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方剛剛趕來的幾人,一下子就讓無間地左右正盤膝而坐的身影紛紛驚起,原因無他,這幾位新來的都是了不得的強者。
“新兄,沒想到竟然是你親自趕了過來,哈,咱們兩個老家伙,也有百多年未曾見面了吧。”
“青養(yǎng)宗主,百年未見,別來無恙!”
…………
一道道身影起身,紛紛對著新來的強者們打起了招呼,而新來的人也分成三波,紛紛遁向各方。其中兩名黑膚老者是遁向應(yīng)無痕,這兩位,也正是器宗一位副宗主,外加一名八品長老,兩個靈尊后期。
另一波三人行,則是隨著招呼聲遁向溪拓等人,卻是丹宗一位副宗主帶領(lǐng),剩下兩名七品長老。
至于最后一行則在大易帝國易明途的笑語,走到了易明途身側(cè),這一行兩人無疑也正是位越帝國里的強勢人物。
“老夫接到消息,說郭小友在此時,馬上就動身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
“怎么回事?溪拓竟然也在?他們大溪竟然連當(dāng)今帝王都來了?”
“溪兄,眼下這里的情況?”
…………
各方強者各有歸屬,遁到自認為熟悉的強者身側(cè)后,也紛紛笑著開口,有的是笑著和老友寒暄,有的則是詫異怎么連溪族大帝也來了,畢竟這里的強者,大多都是超級勢力或超級帝國內(nèi)的副宗主、或者親王長老之類,真正有帝王前來的還只有大溪這獨一份。
而自覺應(yīng)該和大溪親近幾分的丹宗副宗主更是開口就問起了此地情況。
畢竟他們都是新來的,對這里的場面一概不知。
再然后……
所有來人,不管來之前和剛來時是什么表情,隨著一名名修士解說頓時集體石化,甚至在石化中還有不少人都猛地打個哆嗦。滿眼驚駭欲絕的看向山谷內(nèi)的陣群。
又或者,有些強者不知不覺就有汗水涌出,看向山谷陣群的表情都充滿了驚駭和懷疑。
開玩笑吧?
郭正陽一個靈宗,靠著陣群之力斬殺了大浩帝國三位靈尊,還包括大溪的溪上雀?正是因為溪上雀的身死,溪族大帝才會親自而來?
而且來了之后哪怕是溪拓施展曾讓他名動天下的獵星刀術(shù),外加另一個溪墨全力輔攻,竟然都破不開陣群?
這,一定是開玩笑吧??
不管是出身器宗的新宗主,還是出身丹宗的青養(yǎng)宗主。又或者位越帝國的親王,不管他們來之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無間地這里竟會是這樣的形勢啊。
石化、駭然。
新來的一眾強者久久都忘了言語,只是一直盯著前方陣群發(fā)呆,這種情況足足持續(xù)了一二十分鐘。丹宗副宗主青養(yǎng)封才忍不住驚顫的開口,“雖然早知道此子陣法造詣堪稱驚艷。但還是沒想到。沒想到啊……此子若加入禁地,那以后不管是我丹宗,還是你大溪,都只能對他搖尾乞憐才能茍且偷生了。”
“所以他必須死。”溪拓也冷笑著向青養(yǎng)封傳音,這些話也立刻引來青養(yǎng)封的贊同和認可,但他隨后還是忌憚的看向應(yīng)無痕所在地。
那邊應(yīng)無痕和器宗新計寒。再加上一個器宗八品長老白長老,三個靈尊后期。
不過看了一眼后,等他發(fā)現(xiàn)新計寒以及白長老都也是目露驚恐,忌憚之色。青養(yǎng)封才猛地一喜。
難道器宗兩位也怕了?
“青養(yǎng)宗主,只靠我們的力量很難把此子斬除,所以大易、位越這些中立派,也要盡量爭取,而且我覺得把他們拉攏過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以咱們的身份地位,恐怕誰也不想需要向其他人搖尾乞憐才能存活。”
“這是個辦法。”
……
青養(yǎng)封再次大喜,而后又和溪拓探討幾句,才馬上開始向位越帝國兩位親王以及大易易明途傳音。
想要斬除郭正陽,只靠他丹宗和溪拓聯(lián)手的確是沒那個能力了,但若是加上大易和位越幾位親王,這把握就大太多了。
而拉攏他們也并不需要直接走過去,對于這些中間派來說,你直接走過去拉攏,對方肯定會心生不滿的,畢竟要拉攏他們對付郭正陽,是有生命危險的,如此大事,也沒人能在短時間內(nèi)決定,所以傳音拉攏才是正理。
當(dāng)然,在青養(yǎng)封以及溪拓聯(lián)手拉攏大易、位越幾位親王時,應(yīng)無痕卻也沒閑著……
“新兄,難道你也怕了郭小友?”
“是有點,郭小友陣法造詣如此恐怖,如果加入你禁地,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我器宗都要寢食難安啊。”新計寒卻也毫不遮掩的表達了自己的懼意。
可不是么,郭正陽一個靈宗靠著陣法都能做到這些,那他的陣法,若是被禁地內(nèi)的靈尊學(xué)會,一個靈尊,恐怕都能操控大陣屠滅整個器宗的。
雖然,雖然這樣的家伙若是能加入器宗的話,也會讓器宗以雄霸天下的姿態(tài)崛起,但器宗的崛起,絕對沒有禁地夸張那么快。
原因很簡單,禁地都是收攏的陣法天才,器宗都是收攏的煉器天才,而一個修士,若是在煉器上有天分,那他就未必在陣法禁地上有天分,哪怕也有不少人同時在陣法以及煉器上都有不錯的天份,但能齊頭并進的總是少數(shù),器宗那些人,全是煉器一道的不世天才,就算能把郭正陽拉近器宗,郭正陽也愿意把自己所學(xué)陣法傳授給其他人,但十個煉器天才里,都未必有一個也是陣法天才。
所以就算能把郭正陽拉進器宗,器宗也絕不可能像禁地一樣快速崛起。
而更重要的是郭正陽陣法如此恐怖,足以說明他對陣法更熱愛吧?如果不是,他就不會花費大量時間讓自己陣法精進到這種程度吧?那他被禁地拉走的可能性無疑也要比器宗更大的多。
這又讓新計寒如何不怕?甚至這些畏懼,他都不需要遮掩,因為只要是正常修士,都會心生畏懼的,畢竟這是能讓靈宗級強者都能斬殺靈尊的陣法,不怕才是扯淡。
而隨著新計寒毫不遮掩的話語,應(yīng)無痕卻也淡淡一笑,“新兄,其實你完全不用怕,因為現(xiàn)在的形勢很明朗,只靠我禁地根本無法護住郭小友,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讓郭小友同時加入禁地和器宗,也只有我們雙方聯(lián)手,才有可能保住他。”
“而且到時候,如果郭小友愿意把自己的陣法知識傳授的話,我們可以有個約定,讓你器宗也挑選幾個對陣法有天賦的修士一起學(xué)道,這樣一來,你們就不需要害怕我禁地內(nèi)有人學(xué)會郭小友的陣法后,讓你器宗寢食難安了,如果郭小友不想把自己所學(xué)傳授出去,咱們也絕對不會勉強,實話說吧,郭小友雖然修為還差的遠,但靠他的陣法能力,已經(jīng)足以勝任我器宗九品長老,和宗主他老人家平起平坐了,所以他只要愿意加入我禁地,我禁地至少也會給他一個八品長老的席位,到時候那就是和咱們一樣的強者,這般強者也絕對不能強迫,因小失大。如果你不放心,老夫可以和你立下天道誓言,你也知道天道誓言的可怕,如若違背,重重?zé)o形壓制足以讓修士崩潰的。”
應(yīng)無痕何嘗不知道,郭正陽的表現(xiàn)會沖擊的在場所有強者寢室難安?他在這里可以擋下溪拓,但一旦溪拓和其他人聯(lián)手,他也絕對沒能力保住郭正陽,所以也只有拉盟友,才有希望。
爭取器宗強者的聯(lián)手,絕對是至關(guān)重要的。
如果他不爭取,器宗都可能被拉到溪拓那一邊的。
但如果他盡力爭取,也絕對有不小把握把器宗綁在自己這一邊。
事實也的確如此,聽聞郭正陽的恐怖之后,新計寒的確有了驚粟和忌憚,可聽完應(yīng)無痕的話,他才眼前一亮。
他害怕郭正陽被禁地拉走,害怕自己所在的器宗搶不過禁地,但,事情的確可以折中處理,讓郭正陽同時加入禁地和器宗。
雖然這樣的事在以往并沒有先例,可以郭正陽的能力絕對足以讓兩大超級勢力破例了!
如果他和應(yīng)無痕彼此立下天道誓言,就說若郭正陽不愿意傳授自己知識,那就絕不勉強,若他愿意傳授,器宗也能挑選幾個在陣法上有天賦的一起去聽道,那就真的不用怕了。
雖然精通煉器的天才不一定也精通陣法,可器宗以萬計的煉器天才里,總能挑出幾個在陣法上也有天賦的吧?
到時候若他們也學(xué)會了種種陣法知識,那就真不需要怕禁地,兩家還是平起平坐,平分天下!
這個提議,絕對可以有!
“應(yīng)兄的提議很不錯,老夫意見不大,不過若只有咱們兩家,也未必能成事啊,那邊丹宗、大溪、大易、位越,可是有四個靈尊后期坐鎮(zhèn)……外加還有黑石、滄海、殤陽等國靈尊。”
很認同應(yīng)無痕的提議,但隨后新計寒還是頗為疑慮的開口。
“這些中間派,也要拉過來幾個。咱們不拉,肯定會被大溪和丹宗拉走的。”應(yīng)無痕再次一笑,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確是需要彼此結(jié)盟才行,“黑石、滄海,難道不想讓自己中小型帝國的身份,發(fā)展成超級帝國么?大易、位越,難道不想在帝國中一家獨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