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便手一伸,如拎小雞一般,將半點知覺都沒有的玄子期給拎了起來,轉(zhuǎn)身往柴房外而去。
“什麼人啊,大半夜的吵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道天的動作有些大,熟睡中的上官若棄被吵得翻了個身。
大晚上的,誰還不睡覺啊,真是吵死人了。
她拉起被子,將自己的腦袋給裹在裡頭,把自己的耳朵給堵死。
門煞看著她那稚氣未消的小動作,不由地笑出聲來,以爲把耳朵給堵住了,就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嗎?
但凡是修靈之人,哪個不是五感極其敏銳的,一丁點兒細微的聲音,哪怕是在睡夢之中,也是能夠感覺到的。
他走到上官若棄地鋪的旁邊,蹲了下來,將她捂在腦袋上的袖子給拉開。
“也不怕被憋著嗎?”他小聲地問道。
“怎麼憋著,本姑娘纔不……啊,誰,誰在說話?”上官若棄囈語了一半,突然感覺不對。
她‘唰’地一下從被窩裡坐了起來,迷茫的眸子清醒了幾分,看向門煞。
“師兄,你怎麼會來?”在看到那個金色的面具之時,上官若棄的腦子,又開始迷糊了。
門煞不是說要回萬幻石境了嘛,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的?她是不是在做夢啊?
“棄兒,我……”
“肯定是在做夢,師兄這會兒肯定回家美美地睡著呢。”
門煞剛想要說話,就看到了上官若棄對著他的臉,甩了幾下小手,然後嘀咕了幾句,又倒頭睡了下去。
門煞:“……”
這丫頭睡覺的時候,怎麼連基本的防人之心都沒有了,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他該高興她對自己的信任嗎?
無奈,他只能擡手,在她將被子蓋好,起身走了出去,帶上房門。
“丟了?”房門外,道天已經(jīng)巍然地站在那裡了,他轉(zhuǎn)頭,問。
“是,境主,屬下已經(jīng)把小公子丟到外頭了。”道天回道。
至於明天晚上,小公子會不會再回到柴房之中,他就不得而知了。
“明天給子期找個上房,讓他離棄兒遠一些!”門煞對著道天下令道。
道天:“……”
境主,您不是應(yīng)該先幫上官姑娘找個上房嗎?爲什麼是給玄子期找?這……他有點兒搞不明白了啊。
“境主,上官姑娘她……”
“棄兒的路,由她自己走。”不等道天問出口,門煞便說道。
道天:“……”
既然讓上官姑娘自己走自己的路,那她在路上遇到了小公子,您幹嘛要干預(yù)啊?
“境主,那陽陰面……”
“本境主還需要再養(yǎng)些日子,你最近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讓你採個陽陰面,你都能採得差點死掉。”門煞冷瞪了他一眼,說道。
道天:“……”
什麼嘛,他採回來的陽陰面,明明鮮活鮮活的,哪裡需要再多養(yǎng)些日子?
再說,境主,您又不是煉藥師,養(yǎng)什麼藥草啊,讓您養(yǎng)著,不是越養(yǎng)不活不了嘛?
哼,以爲屬下不知道您心裡頭的那些彎彎道道嗎?屬下雖然身邊沒女人,但多少還是懂一些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