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耀良身軀一震,猛地擡頭看向月陌塵,眼中帶著決絕與擔憂交雜的神色:“少主,我們現在的狀態.。?!?
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南宮家的衆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月陌塵知道,完顏耀良的意思很明顯,他在擔心自己剛剛收復南宮家,在不能保證對方忠心的情況下,便貿然對九大勢力動手,這並非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月陌塵擺了擺手,示意完顏耀良不必擔心:“相信我,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完顏耀良聞言,點了點頭,對月陌塵有著絕對信心的他,瞬間便將一切的顧慮拋下,一心只想爲死去的兄弟復仇,還有救出沒死的兄弟。
“南宮韋!”
月陌塵冷冷回頭道。
“屬下在!少主有何吩咐?”
原本已經上在馬背之上的南宮韋再次下馬,快步走到月陌塵身邊迴應道,看來他已經初步適應了月陌塵給他的身份。
“將其它三名聖級打散,還有你,各自帶一隊人到不同的勢力,將他們的首領捉回來,如有反抗,殺!我小良,我們去最大的那個勢力要人,黎明之前,在南宮家集合!”
說完,月陌塵扔給南宮中一個四個淨瓶:“這是特製的補充靈氣聖藥,你們帶著?!?
南宮韋打開一看,一陣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讓他精神猛地一振,顧不上驚歎,馬上領命道:“屬下遵命!”
接著,五批人馬分頭而行,月陌塵與完顏耀良兩人帶著十名天級武者,直奔聚賢堂的總部。
不久之後,一行十二人停在一間燈火通明的酒館前。
一個金色巨匾掛在酒館之前,巨匾上寫著“聚賢六重天”五個大字,在上著金漆的字體在燈籠的照耀下,顯得大氣異常。
“少主,這裡便是聚賢閣的總部了?!?
一名南宮家的供奉率先下馬,走到月陌塵的身邊說道,語氣中盡是諂媚之意。
“一家酒館?”月陌塵沒有想到,作爲第一大勢力,這聚賢的總部竟然是一家酒館,這與他想像中的差太遠了。
“就是這裡,聚賢六重天,表面上是一家酒館,但卻從來不對非聚賢堂的人開放,一二層是普通成員的消遣之地,三層乃是中層成員的專屬,四層是高層的地盤,五層乃是招待貴賓的地方,而最高那一層,則是決策者的住所?!?
完顏耀良給月陌塵解釋道,但雙眼卻是死死地盯著酒館。
“沒錯就行,我們殺進去吧?!痹履皦m說著,囂張地一笑,也不下馬,一拉繮繩,跨下的雲馬疾衝而出,向著聚賢六重天的大門狂奔而去!
其它人見狀,也不猶豫,跟在月陌塵身後,策馬前衝!
“站?。 ?
幾個站在聚賢六重天樓前守衛的聚賢閣成員一見,連忙喝止道。
月陌塵哪會理他們?馬繩一甩,雲馬去勢不減,直接便躍上了那天三層石梯,撞在了其中一名守衛的胸口。
“彭”的一聲巨響,那名倒黴的守衛倒飛而出,直接撞在大門之上,木板做的大門也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被撞得支離破碎,而那守衛則被撞到了最近門口的那張桌子上,打翻了滿桌的酒壺。
屋內衆人先是一愣,眼看著自己的同伴整個胸骨都被撞得凹了進去,已經活不成了,哪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紛紛大叫著抽出武器。
不知道是平時的習慣還是早有防範,聚賢堂的衆人反應得不可謂不及時,跟在月陌塵身後還有兩個身位的完顏耀良還沒來得及進入屋內,那聚賢堂的人便已經大叫著朝月陌塵攻去!
月陌塵單手猛拉繮繩,另外一隻手虛空一揚,單鋒劍突現於手,同時,跨下的雲馬前腿猛地一擡,踢向其中一人。
“彭!”的一聲巨響,那個倒黴蛋倒飛而出,還撞到了背後的一排同伴。
目光含笑地瞥了那羣人一眼,右腳緊緊蹬著馬蹬,月陌塵整個人平行於地面掄劍而出,單鋒劍平劃而過,一道黑色的劍光乍現,如無聲卻絢爛的幽黑色波紋,向四周擴散而出!
離月陌塵最近的幾人還沒來得及驚駭,便已經發現自己的身體一重,一道血痕在胸腹間呈現,然後,體內的血液狂噴而出!
幾聲悶響幾呼同時響起,這幾人同時倒地!
這些只是鬥士境的婁羅對現在的月陌塵來說,簡直不堪一擊。
月陌塵沒有停頓,折回馬背的身體輕輕一躍,然後右腳在馬背上一蹬,整個人凌空飛起!轉眼便與二層中空位置的天花齊平。
左手悠閒自在地挽在背後,持劍的右手一鬆,單鋒劍自主懸浮在月陌塵的身前,右手一拂而出,隨著月陌塵拉成幻影的右手移動,萬千劍影忽爾浮現!
“劍蕩八方!”
隨著修爲的增強,月陌塵對劍道的領悟也一直在增強,此時施展起劍蕩不方,不僅是瀟灑隨意,更多了幾分逼人的氣勢!
道道劍影圍繞著月陌塵,隨著劍身的輕震而發出輕吟的劍影,壓抑著巨大的能量,讓地面上的衆人暗暗心驚!
“去!”
月陌塵一聲輕喝,萬千劍影齊齊向著地面上聚賢堂的成員位激射而去!
“轟轟”之聲不絕於耳,月陌塵的身下瀰漫出一陣灰塵,而他那孤獨的身影,通紅的眼睛,卻依舊是那麼的令人注目!
“這。。?!背謩πn了進來的完顏耀良一愣,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破碎不堪的桌椅與地面、體無完膚的屍體和斷肢、還有那些正在痛苦嚎叫的聚賢堂的成員、,以及正在半空中緩緩下落的月陌塵,心中的震憾難以言喻。
自己一直跟在少主的身後,相距不過兩匹馬的身位,而就是這一點點的距離,月陌塵進入屋內後,竟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這個時候,南宮家的供奉們也衝了進來,與完顏耀良一樣,都一時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呆呆地擠在門口處,神色呆滯地看著狼藉的環境以及那些可憐的敵人。
“或許,家祖的決定,是有史以來最正確的。。?!彼懈S而來的供奉,同時閃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