亮那脖子上的繩索,在思量一番后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怎么給他放下來才好。
要說是用隨身帶著的軍刺,一個躍起直接把繩索割斷了倒是容易得很,可這樣一來,那吊死的馬王亮勢必是會就此直接摔了下來,畢竟是人死為大嘛,在這樣以來怕是對死者的不敬。
就是在司仲強這有些不確定的盤算下,一旁等待著的杜半仙則是有些不耐煩地朝著司仲強,輕聲催促道:“嗨,我說是你小子平時不是做事情挺雷厲風行的嘛?今個怎么這么墨跡?”
“我去!要不您老給小子來個示范怎么樣?這事兒也是能雷厲風行的嘛?”司仲強聽聞了杜半仙的這般催促,心中有著一絲的憋屈,更是自傲臉上顯現出一絲為難得神色道:“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就這種弄死尸的活小子我可還是第一次做啊。”
“我這不是正在考慮著該怎么給他放下來嘛...”司仲強最后有些無奈地看著眼,依舊是吊死在樹上的馬王亮,搓了搓手道:“老杜你說我要是這一下子跳了起來,用軍刺把這繩子給割斷了,讓他掉下來是不是有點對這家伙不敬啊?”
杜半仙這時后才明白了。司仲強是為什么如此糾結,沉默了一會兒后,輕笑出聲道:“按道理還真是那么個理,可你也不想想,這吊死鬼馬王亮連鬼魂都讓貓鬼給吞噬了,那里還有什么敬不敬地?”
“來,小子今天我就好好教你,省的以后在碰上這種情況不知道咋辦。”說著這話語的同時,杜半仙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司仲強的身邊,看了看說道:“你小子其實想麻煩了,就著吊死鬼,以后在碰到,你直接上去抱著他的尸體,那么用力往上一舉,就完事了...”
在司仲強按照杜半仙的指使做完這些事情后,才聽到杜半仙講解了道,有關于為何會流傳著那么一句‘對死者不敬’的簡短言語,這人在死后,都會有靈魂在身體旁留戀不舍,直到最后地府來鬼差給帶走,除非是有極大冤屈和生前未做完的心事人,才會化作厲鬼、躲避著地府的鬼差;當然世事無絕對,依舊是有著個別的存在....
依照早前、司仲強和杜半仙兩人商量好的,司仲強在這吊死鬼馬王亮吊死的地方不遠處挖了一個大坑,在杜半仙的吩咐下,司仲強強忍著心中的那份別扭,幫著馬王亮整理了一下儀容,當然按照杜半仙的說法是,就算是做好事做到底。
當司仲強把馬王亮下葬后,正在感嘆著這世事無常,居然在撒個尿的功夫也能遇見這樣的倒霉事,甚至在這時候司仲強不由地在心中想到著,是不是真的就如同杜半仙說的那樣,自己最近‘火涌丹田、有小險,犯水這個說法’。
一旁的杜半仙像是早就猜測到了此時司仲強心里的想法一樣,看著蹲在墳頭略有所思的司仲強說道:“小子我告訴你,這才哪到哪啊,這都不算事兒,不就是撒個尿被嚇一跳嘛,我看你面相這事兒還早,你還得注意點最近犯水的這個大忌。”
司仲強十分無語地聽著杜半仙的話語,不住地在心里盤算著,更是有些無奈地苦笑一聲的道:“那我以后總不能真的連個廁所都不上了吧?我說老杜這事兒真的沒解?我記得你剛剛不是說過嗎?雖然是不能去阻止可能避免啊?”
“對啊,這事兒是能避免,你等著咱連回去以后,我在祠堂里幫你開壇設法,只要你小子能躲過這個月的十五號就沒問題了。”杜半仙聽了司仲強的話后,雙眼微微瞇起,一雙手更是捏掐了一番。
而司仲強倒是也實在,就此聽完杜半仙的一番話,連忙在腦海中一番盤算著時日起來;可就是在司仲強和杜半仙的這樣一番交談中,卻不曾看見在他倆不遠處約莫著近小三十米的距離外,正有兩道鬼影閃現而出...
剛剛閃現處身形的兩個鬼差,先是相互看了一眼,就好像是對彼此的面貌都早已習慣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卻都從彼此的臉龐上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神情。
“我說牛哥,你瞧瞧這才多大的功夫啊,咱哥倆不就是貪飲了幾杯嘛,這丫的一只小鬼居然就在咱哥倆的眼皮子地下丟了!”脖子上頂著一個馬面,身體卻是人身的鬼差、撇了撇那張馬嘴有些無奈地說著。
這時被稱呼為‘牛哥’的鬼差,晃蕩了下脖子上一刻巨大的牛頭后,一雙牛眼瞪圓了,看了一眼身前不遠處的司仲強和杜半仙,從鼻孔里噴出兩道粗氣,嘆息一聲后說道:“老弟啊,你瞧見沒有,對、就前面那倆人,我估計八成這倆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半夜的還出來,人間不是有句話說啥‘非奸即盜’嘛,嘿嘿....”
馬面看了一眼‘嘿嘿’冷笑不已地牛頭,心下明了;大拇指朝著牛頭一豎贊揚了一聲道:“還是牛哥有想法!”
“明白了?”瞪圓了兩只牛眼的牛頭,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司仲強和杜半仙,朝著馬面說道:“你我兄弟共事了多年,這個要是不能把鬼魂帶回去,想必你也知道后果。”
馬面一個勁的點頭道:“也是,就算是帶不回去,好歹就算是能找到那只鬼魂也好,可丫的居然連個蹤影也沒找尋不到,回去還真沒法子交代。”
“嚇一嚇他倆,要是誰丫不小心嚇死了,直接帶回去,也好交差事!”牛頭醉醺醺地看了一眼此時一樣是滿臉通紅地馬面。
“嘎嘎嘎,牛哥厲害,高招啊、來,走著!”
在探知道此地有人身死后,因為貪飲多喝了幾杯的鬼差牛頭馬面居然沒有找到那吊死鬼的鬼魂,無法把這吊死鬼的鬼魂帶回地府去交差,在酒后居然打起了司仲強和杜半仙的注意。
三十幾米遠的距離,在牛頭馬面說來,那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可當快臨近司仲強和杜半仙的身前,卻見到這倆鬼差停下了身形,只聽馬面對牛頭道:“要不然直接把這個老頭子帶回去算完了,反正這老家伙也沒幾年活頭了;咦、這小子也是啊。”
“那就甭廢話了,真是好極了,一起帶回去得了...”
“吼!~~~”
就在這時,猛地一聲咆哮聲響了起來!
先不說有些渾身發抖的牛頭馬面,就連此時的四種強和杜半仙也是嚇了一跳;最先反應過來的杜半仙更是把手中 法器一橫拿在手里,大喝一聲:“何方鬼怪膽敢造次!”
“誰丫?找死是不!”司仲強更是直接!
經過了幾次的事件時候,司仲強已經對后背上的那紋身‘斷罪圖騰’有著一定的了解,但凡只要它一現身,必定是有著鬼怪魑魅魍魎等穢物現身。
且說此時的牛頭馬面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次居然踢倒鐵板上去了,先不說有著氣勢威猛的嗜血猛虎懸浮在司仲強身后,加上司仲強那種不怒自威自然而然給人一種凌厲地壓迫感;但就氣勢陡然升起的杜半仙就另倆鬼差膽顫不已。
“仙長饒命!”
“尊駕饒命!”
一連兩聲急促地呼喊聲后,牛頭馬面此時那里還有當初的想法,知道此時眼前的倆人都不是凡人,暗道‘完事兒’的倆鬼差無奈之下只好一個勁的悶聲磕頭不止。
轉過身來后眼見到這一幕的司仲強,直覺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這居然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倆鬼差!
而一旁的杜半仙也是在看清楚倆鬼差后,心中疑惑地猜想著倆鬼差的這番作為。
相互望了一眼的司仲強和杜半仙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不解的神色,對于眼前的這牛頭馬面一個勁的朝著倆人不停地磕頭不止更是疑惑不堪。
“原來真是牛頭馬面啊,我還以為是什么鬼怪來著。”司仲強自傲說完這句話后,那身后懸浮著的嗜血猛虎隨即憑空消失不見。
司仲強在這番話說完后,看了一眼收起了手中的法器的杜半仙,想了下后輕聲道:“來、兩位鬼差大哥,趕緊起來,不必行此大禮,我倆也就是一修行之人,實在是不必客氣...”
牛頭馬面相互對望了一眼,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朝著司仲強半弓著身體,滿臉堆笑道:“實在是不知道仙長和尊駕在次,剛才我兄弟倆執行公事、路過而已,真是打擾了、打擾了...”
不明就里的司仲強還倒是牛頭馬面真就是和說的一樣,只是路過,眼見到一旁的杜半仙不發一言在沉思著什么一樣,壓下心中想要好好打量一番這傳說中的牛頭馬面,輕聲道:“哦、原來如此啊,剛剛我也是一時沒注意,還請兩位鬼差大哥多擔待一番才是。”
“別、別,是我們哥倆叨擾二位了,這不我哥倆身上還有公事,那咱們就此別過?”牛頭小心地看了一眼司仲強。
一邊上的馬面也是心里有些打鼓地看了一眼司仲強和杜半仙,連連說道:“打擾了、打擾了;我們哥倆公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這一句話說完的馬面拽了一下身邊的牛頭,轉身就要離去,誰知就在這時候,一直不發一言的杜半仙卻是冷喝一聲道:“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太便宜你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