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半晚,王寒帶上文薔,來到了幽禁文玲的地方。最新章節請到【筆】【海】【閣】閱讀
許是看在曾經一場夫妻的份上,王景天給文玲安排的地方還算不錯,是一座各種生活物品具全單獨院落,由一隊百余人的護衛輪值看守。
聽聞王大少爺想要進去,負責看守的護衛隊長也沒敢多話留難,就直接命人打開院門,親自引入。
開什么玩笑!
前不久肖恩和王大少爺卯上,遂被帕寧一拳差點轟死這件事情至今還在一眾護衛中廣為流傳,那護衛隊長又不是瞎子和聾子,哪會不知。
正所謂,前人種樹,后人乘涼。
肖恩的犧牲,讓護衛隊長徹底認清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王大少爺想干什么,你千萬不要阻止。
否則的話,他踩你,那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他還不需要負責。
原本,按照上頭的命令,除了王海山,王景天,王景錄三個人之外,是不允許再有人私下里見文玲的。
但是,在護衛隊長的眼睛里,王大少爺明顯不在此列。
王大少爺說見,護衛隊長就只能讓他見,全當他是第四個人。
所以,當王大少爺拉著文薔的小手,龍行虎姿降臨的時候,護衛隊長果斷吸取肖恩的經驗,不去和王大少爺講那些狗屎規矩,親自把王大少爺一行三人給躬送了進去。
在護衛隊長親自指引下,王寒一行來到了幽禁之所,站在了擁有十數名護衛把守的門外。
在王寒的眼神示意下,對著那些護衛揮了揮手,帕寧冷著眼神看著那些護衛一個個臉色復雜的離開,然后提著銀劍親自守在了門外。
看這架勢,護衛隊長就知道,自己留在這里的要求肯定沒戲,遂說了兩句‘隨時等候吩咐’的場面話,跟著那些護衛一共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整個不算大的院落中,就只剩下了王寒,帕寧,文薔三人。
“文薔,你不是一直想見姐姐嗎?姐姐就在里面!”
站在門口,王寒伸手摸了摸文薔的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直到此時,他才告訴文薔來這里的目的。
之前文薔一直以為王寒這是又帶她去哪里玩呢,沒想到,竟然是來見姐姐!
聽到此行的目地是來見姐姐,文薔頓時激動起來,原本文靜的她,竟出人意料的跳起來抱住了王寒的脖子,重重地在其臉頰上親了一口,這倒是讓王大少爺有些手足無措。
抱著興奮得小臉通紅的文薔苦笑一聲,王寒揉了揉文薔的腦袋,把她放了下來。
然后,文薔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推開了緊閉的屋門。
“咯吱!”
“咯吱!”
“咯吱!”
伴隨著頗有沉悶之感的磨擦聲,屋門緩緩向內打開,露出了里面的人和物。
“姐姐!”
看到人影的一瞬間,文薔便發出一聲歡呼,沖了進去。
“文……文薔?”
原本正獨自坐在角落發呆的文玲聽到聲音,全身頓時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露出了她那張蒼白而又憔悴的臉。
看到文玲的臉容,王寒搖了搖頭。
從文玲的面色上,王寒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她過得并不好。
“姐姐!”
文薔不管不顧撲了上去。
撲到文玲懷里的那一剎那,文薔流出了眼淚,打濕了文玲胸前的衣衫。
而文玲,則也同樣抱著文薔那嬌弱的身子流淚。
這一幕落入王寒的眼中,多少讓王寒有些感慨。
如果單看此畫面,恐怕任誰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抱著妹妹落淚,慈母一般的女人,竟有著一副連九歲小孩都不放過的冷酷心腸。
或許,這就是古語說的‘虎毒不食子’吧!
文玲這只雌虎,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露出的是她的狠毒與爪牙,但在面對親人的時候,她卻會把爪牙收起來,露出相反的心性。
當然……
這種心性的流露或許會分人。
也可能眼前這個能讓王寒這個仇敵都喜歡得不得了的單純小丫頭就是那個唯一!
越是豪門大族,血親之間的親情往往越淡泊。
想在這種家族里找出一個真正喜歡的親人,著實困難。
這一點,王大少爺可是深有體會。
這不,諾大一個王家中,目前真正讓王寒喜歡和在乎的親血,也就只有王萌萌一人。
想到王萌萌,王寒突然感覺心頭與臉頰同時一熱。
“他妹的,老子在這個異世還偏就大逆不道一回了!我堂堂大天朝古時候還有親上加親一說呢,再說老子本來就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心虛個鳥!”
站在門口胡思亂想了一會,王寒直到室內兩女收止了哭聲,才負著一只手掌,緩步而入。
之所以等這么久才進入,只因王寒不想打斷兩女,想多給兩女一些單獨相觸的時間。
王寒知道,只要他踏進這間屋子,兩女之間這種真情流露的認親場面也就徹底結束了。
果然……
王寒只是剛剛踏進屋子,文玲就發現了他的存在,眼神變得鋒利了起來。
雖然文玲只是在王寒第一次踏入王家大門的時候,見過他一面,但這卻不代表文玲不認識王寒。
做為最想除去的人,沒有之一,文玲的案頭可是擺滿了王寒的資料。
尤其是王寒十四歲之后樣貌,更是被文玲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因此,縱然是現在王寒的外表變做二十四,五歲,但文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認出了這個一手毀了她,毀了王文兩家盟友關系的仇敵。
“是你!??!”
文玲抱著文薔吃驚站起。
文玲不吃驚王寒出現在這里,因為至從失勢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做好了面對勝利者來炫耀奚落的準備。
文玲真正吃驚的,是這個仇人和自己的妹妹一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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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什么?
文玲在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最初的判斷!
一念至此,文玲的臉色冷了下來,看向王寒的目光,也變得如刀鋒一般鋒利。
“我知道你會來,但不知道你會帶著文薔一起來!”
懷抱文薔,文玲對著身姿筆挺負著一只手掌站定十步之外的王寒發出一聲冷笑。
她知道王寒是一個聰明人,一定能聽懂自己這番話語里所蘊含的意思。
“你覺得我帶文薔來是為了什么?”
王寒無視文玲的冷笑,平靜反問。
對于這個從他靈魂穿越開始,就一直想要他命的女人,說句實話,王寒并沒有多恨。
相比其它那些想要他命的敵人,文玲給他帶來的威脅,幾乎可以乎略不計。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空自設定了一個目標,然后堅定的走過場,打醬油。
總得算起來,也算是一個比較悲劇的角色了。
“明知故問!”
文玲不知道王寒心中所想,只是對王寒明知故問的做法感覺憤怒。
不過,再憤怒,文玲為了文薔,也只能強壓下去。
“只要你能立誓保證文薔的安全,不使她受到半點傷害,我可以配合你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你想除掉的敵人,我都可以幫你去誣陷!”
“你以為我帶文薔來,就是為了逼你就范,換取這個?”
出乎文玲意料的,王寒聽完她的條件之后,竟哈哈大笑起來,并且笑聲里滿是嘲弄與不屑。
“怎么,難道不是?”
文玲也笑,不過是冷笑。
她不相信王寒此番帶文薔前來是出于其它良好的目地。
“果然是心有黑暗,便處處黑暗!”
嗤笑一聲,王寒無奈搖頭。
接著,他轉過頭看著在文玲懷抱里,一臉懵懂打量著兩人的文薔,淡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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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帶文薔來,只是因為她這段時間總在我面前說想你,圓他一個愿望,僅此而已!至于你剛剛所說的那些,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需要!我歷來便不是一個講理的人,想除掉誰,認準了直接找茬動手便可,何需誣陷那么麻煩!就好比王景錄和王林,我只需知道他們是那場刺殺的主謀就行,證據什么的,還是那句話,我根本不需要!”
“……”
王寒一番話語,聽得文玲直接愣住。
這番話說得,夠狂!
但文玲想了想,又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王大少爺的確有這個狂妄的姿本。
更為關鍵的是,他竟然清楚那場刺場背后的主謀不是自己,而是王景錄父子。
一時間,文玲突然有種接不上話的感覺,因為對方已經洞悉一切。
過了片刻,文玲才嘆了一口氣,將文薔放下了地。
“文薔,你去外面玩一會,我和這位……”
“哥哥!”
文薔認真地補充。
“……”
文薔一聲甜甜的‘哥哥’出口,引得文玲眼神古怪地看了王寒兩眼。
哥哥?
我的傻妹妹,你可知道,你眼前的這位‘哥哥’,只是一個真實年齡不過九歲的小屁孩。
而且,他在輩份上還整整低了你一輩。
若是按正常的叫法,他應該叫你‘阿姨’才對!
唉!
全亂了!
“好吧!姑且算是你的哥哥好了!”
此等情景下,文玲只能不去計較了。
“叫我一聲哥哥,她可不吃虧!”
微笑看著正歪著腦袋思索姐姐那句話,但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文薔,王寒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看向文薔的眼神中滿是喜愛,不含任何欲望與邪惡。
看到王寒這種眼神,文玲原本一直皺緊的眉頭,松開了一些。
至少,她現在可以確定,妹妹落在王寒的手里,要比落在其他人手里安全幸運得多!
“去吧!”
摸了摸妹妹的頭,文玲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那笑容一現,也使得她那張蒼白憔悴的臉上,多出了幾分色彩與血色。
“哥哥,姐姐,我出去找冰塊叔叔玩啦!”
提起裙角向著王寒與文玲施了一禮,文薔乖巧地退了出去。
“冰塊叔叔?”
文玲將疑惑的目光望向王寒。
“是帕寧!”
王寒微笑。
“其實老帕也很喜歡這丫頭!你肯定想不到,這丫頭是唯一一個能把老帕手中那柄銀劍,借來玩耍的牛人!”筆海閣開通手機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