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陌塵發現,在這漫天的冰寒之氣中,有一股氣息正在漸漸減弱著,但細細一看,他發現,那氣息不是變得減弱,而是變得內斂。
就像是念之四行中絕的應用一般,這氣息不斷壓縮著,成爲一股微不可現,但卻能量驚人的氣息
。
月陌塵驚喜地睜開了雙眼:“找到你了!”
漆黑的天際沒有一絲的光亮,周圍依舊是化不開的寒冰,黎明時分,正是一天當中,最黑暗,最寒冷的時候,但月陌塵的心卻由此開始變得灼熱了起來。
天邊,一縷金光乍現,萬鬼森林中曬下柔和而明亮的陽光,那被冰封著的萬物忽爾閃出萬千光影,乍現乍動,伴隨著升騰的溼氣,天色破曉。
天色越是明亮,那魂炎之心的光芒就越弱,最後,消失在月陌塵的眼前,但月陌塵知道,它並沒有消失,還在原地,甚至還在緩緩轉動著,只是,它將自己隱蔽了起來。
如同月所料的一般,這霜靈之炎害怕猛烈的陽光,在陽光之下,它是脆弱的,所以,它將自己隱藏起來,以保護自己,確認了這一點的月陌塵,露出了一個歡快的笑容。
“紅月,我要動手了!”
月陌塵向世界球內的紅月傳了一道信息,也不等紅月的答覆,直接從地上彈起,捉向看似無形的魂炎之心!
“啪”的一聲,月陌塵的右手握住了那塊無形的晶體,晶體雖然已經隱藏起來,但它卻是依舊是實體,在月陌塵一握之下,便再也脫離不了月陌塵的手心。
然而,事情又豈會這麼簡單?就在月陌塵的右手握住魂炎之心的同時,他下意識地露出一個笑容,然而,還未等他真正開心起來,一聲聲冰塊互碰的響起響起,月陌塵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了!
自己竟然被直接凍僵在半空之中,他的身體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塊,而它的腳下,雖然是一片虛無,但卻是如同平地,那是因爲,連空氣都結成了冰!
這一刻,他就如同完全脫離了地深吸力一般,懸浮在半空之中,保持著原告的姿勢,連那臉上,都是那個還沒來得及收斂的笑容!
然而,月陌塵半沒有失去知覺,他還能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當他發現連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都被冰化的時候,他心下大驚,然而,卻無能爲力。
他被兩層寒冰厚厚地包裹住,大腦思如輪轉,但他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他努力地摧動著體力的各種能量,輪迴靈氣,血魔之力,甚至連那變乖了許多的魂毒都去招惹了一遍,卻依然找不到脫身之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由暗變光,再由光變暗,由清晨到正午,再由下午到黃昏,最後太陽西下,萬鬼森林中的鬼影深淵再次迴歸到寂靜的夜色中,月陌塵的身體依舊被冰塊包裹著,詭異地懸浮在半空。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整個世界就彷彿定格了一般,整個萬鬼森林中沒有半點生氣,全是冰冷的氣息,還有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冰雕。
半月之後,李雲飛與隨行的武者回到離風聖院,連休息都不敢的他們,直接求見莫家在神之遺境中的最高主事人,莫居麒!
莫居麒本來正在閉關,但聽聞原先十人出發的小隊,只有兩人回來,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兩人沒有等了多久,莫居麒便出現了。
“說吧,怎麼回事,其它人呢
!?”莫居麒一見兩人,也不用兩人行禮,自己都還沒坐下,便開口問道。
“他們,都死了。。。”李雲飛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什麼!?”莫居麒剛坐下的身子像坐到針上一樣,猛地彈了起來!
“全都死了!?三名聖級念師,七名武者,去追一個天級都不到的學生,竟然全死了!?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被萬鬼森林中所有的靈獸羣起而攻之!”
“不是,那些東西。。。我們。。。我們遇到了。。。更恐怖的東西。。。”武者語無倫次地說道,臉上皆是餘悸。
不等那武者說完,莫居麒便已經臉色大變,搶語道:“更恐怖?難道說,這懸明絕跟其它四大世家的某一家有所勾結?但就算是,那也不可能死了八個啊,莫方的實力我清楚,還有一個週一凱。。。除非你們遇到了其它四大世家的圍攻!”
“不是的大人!”李雲飛見莫居麒越猜越離譜,連忙擺手道。
“不是!那你他媽倒是說遇到什麼啊!”
莫居麒火冒三丈夫,屠城血麒麟的雄姿散發無遺。
“是那些東西。。。”
“啪!”
莫居麒一耳光就扇了過去,那名武者連退數步,左臉當場就腫了,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李雲飛見狀,唯恐下一個被打的就是自己,連忙走到武者的身邊,搶過原本屬於莫方的戒指打開,將所有的戰屍殘骸全給丟了出來。
“戰屍!?”
莫居麒臉色再變,顯然,他是認得這些戰屍的。
“真是那種東西?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怎麼不早說清楚!難道你們兩個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嗎!”
“大人,真的是戰屍,只能是那種東西搞得鬼。”李雲飛連忙道。
那名被打臉的武者委屈地掩住臉點了點頭附和著,內心卻道:我早說清楚是那種東西了,是你二話不說搶了話題,還打人!
“可是,這是神之遺境,怎麼會有那種東西!?怎麼回事,快,馬上說清楚!從頭到尾地說清楚!”
“是!”
李雲飛說道:“一開始,我們接了大人跟無星少爺的任務,便一直尾隨著懸明絕,但由於怕有別人也跟著他,於是我們只能遠遠地跟著,那傢伙的確是去的萬鬼森林,但是卻是深入了內圍。”
“憑一個不到天級的傢伙也能深入內圍?你確定沒弄錯?”莫居麒疑惑道。
“雲飛也不清楚,一直都是莫方在用它的那個什麼追魂之技鎖定懸明空的位置的,事實上,在出了離風聖院之後,我們就不曾見過懸明絕,更不知道我們所追的方向到底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