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你……”他一口惡氣卡在喉嚨里面,舌頭已經(jīng)僵硬,根本就發(fā)不出聲音來了。
大喜之日,怎么能穿著一身黑?在家里頭的時(shí)候,他也就由著兒子胡鬧了,可是,他怎么能鬧到三皇子府上來。
幻玉冷手中拿著酒杯,轉(zhuǎn)過身看向一身全黑的上官若凌,在心底為他暗暗豎起了一個(gè)大姆指。
如果不是生在這帝皇之家,他也想跟上官若凌一般,不來參加這個(gè)狗屁倒灶的喜宴,在座的人誰人又不知道,本來該穿著紅嫁衣的,根本就不是上官若憂,而是上官若棄?
可是,現(xiàn)在人家尸骨都還沒有找到,連個(gè)墳塋都沒有,上官莫就迫不及待地讓上官若憂代妹出嫁,而父皇與母后,竟然都同意了。
果然最是無情帝皇家啊。
“大哥,憂兒可算是等到你了,來人,還不快給大哥設(shè)座。”上官若憂臉色非常地不好,可是,還是不得不站起身來,扯出僵硬的笑容。
她一向與大哥不親,這是上官府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在外人看來,她與大哥,可是親兄妹,她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也不能讓自己以后在三皇子府沒有立足之地。
在看到上官若凌走進(jìn)自己的時(shí)候,她就是再不想見到他,也只能裝出一副欣喜的模樣來。
“哼。”上官若凌微微低頭,輕嗤了一聲,繼而抬起頭來,眼中透著幾絲悲哀地看著上官若憂。
“大舅子,你可是遲了許久,可是要自罰三杯的,本王……”幻玉冥雖然心里極為不爽,但是還是拿起酒杯站了起來。
他的未來,還需要大將軍上官莫的支持,而上官若凌是上官莫唯一的兒子,他犯不著為了上官若凌這個(gè)臭小子,而跟上官莫起了過節(jié)。
“三皇子,您這聲大舅子,上官若凌就不客氣地當(dāng)著了,這自罰三杯自然也無不可,只是……”上官若凌抬手,打斷幻玉冥的話。
大舅子,他上官若凌可真不敢當(dāng),姐奪妹婿之事,出現(xiàn)在了他們上官家,還想讓他覺得很光榮不成?
不過現(xiàn)在棄兒回來了,幻玉冥這樣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棄兒,他就應(yīng)了這聲大舅子吧,讓幻玉冥跟上官若憂這個(gè)不顧手足的女人去占這個(gè)‘大便宜’去好了。
他雙眸一瞇,微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在幻玉冥與上官若憂兩人之間來回地打量著。
“大哥,你有什么話,直接說便是。”上官若憂被他臉上的笑意,給弄得全身都不舒服極了,身上還泛著陣陣的雞皮,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襲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這果然是來鬧事的嗎?
既然是存心來鬧事的,那她也不需要非得舔著臉去討好他吧,過了今日,以后他可便是三皇子妃了,有了這個(gè)身份,誰還敢對(duì)她無禮?
“三皇子,你今日大婚,是不是忘了請(qǐng)一個(gè)重要的客人?要知道,若是沒有那位客人,你應(yīng)該也抱不得如意美眷呢,是不是?”上官若凌幽深的目光,盯著幻玉冥,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