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了一天,傅天就下了馬車,命令冥仆們帶著空馬車往另一個方向奔去。直到馬車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傅天才帶著大家躲進了一座大山里:“從今天開始,所有的事都要我們自己來做,趕路也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了!”
不等陳楚雷開口,陳楚風已經(jīng)先問道:“你是說,冥銑他們可以通過剛才那些冥仆追蹤到我們?”
傅天點了點頭:“馬車,或是冥仆都是冥銑的,他要做一些手腳,或是單獨下一些命令也是很正常的,我說了,他肯定不會甘心把李子霖交給我們的!如果讓這些冥仆繼續(xù)跟著我們的話,我們的行蹤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到時別說救人了,可能我們自身都會受到攻擊。”
聽到傅天這樣說后,陳楚雷反倒是笑了:“老爺子,看來你的面子不夠大啊!人家不賣你的帳!”
面對陳楚雷的嘲笑,傅天倒是不在意:“換成你們,你們會把李子霖交給我嗎?”
傅天的反問讓大家一下都怔住了,最后陳楚雷一副被打敗的表情對傅天說道:“為什么你做惡人都可以做得這么帥氣?”
傅天淡淡的一笑:“因為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而你們則是顧忌太多了!就像冥銑也是一樣,所以你們都斗不過我!”
看著冥界青色的天空,傅天笑道:“冥銑一定也在苦惱吧,得到李子霖后要怎么做?是殺掉他,以用來鞏固自己攝政王的位子,還是幫他找到被月黃泉奪去的魄,等李子霖恢復后讓攝政王位讓于他?亦或是與月黃泉一般,用李子霖的魄來解開那個封印?三個選擇都不容易,而且都要面對很多很多的問題。”
陳楚風接過了嘴:“殺掉李子霖,便等于直接叛變,那些還忠于冥王的人肯定沒辦法接受,但是現(xiàn)在李子霖的身世似乎冥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要悄無聲息的干掉似乎也很難。不過不排除冥銑找一個長得像李子霖的人出來頂替。”
看到傅天點頭同意自己的想法后,陳楚風繼續(xù)說道:“但是找人頂替也不太現(xiàn)實,畢竟李子霖是冥王之子,如果那些人真的卯起來要驗明正身的話,也不是查不出來的。所以這對冥銑來說,并不是一個好辦法。”
稍停了一下,陳穆維接著說道:“幫李子霖登上冥王之位也不現(xiàn)實,畢竟當初是冥銑把月黃泉逼成那樣,甚至不得不把李子霖丟入人間十七年不得相見,雖然李子霖對月黃泉不見得有好感,但那畢竟是他的母親,對冥銑來說,讓位并不一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用李子霖的魄去解開封印救出冥王也不見得有多好吧?”一旁的陳楚月不滿的抗議道:“不說冥銑是用冥王的兒子的命來解開封印,單憑他把月黃泉逼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冥王也不會放過他吧?”
倒是陳楚月的話引來了大家的搖頭:“自古以來,成王者,必定絕情,不管怎么說,冥銑幫冥王保住了冥界,妻子沒了可以再娶,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唯有江山?jīng)]了,要再重來就難了!”
話說到這份上,傅天只得對陳楚月說道:“而且月黃泉并不是冥翎唯一的妻子,冥翎原來還有一個寵愛的妃子冥鈺,但據(jù)說在很早前就失蹤了。而且冥翎一直懷疑冥鈺的失蹤跟月黃泉有關(guān)。”
聽到傅天這樣說后,陳楚雷突然舉起手來:“那個……冥界大部分人都姓冥,就連冥王也不例外,那冥后為什么叫月黃泉?”陳楚雷這么一說,大家才發(fā)現(xiàn)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傅天看了一眼陳楚雷說道:“冥界并不是單一的一個種族,就像你們見到的冥仆一樣,他們其實也是冥界的一個種族而已。月黃泉在冥界是月族長老的獨子,與冥翎結(jié)婚可以算得上是政治婚姻,不得不說,月黃泉在某種程度上確實給了冥翎很大的幫助,不管是冥翎統(tǒng)一冥界,還是與他一同共同治理冥界,都是冥翎不可或缺的幫手。這也是冥銑雖然成了攝政王,卻這么多年都無法抓到月黃泉的原因。月族,在冥界是屬于一個非常特殊的種族,她們從出生起就會擁有一種特別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是什么,卻不是外人能知曉的,別說我們,就連冥翎與月黃泉結(jié)婚這么久,都無法知曉月族的秘密。足見這個秘密有多深,也有人傳說,如果知道了月族的這個秘密,整個月族便會滅亡,也有說,如果有外人知道了月族這個秘密,那么整個月族都會為其所用。”
“月族……到底是個怎樣的種族?”陳楚風皺著眉頭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傅天卻是看了一下天空確定了一下時間后站起了身來:“休息時間到了,我們先走吧!這個問題,等下次休息時再說!我想,冥銑的追兵已經(jīng)跟上來了,我們最好跟他們拉開距離!”
知道現(xiàn)在不是解惑的時間,大家也不反對,馬上都站起身來,跟著傅天一起往深山走去。
一直走了四五天,占卜師卻是突然伸手,傅天馬上讓大家都停了下來。傅天走到占卜師面前問道:“怎么回事?”
“冥雪,沒有動了!”占卜師雖然說的是魔語,但冰冷的聲音讓人感覺她整個人都沒有一點溫度一般,甚至聽到這聲音就會忍不住想要打個冷顫。
傅天皺著眉頭想了想后問道:“有沒有感覺到她身邊多了別人?還有,她離我們有多遠?”
占卜師再次感應了一下后說道:“她離我們大概有一百七十公里左右,她身邊,我有感覺到別人的存在,但那人身上的力量卻不像是月黃泉,只能說是與月黃泉的力量很相似,但卻不是她。”
“可以肯定不是?”
傅天的再次追問只得到了占卜師更肯定的回答:“可以肯定!”
“想必是月族的人來了!沒想到,月黃泉竟然想把月族也拖下水!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奪得這次的勝利了。”傅天摸著下巴輕輕的說道:“與冥雪接觸的人有幾個?”
“一個!”占卜師剛說完,卻又馬上說道:“等一下!”
“怎么回事?”看到占卜師這般模樣,傅天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
占卜師再次確認后說道:“我現(xiàn)在能感應到的,只有冥雪與另外一個人,但是剛才,冥雪的氣息明顯的斷了一下,然后馬上又恢復了。不是我的話,或許別人根本無法察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除非是一個人死了,否則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是絕對不會消失的,不是嗎?”
占卜師的話讓傅天不耐煩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沉思,這個世上,每個人身上的氣息是絕對的唯一,甚至是比人類所謂的DNA還要更精確一些,人類的話,從血液中提取的DNA有可能因為接受過骨髓移植而改變,但是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卻是絕對的唯一,絕對不會有所改變。如果占卜師說了她可以感覺到冥雪的氣息,那么就是冥雪仍然存在,可是剛才占卜師所說的,卻不得不讓傅天心中警醒。
對于自己的占卜師,傅天可是有著充分的自信,如果她說可以感覺得到冥雪的氣息,那就絕對不會錯,可是她剛才同樣非常肯定冥雪的氣息中斷了一下,難道說冥雪在瞬間死亡又瞬間活了過來?可是一個人在死亡之后氣息也不會馬上消失,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消逝。那么感覺中斷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了一小會,傅天也沒想出原因來,可是占卜師卻是在催促他:“王,冥雪她們開始移動了,是要追過去還是?”
傅天想了想后對占卜師說道:“告訴我確切的地點,我先一個人追上去看看,你帶著大家慢慢跟上來,注意周圍有沒有特別的氣息,如果發(fā)現(xiàn)不對,馬上發(fā)信號給我!”
“是!”占卜師輕輕一點頭,將一個水晶球遞給了傅天:“從這里,您可以一直看到冥雪她們移動的方向。我會帶著大家趕過來!”
傅天也沒有遲疑,接過水晶球,直接往冥雪她們所在的方向趕過去。
占卜師回頭看了一眼大家,沒有再說話,只是站起身來往傅天離開的方向走去。而大家也是靜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一直走到快天亮時,傅天才趕了回來,他有些奇怪的坐到了大家中間:“我看到冥雪了,可是她的感覺有些奇怪!雖然她身上散發(fā)的還是她自己本身的氣息,但是她的動作,說話的方式,似乎都不太像她本人。這中間必定有詐,或許我們的作戰(zhàn)方法要改一改了。”
“怎么改?”
傅天想了想后說道:“凱西,在我們來的路上有一個山洞似乎非常的隱蔽,你帶著陳楚月和李子霖躲到那里面去,保護好他們兩人是你的任務。”說完后,傅天也不看凱西那張臭臉,直接對陳楚風說道:“你和楚雷,張妮麗,黃家兄妹,還有我的占卜師去昨天冥雪氣息消失的地方查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最后傅天看向了陳家夫婦:“你們兩人跟我一起去追冥雪她們。不管冥雪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是他們是不是有什么詭計,一直跟著她們是我們唯一找到月黃泉的辦法。畢竟里面已經(jīng)有月族的人出現(xiàn),要找到月黃泉應該不會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