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旭渾然沒有料到,一株世界樹的樹杈,居然會帶來這么大的風(fēng)波,甚至連巫祖都忍不住動心,厚著臉皮來搶自己的東西!
甄天公面帶笑意,淡淡道:“你已經(jīng)是我玉虛宮的弟子,應(yīng)該知道孝敬師門的道理吧?我玉虛宮靈山萬座,其中不少靈山之中有三清靈脈,如果你將這株神樹孝敬給我們這些長老,我自然會指點(diǎn)你,給你一些好處,讓你在三清靈山中修煉。”
席風(fēng)濤微笑道:“你主動將這株神樹獻(xiàn)出來,求我們玉虛宮十二巫祖保管,我們自然不算是違背諾言,你們在小元界收取的東西依舊是你們的。”
“你們十二巫祖,想要搶奪我這株世界樹?”葉旭四周掃視一眼,道。
甄天公目光死死的盯住世界樹的枝杈,一字一句道:“不是搶,是你主動獻(xiàn)給我們,求我們替你保管!”
“對。是你開口,求我們保管!”
其他巫祖紛紛笑道:“我玉虛宮十二巫祖名聲在外,豈會搶小輩的東西?不過你親口求我們,我們也不好意思推辭不是?”
“原來是這樣。”
葉旭松了口氣,笑得很暢快,道:“幸好我平生沒有求人的習(xí)慣。我原本以為,堂堂的玉虛宮十二位老祖,說話如同放屁一樣,臭不可聞,打算動手搶奪我用命換來的寶物。如今看來,是晚輩誤會幾位了。”
他祭起玉樓,將這株世界樹枝杈收起,含笑道:“這株神樹,就不勞十二巫祖費(fèi)心了,晚輩雖然沒有多少實(shí)力,但保護(hù)自己的東西卻很上心。”
甄天公等人臉色齊變,席風(fēng)濤哈哈大笑,森然道:“笑話!我們十二巫祖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弄不到手的!就算奪了你的,你又能如何?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們這些師門長輩了!老夫便先奪了你的神樹,再將你這不孝之徒處死,以儆效尤!”
葉旭目光一寒,緊緊的盯住他,向前重重跨出一大步,直面這位巫祖,森然道:“老狗,你想奪走我的神樹,還要處死我?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他氣勢沖天,逼視席風(fēng)濤,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來自哪里?你知不知道我身后的人究竟是誰?搶我的東西還要處死我?驚動我身后的那人,他老人家捏死你區(qū)區(qū)一個巫祖,螻蟻一般的小人物,就像捏死一只小雞崽兒那么簡單!”
席風(fēng)濤竟然被他逼得后退一步,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葉旭環(huán)視一周,目光一一在這些巫祖臉上掃過,冷笑道:“你們誰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看看你們會怎么死!我身后的那人,會讓你們慘嚎千年、萬年,讓你們嘗一嘗千年、萬年的痛苦,消掉他老人家心頭之怒后,才慢慢的、一點(diǎn)點(diǎn)的處死你們!”
甄天公等人心中咯噔一聲,此次加入玉虛宮的眾多弟子都是大有來頭,唯有葉旭他們看不出端倪,看不出根腳,甄天公甚至懷疑葉旭身后乃是一位帝君!
葉旭此刻發(fā)怒,說出這種話,不由不讓他們小心處理,否則激怒葉旭身后的人物,他們的確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風(fēng)隨云眨眨眼睛,心中疑惑萬分:“葉兄是從下界飛升上界,剛剛進(jìn)入天界便出現(xiàn)在我造化門附近,他什么時候背后有一位無敵的強(qiáng)者撐腰了?難道他說的是造化神王?應(yīng)該不會,造化神王雖然神通廣大,但十二巫祖還不會如此忌憚……”
十二巫祖身后有天后撐腰,當(dāng)今的天庭天朝依舊存在,諸天神王名義上還是要聽從天朝的調(diào)遣。
即便是造化神王,也沒有能力直接與天朝對抗。只有帝君,才有這么大的能力,無視天朝天后,有足夠的手段讓十二巫祖慘嚎千年萬年才干掉他們。
哮天犬也一片茫然,張大嘴巴,心中暗道:“我怎么不知道,主公啥時候有了這么一個強(qiáng)大的靠山……”
“甄師兄,我們玉虛宮十二巫祖先前已經(jīng)說明,弟子從小元界中獲得的寶物,自然歸弟子處置,這次師兄你有些孟浪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祖若海突然呵呵笑道:“甄師兄,你雖有愛護(hù)弟子之心,但言辭卻激烈了一些,容易引起誤會,別人還以為咱們十二巫祖不要臉皮,要奪取弟子的寶物呢。”
他轉(zhuǎn)頭看向葉旭,和善的笑道:“你叫葉旭,字少保?果然是個人才。你不要心存芥蒂,剛才甄師兄席師兄他們也是為了你好,你身懷異寶必然會引起他人覬覦,懷璧其罪,為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才讓你將神樹交給我十二巫祖保管。你既然不舍得,那也就算了。”
他打個哈哈,向凌霄太子等人掃視一眼,笑道:“你們能夠活著從小元界出來,都是資質(zhì)出眾,實(shí)力驚人,堪稱可造之材。如今你們已經(jīng)是我玉虛宮的弟子,你們從前的師門便與你們無關(guān),稍待片刻之后,老夫便會命人帶領(lǐng)你們參拜天后,然后為你們選擇靈山修煉。”
葉旭一言不發(fā),冷冷的看著席風(fēng)濤,突然虛空造物,手中出現(xiàn)一只小雞崽兒,手掌用力一捏,將這只小雞崽兒捏爆。
席風(fēng)濤臉色鐵青,氣得雙手顫抖。
葉旭哈哈大笑,囂張萬分,氣焰一時無兩,大笑道:“敢惹我,我便捏死小雞一樣捏死你!”
席風(fēng)濤咬牙切齒,卻不敢對葉旭怎么樣。
如今葉旭身份未明,即便是巫皇冊也無法探尋出他的來歷,讓十二巫祖忌憚甚深,在不了解他的出身之前,根本不敢有所異動。
凌霄太子冷笑一聲,走到葉旭身前,目光直視葉旭,道:“你殺我大日十二衛(wèi),搶我神物,我與你仇深似海,別人不敢動你,但我爹即將成為帝君,我也即將成為巫祖,天下間沒有我不敢殺之人,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手里!”
葉旭手中又出現(xiàn)一只小雞崽兒,一把捏碎,淡淡道:“再在我面前叫囂,我也捏死你!”
凌霄太子臉色漲紅,怒哼一聲,眼中殺機(jī)四射,恨不得立刻便大打出手。
祖若海連忙勸阻,十二巫祖又盤問眾人一番,問清小元界中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導(dǎo)致這么多神子、圣皇喪命,待聽到天界的陰暗面,即便是他們這些位巫祖,也不禁打個冷戰(zhàn),不敢再提此事。
“還有諸多神子、圣皇是死在這個葉少保的手中?”
甄天公等人聽到葉旭獨(dú)占神樹,孤身與凌霄太子、天神子等人硬抗,猶自擊斃十余名神子、圣皇,心中一喜,對視一眼,默默點(diǎn)頭:“這小子仗著來頭大,得罪了這么多人,無需我們出手他就會死翹翹了……”
隨即有人帶領(lǐng)葉旭等人進(jìn)入玉虛宮,參拜天后,天后卻不在那里,只有一張寶座。
過了片刻,又有人帶領(lǐng)眾人前往靈山,分派靈山修煉。
葉旭也被一個童子引領(lǐng)到一座靈山之中,在一座道觀前停下,只聽那童子道:“葉老爺,山中的靈脈,最低也是仙靈之脈,被各位巫祖封印,每日噴吐的靈氣足夠圣皇修煉。不過那些被封印的靈脈,老爺萬萬不可動,這些靈脈乃是我玉虛宮的根基,如果老爺將靈脈收走,靈山便被廢了。”
葉旭點(diǎn)頭,揮手讓童子退下,徹底的松了口氣,心道:“我這次牛皮吹大了,估計(jì)能暫時鎮(zhèn)住玉虛宮十二巫祖,不過再過不久,他們多半便能打聽到我的來歷!若是他們知道我來自下界,沒有背景,也沒有什么帝君、神王給我撐腰,那就危險(xiǎn)了……”
他正是看到凌霄太子等人,幾乎每一個人都來歷非凡,這才大吹法螺,狠狠的吹噓一番,鎮(zhèn)住十二巫祖,免得神樹被這些貪婪之輩奪走。
葉旭深深皺眉,玉虛宮暫時安全,但也不會安全多久,他從下界飛升到天界,第一個地點(diǎn)便是造化門,連番戰(zhàn)斗,早已被不少人看在眼里。如果甄天公等人調(diào)查到造化門的地界,肯定能夠看出他的來歷!
到那時,這些巫祖盛怒之下,葉旭的性命必然不保!
“可惜不能立刻便離開玉虛宮,否則就是心怯,容易被十二巫祖看出馬腳,引起他們的懷疑。若是十二巫祖懷疑我身后根本沒有所謂高手,立刻便能要了我的性命!”
巫祖的實(shí)力強(qiáng)悍至極,從那些復(fù)蘇的古尸身上便可見一斑,其中一尊巫祖古尸只是微微抬手,便可以將葉旭、凌霄太子等人統(tǒng)統(tǒng)禁錮,釘在空中。
而甄天公這些巫祖,即便不如那些古尸,也相去不遠(yuǎn)。
“在短時間內(nèi),我越囂張,越橫行跋扈,便越是安全,十二巫祖便越不敢動我!既然如此,那我便繼續(xù)囂張下去!待到我將世界樹枝杈徹底煉化吸收,便可以成就圣皇,然后再伺機(jī)離開此地,逍遙自在……”
葉旭想到這里,靜下心來,走入這座道觀的修煉室,只見這間修煉室中仙靈之氣氤氳,頗為濃郁。
“十二巫祖真是小氣,居然連太清靈氣也沒有備下一條讓我修煉。”
葉旭微微搖頭,祭起玉樓,取出神樹,立刻開始吸收神樹中蘊(yùn)藏的能量,只見無數(shù)道紋道痕、道韻神紋蜂擁融入他的體內(nèi),沖擊圣皇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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