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遊詩雨被許悠駁得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紅的還是羞紅的,常理來說她真沒有資格來這樣指責許悠,整件事她都看在眼裡,許悠並沒有半點的錯,她是過於嫉妒,嫉妒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大哥就要娶許悠了,而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只能當大哥一輩子的妹妹,她纔會把一切都推到許悠的身上。
她仗著自己牙尖嘴利的,論吵架許悠肯定不是她對手,現在交手了,她還是輸了,輸在她在理由上站不穩腳。
許悠鬆開了攫住她手腕的手。
遊詩雨狡猾得很,許悠一放手,她立即又朝許悠的臉上甩巴掌,許悠也防著她呢,她依舊未能打到許悠,再一次被許悠攫住了手腕,氣得她更加的惱羞成怒,竟然低頭就咬許悠的手,許悠發覺她的企圖後,趕緊鬆手,並在鬆手之前把遊詩雨推坐在沙發上,不僅避免了再被遊詩雨甩巴掌,還能避開被遊詩雨咬一口。
“你推我!我要告訴我哥,你推我,你打我,我要告訴我的家人,你仗著我哥的寵愛欺負我!”遊詩雨欺負不到許悠竟然撒起潑來。
許悠忽然笑了起來,笑得遊詩雨怒火三丈。
“詩雨,你難道不知道我家裡安裝著攝像頭的嗎?現在我們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攝錄下來,你以爲你說我打你,我就打你了嗎?”就像上次遊詩雨故意讓她追尾一樣,事實擺在眼前,不是憑遊詩雨說怎樣就是怎樣的。
遊詩雨也記起了上次的追尾事件,一張臉又紅又綠的。
她用著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就是想抹黑許悠的形象,結果呢?結果是她在家人面前的形象被抹黑了,現在大哥對她是越發的冷漠了。
遊詩雨害怕地發覺大哥離她是更加的遠了,哪怕同在一個屋檐下,感覺卻宛如天涯。
“許悠,你別瑟,我絕不讓你好過的!”
擲下了狠狠的一句話,遊詩雨拎著自己的包,站起來,高傲地就走。
許悠在她身後涼涼地說道:“好在我不是嫁給你
。”
遊詩雨頓時咬牙切齒的,卻又無可奈何。
“大哥?”
樓梯上忽然傳來了遊詩雨略帶幾分驚慌的叫聲,聽到她的叫聲,許悠連忙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處往下看,果真看到遊烈站在樓梯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是否聽到了她和遊詩雨的對話。
不管他聽到與否,許悠沒有做錯什麼,她不心虛,倒是遊詩雨心虛得很,望著遊烈那張寫著“莫測高深”的臉,她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害怕自己罵許悠的話被大哥聽到了。
“大哥,你怎麼來了?纔來的嗎?”遊詩雨很快地鎮定下來,幾步便走到了遊烈的面前停下來,笑著問遊烈。
遊烈睨視著她,沒有馬上答話,被他這樣睨視著,遊詩雨的心就像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心裡想著,大哥應該沒有聽到的,如果聽見了,大哥怎麼可能還站在這裡?早就維護著許悠了。她初見到大哥的時候,好像大哥是剛往樓上走的。
“詩雨,你來做什麼?”
遊烈總算開口了,卻是淡冷地把遊詩雨的問題改了改便扔回到遊詩雨的身上。
妹妹與許家姐妹相處得並不好,妹妹被家人寵得太嬌縱,有點目中無人,只會在家人面前扮乖巧。她來許家是找悠悠的麻煩嗎?
“我,大哥,我是來找悠悠姐的呀。你和悠悠姐就要舉行婚禮了,我總得來和我未來大嫂培養培養感情吧。”說著,她扭頭看向站在樓梯口的許悠,笑著對許悠說道:“悠悠姐,你說是不是?”
許悠回以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
“我本來是想約悠悠姐去逛街的,悠悠姐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沒精神,我便只能去找其他人了。”遊詩雨扯謊話也是一流的,連草稿都不需要打就能謊話連篇,還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遊烈的視線越過了她,落到了上面的許悠身上,銳利的眼神把許悠上下都削了一個遍,確定他家悠悠完好無損的,他臉上的線條才和緩了些許,“路上開車小心點。”
對遊詩雨說了一句叮囑的話,遊烈便越過了遊詩雨上樓去。
扭身看著大哥健壯的背影,遊詩雨真想也跟著上樓去,搶不回大哥,當電燈泡不讓他們親親密密的也好呀,她也怕她走了,許悠會向遊烈告狀,可當她想跟上樓的時候,遊烈忽然扭頭瞪著她,沉聲問著:“還有事嗎?”
遊詩雨訕笑兩聲,趕緊搖頭,無奈地下樓去。
樓下的許長風瞟了她一眼,嘿嘿地笑著,也不說話,但他嘿嘿的笑已經讓遊詩雨掛不住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趕緊走了。
她一走,英姑就對許長風說道:“少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二小姐那般厲害的。”
剛纔樓上的動靜,她和許長風都偷聽到了,直到遊烈來了。
許長風嘿嘿地笑,“我二姐是性子軟了點,但她不是病貓,惹怒了她,她也會發飆的。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呵呵,我二姐就是一隻兔子。精彩!我都後悔沒有拿手機拍下來。”
英姑失笑地搖了搖頭。
樓上。
“你怎麼來了?”
被遊烈擁回到沙發前坐著的許悠,用著她的慣笑來掩飾住她剛纔被遊詩雨激起的怒火,她與遊詩雨之間的問題,她不想再讓遊烈插手,那樣的話只會讓遊詩雨更加的恨她。
“詩雨都對你說了什麼?”遊烈的手欺上她的臉,手指溫柔地一寸一寸地吞噬著她的皮膚,卻也摸出了她隱藏起來的怒火。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只要她稍微有點不開心,他都能感受得出來,哪怕她的表現還是那般的溫和。
許悠笑了笑,搖頭道:“沒說什麼呀,詩雨剛纔不是告訴你了嗎,她是來約我去逛街的,我沒精神,她便想著去找其他人陪她了。”末了,她還說一句:“難不成你以爲詩雨是來找我麻煩的?”
遊烈定定地審視著她,深邃而銳利的眼神能看穿一個人的心,許悠淡定地迎視著他。
知道她不肯說真話,也是爲了他好,遊烈打心裡感動亦心疼,她總是這般的善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