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無情,拋棄了女兒,可是女兒的生命還是他給予的。
看著父親這樣的神色,鄭詩晴心裡格登一下,隨即緊張又生氣地問著:“爸,你該不會真的是詩雨的生父吧?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你竟然在外頭養(yǎng)了私生女,你的私生女還和我差不多大!”
鄭父結(jié)結(jié)巴巴的,答不出來。
鄭詩晴明白了,父親在以前有錢的時候還真的做出了對不起家庭的事情!
父親那份檢驗結(jié)果,是真的!
鄭詩晴憤怒了。
父女倆當(dāng)即大吵起來,而鄭詩晴對遊詩雨的恨意更深。
幫小姑子回了電話的許悠把手機還給遊詩雨,看著遊詩雨說道:“沒事了,我想他們不會真的找上門來的,你也不想想你大哥是什麼人,只要我們把這件事告訴你大哥,他就會處理的了?!?
遊詩雨重重地點點頭,看許悠的眼神軟了很多。
“我剛纔出去時在你房門口站了幾分鐘,結(jié)果又聽到你們的通話,所以我就……對不起?!痹S悠爲(wèi)自己剛剛直接推而入道歉。
遊詩雨搖了搖頭,她沒有生氣。
“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以後遇到什麼困難不要自己悶著不說出來,要告訴我們,記住我們都是你的親人。親人是要做一輩子的,是沒有年限的。”
許悠說完,再次轉(zhuǎn)身便走。
“大嫂?!?
遊詩雨忽然上前兩步叫住了許悠。
她叫的是大嫂,而不是許悠了。
過去她也叫過許悠大嫂,但那都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並非發(fā)自真心。此刻,她卻由衷地叫了許悠一聲大嫂。
她對許悠做過一些不好的事,當(dāng)初她那些合成相片一旦流露出去,許悠就會落得身敗名裂,可是許悠沒有記仇,在她遭受到鄭詩晴的敲詐勒索時,掏心掏肺地幫著她,許悠說她是遊烈的妹妹,許悠的小姑子,那一句話也讓她深有感觸。
遊詩雨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遊烈的癡戀害的一直都是
她自己,許悠說得對,只要她放下了對遊烈那份不該有的男女之情,遊烈還是把她當(dāng)成親妹妹一樣疼著的,因爲(wèi)她一直都是遊烈的妹妹!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許悠轉(zhuǎn)過身來,眼底有著幾分的喜悅。
遊詩雨主動地叫她大嫂了。
“我會學(xué)著去放下對我大哥的感情,請你一定要幫我?!?
遊詩雨有點不好意思地向許悠提出了請求。
她想通了。
大哥永遠(yuǎn)都不會愛她,不管她怎麼努力,大哥都不會愛她。
大哥說過,有些關(guān)係從一開始便決定了,是無法再改變的。
許悠是大哥最愛的女人,這輩子大哥只屬於許悠,其他女人都無法再走進大哥的心房。與其這樣爲(wèi)難著自己,爲(wèi)難著別人,倒不如放過別人,放過自己,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
她遊詩雨又不是醜得嫁不出去的女人,她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只要她想嫁,以她的條件隨便都能嫁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
雖然要放下那二十幾年的癡戀很困難,她也會學(xué)著放下。
想想喬修傑,他對許悠的愛並不比遊烈少,他都學(xué)著放下,遠(yuǎn)走他鄉(xiāng),只爲(wèi)了淡卻那份感情,不會給許悠夫妻倆帶來麻煩。
許悠笑,隨即重重地點頭。她給了遊詩雨一個擁抱,說道:“詩雨,你能想通了就好。只要你不再執(zhí)著,等待你的便是幸福,詩雨,加油!”
遊詩雨有點僵硬地回?fù)砹嗽S悠一下。
二十幾年來一直不對盤的兩個人,在今天算是握手言歡。
從遊詩雨的房裡出來,許悠的心情顯得特別的好。
大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敵人能少一個便是少一個。
再說了遊詩雨和林如歌不一樣,遊烈無法真正地對遊詩雨心狠手辣的,在他心裡,他還把遊詩雨當(dāng)成自己的妹妹。
遊烈雙手環(huán)胸靠在樓梯口的牆壁上,看著許悠好心情地走下樓來。許悠看到他,咧嘴便笑,她的愉悅傳染給遊烈,
讓遊烈也笑了起來,鬆開環(huán)胸的雙手,他走了幾步樓梯來到許悠的面前,淺笑地問著:“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許悠笑道:“女兒家的事。”
“你去找詩雨了?”
許悠點頭。
“找她做什麼,她對你不友善?!?
許悠戳一下他的胸膛,“那是你的妹妹,我的小姑子,我還不能找她聊聊天嗎?”
遊烈審視她片刻,才寵溺地應(yīng)著:“可以?!?
他拉著許悠走下那幾級樓梯,在二樓的大廳裡坐下。
“你們都聊了些什麼,能讓你如此的愉悅?!边[烈狀似隨意地問著。妹妹每次見到愛妻,都是黑口黑臉的,兩個人能聊什麼話題?
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許悠說道:“遊烈,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不要生氣,默默地處理就好,也不要把人逼得太甚,只要對方死心不再來威脅詩雨便行?!?
“說吧,我聽著。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會答應(yīng)你的。”
做不到的,他都想努力做到呢,只要是她請求他去做的。
“鄭詩晴你還記得嗎?是詩雨的好朋友,她竟然是詩雨的親姐妹,鄭父是詩雨的親生父親,詩雨以前對我做的事情都是請鄭詩晴幫忙的,鄭詩晴便利用詩雨害怕被趕出遊家這個心理,對詩雨敲詐勒索,老是向詩雨要錢。這件事,你去處理一下吧,別傷人性命,也不要把人家往絕路逼,只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拿捏到的把柄在遊家掀不起風(fēng)浪便行。”
聞言,遊烈蹙了蹙劍眉,答著:“我還讓人盯著那對父女倆的,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嗎?詩雨被他們勒索了多少錢?”
“前前後後加一起二十幾萬吧,這一次又要五十萬,我是無意中聽到詩雨與她通電話才知道這件事的。我也警告了鄭詩晴,如果她再敢勒索詩雨,我就報警處理了?!?
“你說那是詩雨的生父?”
“詩雨是這樣說的?!?
遊烈沉思片刻,低沉地說道:“我會處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