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章 對付
花景雨並沒有像以前看到慕夫人一般臉上『露』出笑意,反倒冷冷的道:“想什麼?我爲什麼要跟你說一聲?”
她這樣不客氣的話讓田玉馨愣了愣,等到回過神來時便看到了周圍其他人臉上『露』出吃驚與譏諷之『色』,登時整個人都呆住了,花景雨跟她之間的關係一向不差,不管兩人心中如何想的,可至少面子情都還維護著,人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會兒她都已經討好成這般模樣了,別人誰不知道她這是在跟花景雨套近乎,她竟然這樣跟自己說話。
田玉馨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慕明麗只是淡淡看了侄女兒一眼:“怎麼跟你表嫂說話的,沒規矩。”雖說是斥責的話,但慕明麗語氣中並沒有多少責備,周圍人都覺得自己好像聽了味兒來,田玉馨心頭也有些發慌,她是得到了丈夫示意的,討好慕明麗與花景雨那是必然之事,若是這會兒自己沒將事情辦成反倒惹了這對母女不快,回頭慕紹華恐怕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更何況第一夫人的名聲實在太有誘『惑』力了,田玉馨當然也想得到。
莫名其妙的花景雨就翻了臉,田玉馨有些羞辱的同時也感到十分害怕:“景雨,怎麼了,難道身體不舒服嗎?”她這是想要給花景雨一個臺階下,衆人都看得出來,花景雨卻絲毫沒有給慕夫人一點兒臉面的意思,冷笑就道:“你是詛咒我呢?管好你家的兒子吧,裝傻充愣,背地裡不知道搞什麼鬼名堂,竟然連我也敢陷害,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他。”
花景雨越想越是火大,這事兒慕夫人顯然也是知道的,雖說慕夫人喜歡慕邵華,但在花景雨與慕邵華之間,她肯定是毫不猶豫就偏向花景雨的,更何況那位侄孫子沒想到竟然這樣大膽,心機也重,裝傻了這些年,不知道背後圖謀的是什麼,當初大家沒有去懷疑過他,只不過是因爲不想讓他再受一次傷害,沒料到這一切竟然是裝的。
而且這個裝傻的侄孫子膽大包天,敢算計花家的人,慕明麗心中對於慕家便生出了幾分惡感來,若這事兒是慕紹華指使的,那便證明這個侄子心懷不詭,已經有了不輸於蘇父的野心,若不是他指使的,卻傻成這樣讓兒子玩弄於鼓掌間,這樣的掌權人自然不適合b國,所以慕明麗其實跟丈夫意思一個樣,慕家其實並不適合坐上元首之位。
“什,什麼?”田玉馨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過問題會出現在自己的小兒子身上,這個小兒子便是她心頭的一塊肉,別人碰一下她都是捨不得的,這會兒花景雨竟然說他是裝傻,田玉馨自然覺得花景雨這是故意在譏諷自己,心頭有些不快,表面卻強忍了不滿道:“敏敏是不是記錯了,你也知道謹言他從小生了病,『性』子天真一些,如果有得罪了你這個當表姨的地方,還請你多加包涵。”
看到田玉馨這個樣子,花景雨不由笑了:“我只當我一個人傻呢,被他耍得團團轉,沒想到表嫂這樣精明的人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說完這話,花景雨懶得再理田玉馨,直接就與慕明麗抱怨道:“媽,我今天只想和我侄媳『婦』說說話,陪客的事兒,還是您來吧。”?? 獨寵辣妻,獸性軍少199
慕明麗自然應答,她今天過來也是因爲田玉馨仗著自己跟花家熟,故意央了她過來。好在葉家等人面前表現出跟花景雨的熟悉增加幾分籌碼而已,慕明麗爲了讓她死心,才特意過來的,這會兒見目的達到自然領著人就走了。
這些人心中各有想法。但最後民衆的呼聲中,卻仍是拒絕了每一個有可能會成爲新任元首的人,現年早就已經差不了幾年便達到退休年紀的花龍蘊則是擔起了這個重任。
消息一出,許多人失望的同時,不免又覺得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若是換了別人恐怕誰也不會服氣,可一旦是這位老人,大家都知道沒有什麼可爭的。
慕家裡慕紹華氣得連摔了好幾個古董,他這會兒滿臉陰戾之『色』盯著站在自己面前,表情好像顯得有些天真懵懂的小兒子。田玉馨滿臉焦急的站在旁邊,大兒子慕謹之一臉的疲憊之『色』。
“逆子,你現在還做出這副模樣來?”慕紹華從田玉馨口中得知了花景雨對慕家態度的轉變是因爲這個小兒子之後,他與田玉馨的溺愛兒子不同,他找人去查了一番。慕謹言當傻子多年,本來多少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腳的,但之前慕謹之的自作聰明瞭,爲了怕弟弟被有心人陷害,就算是查到了一些疑點也在後頭替他抹去了,慕紹華並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他也不傻。
以前只是對這個兒子太過愧疚,因此多了幾分溺愛,沒往他裝傻那方面去想,可這會兒一旦有了念頭,便怎麼看慕謹言怎麼都像是假裝的。
而且當時花龍蘊曾直言說過他養了一個好兒子,想要陷害花家。當初花景雨被利用的事兒花龍蘊指的就是慕謹言乾的,慕紹華一想到自己的元首之位有可能真是因爲這個兒子而弄沒了,他心裡便一陣陣的憋氣,不管是真的認爲慕謹言已經不清白了,還是需要朝他出氣。慕紹華都要一個發泄口,將自己的鬱悶與不甘全倒了出來。
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本來能將慕家再上一層樓,就這樣與自己失之交臂,慕紹華只覺得自己這會兒想要上吊的心都有了。
“爸,別人說的話,你難道還要相信嗎?”慕謹之看到田玉馨可憐兮兮的模樣,又見弟弟臉上『露』出怯生生之『色』,忙就開口勸道:“人家不過是故意想要離間我們家而已……”
“你給我滾!”慕紹華一聽這話,心中無名火『亂』竄:“別人會胡說,你姑爺爺還會張口『亂』說?”他說完話,便看到妻子臉上震驚之『色』,慕紹華一雙鷹眼直勾勾的盯著小兒子看,果然見他本來好像茫然的臉僵了一僵,那瞳孔似是縮了縮,慕紹華長著一張老謀深算的臉,但他其實並不只是虛有其表而已,這會兒已經看出小兒子這是被突出其來的消息嚇了一跳,現在光看他這副表現,心頭便是一沉,當下恨不能拿刀劈死這該死的東西纔好。
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花龍蘊會說這樣的話,但慕謹言心頭吃了一驚的同時,自然不敢承認,他比慕謹之這個傻子看得清楚,這會兒慕紹華看他的眼睛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愛護之意。
不過也無所謂,他這個人天生冷情,要的也只是慕家的財產與地位,疼不疼愛的對他來說無所謂,最多有慕紹華等人的愛護,他的行動計劃順利一些,否則不過是困難一些而已,他對慕家志在必得,而且要讓慕家人以後都瞧見自己的成功,他這個不過後來晚幾年出生的孩子,並不比他那個先天便比他佔有優勢的大哥差。
慕謹言打死不承認,慕紹華看他的眼神就越發冰冷,到了此時,慕紹華纔開始承認自己以前看走了眼,慕謹言越不承認他傻,慕紹華心頭就越發認定這個兒子心機深沉,再加上他盼了多年的位置就因爲此事而沒了,慕紹華心頭的鬱悶自然可想而知。
而這個時候田玉馨也站到了小兒子那邊,在她看來慕紹華就是得了失心瘋,好端端的自己兒子不相信,反倒要偏聽外人的話,鬧得一家雞犬不寧,而慕謹之也認爲父親小題大作,雖然沒有表態,但明顯對待慕謹言時親切了不少,像是要安撫他那被已經快被嚇破膽的脆弱心靈,對於這一切慕紹華十分的失望,他看著這個自己一向十分欣賞的大兒子,沒料到他的眼光就只有這點而已,不知道以前是因爲他年紀輕,所以大家都認爲他已經做得不錯,還是因爲他根本沒有碰觸到最中心的權力,所以纔沒暴『露』他『性』格中的弊端。
不論如何,慕紹華對慕家已經徹底絕望,不過他還沒有完全死心,一個兒子是看著外表精明,實則內裡傻到透頂,一個倒是聰明瞭,知道裝傻,不過心機實在太深,而且心機深便罷,對於慕家也要算計,自己以前對他如此疼愛,慕謹言竟然裝著不知道什麼心思,此次害自己與元首之位失之交臂,他自然不會再對慕謹言有什麼愛護之情。?? 獨寵辣妻,獸性軍少199
再來田玉馨這個女人以前覺得還不錯,畢竟她識大體,雖說不是特別的聰明,但至少在裡裡外外能將慕家經營好,又能與花家友好的來往,慕紹華對她雖然不是特別的喜歡,可夫妻多年,又生了兩個兒子,他心中對田玉馨是有幾分尊重的,但現在看來,她生的兒子沒一個是好的,不管是骨子裡還是腦子中,都有了『毛』病,壞在了根子上。
慕紹華自然不會是承認自己的問題,他這會兒倒生出了另外要找人生兒子,以盼往後東山再起的心願,慕家不能交到那樣兩個兒子手上。
田玉馨還在爲小兒子被丈夫誤解而傷心時,她的一片心神全撲到了慕謹言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慕紹華的改變,而慕謹之就算是注意到了,但他也只認爲父親最近不過是深受打擊,所以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這更是讓慕紹華對這一家人失望無比,徹底的斷了對他們的期盼。
等到事情暴發出來時,已經是兩個多月後了,這期間花景雨成功的找人想要對付王惜若,她嫁的是黒道大鱷,雖說沒有她自己的心腹嫡系,可也有使喚得動的人,要找人對付一個小丫頭,在花景雨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偏偏當時準備找人弄出個小車禍時,不止沒有碰到王惜若,反倒她在驚嚇過後,倒在了一輛『騷』包的瑪莎拉蒂車子前,正巧被纔剛回國的白家兄弟送進了醫院中,而王惜若肚子中已經懷了快四個月的孩子,自然又不了了之。
事情一發生之後人撞死撞昏了倒罷,沒有目擊證人就算了,可偏偏王惜若要死不活,而且又懷了孩子,花景雨找的人輕易將事情壓了下去,可是白家兄弟那是何等人物,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在自己眼前上映,他們的父母當初便是死於車禍意外中,因此對於這種事情最是深惡痛絕,再加上王惜若當時還懷著孩子,這孩子一旦沒有了,他們便想起了當初自已已經消失的父母,自然不肯對此事善罷甘休,因此將事情鬧到了網上。
白明玉是個十分有號召力的明星,這個事情他一說出口與普通的暴料就不一樣了,登時引起了他的粉絲與廣大後援團的聲討,而也因爲如此,事情越演越烈,人人都在喊著要將那個撞了孕『婦』使其流產的罪魁禍首給直接殺死,一時之間蘇家的事情反倒被壓了一些下去,而這些粉絲的力量則鬧得網上不得安寧。
這件事情對於花景雨來說倒不是什麼大事兒,她找人乾的後頭自然有花龍蘊給她收尾,無論怎麼樣也不可能連累到她身上,可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一件事最後出了這樣的漏子,不止是在丈夫面前顏面無存,就連在葉落這個兒媳『婦』面前花景雨也覺得十分的鬱悶。
最近在花家呆得有些煩了,她鬧了這麼一出花龍蘊讓她禁足在家不準她出去四處跑,雖說這件事情掩蓋過去了蘇家政治上的醜聞多少也算趁了一些花龍蘊的心意,畢竟他要的只是大權回落而不是要將b國整得動『蕩』不安。
可是花景雨也實在太任『性』了,連找人撞一個孕『婦』的事兒都幹得出來,花龍蘊覺得這個女兒越來越不像話,跟在羅霆身邊幾十年,竟然還比當初做姑娘時還要任『性』,也不知羅霆怎麼給她洗的腦,讓她如今行事這樣張狂。
花景雨對於花龍蘊還是有些害怕的,但她不願意一直呆在山上,索『性』打電話召了葉落一塊兒過來陪她聊天喝茶做美容,有了個伴好打發功夫,這時間便過得快了。
剛做完水療,氣『色』極好的兩人便在大廳中連衣裳也懶得換就裹著浴袍喝著花茶說著話,花景雨眉頭就皺了皺。
最近花龍蘊黑著臉訓過她好幾回,花景雨嫁人之後還沒有被人這樣責備過,自然有些受不了,偏偏花龍蘊在b國還有事要辦,一時半會兒的離不開,花景雨抱怨了幾句,葉落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不由捂著嘴笑了起來:“老爺子也是爲您好,您當時不相信我,我跟您說。這個姓王的,就是有那種化險爲夷的魔力,別說車子撞不死她,就是房子爆炸她都能是唯一倖存者。”
花景雨嘴角抽了抽。雖然仍覺得這種情況十分古怪,但自己親自遇過這樣的事情,對於葉落的話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反駁了,倒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不管她了,不過我明天要去你那邊玩耍,再叫你上你幾個好朋友,咱們四人一塊兒打麻將去。”花景雨呆得有些無聊了,又『摸』了『摸』臉頰:“現在花家的手藝越來越一般了,感覺還不如當初在國外時。”
她指的是做美容與身體項目時美容師的手法技巧。葉落倒沒有出聲,這是明擺著的事情,花家雖然積厚多年,可他們乾的是元首的工作,與花家人相處久了。葉落就能感覺得到花家老一輩,尤其是花龍蘊身上那種古樸的優點,其中許多東西堅持用b國國產的便罷,而且花龍蘊其實並不貪圖享樂,更不好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